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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内行。”他说说:“你在鞍上坐得很高。给你这匹马,牠还有一点羞怯。假如牠不照你意思,那是因为牠怕你。牠想吓吓骑牠的人,稍稍给牠点压力,牠是匹好马。”

  “可以。”我说。

  洋包子们散兵游勇地过来,分别有人帮忙使他们上马。八点半大家循序出发。

  我们沿着只能走吉普车的小路上山,两侧是车轮下的轨道,沿着当中走不会迷失。我们上了个山岗,太阳在背面。小白带头,让他的马小跑步。

  后面的都市牛仔——洋包子们在马背上弹上弹下。有的想用膝盖及小腿夹住马肚子,有的双手抓住马鞍上的鹿角。其它的只能让他弹上弹下,很少有人能在鞍上轻轻松松的。

  小白回头看我好多次,我看到他对我很注意。

  我的马,脚很轻,坐在牠背上有如坐在摇椅里。

  我们沿着干凅的小溪谷岸上摇了十五、二十分钟,来到一个长满鼠尾巴草的台地上。用当地植物的茎和根,编成安全短架围着高处台地的四周,当中一辆四轮马拖的货车,货车尾的档板放下着。车后一堆营火,一个年纪大的灰白头发印第安人,戴着一顶大厨帽,穿着白外套,在管理着。大长方形用炭的的营火上,有一打以上的平底锅,在炉架上,有三个墨西哥小男孩在帮忙。

  都市牛仔一个个用不同的方法自马背上下来,呻吟着,僵直着腿来到炉架旁,伸手向火上要强调沙漠早上的寒气。他们影响了烤煮的工作,于是又围到木条做的野餐桌,或坐到向外放的长凳上去看山景。

  大家用搪瓷杯子喝咖啡,搪瓷的碟子吃蛋、火腿和香肠,吃着加很多果酱的焦黄土司。大家坐着抽烟聊天,直到太阳爬上山脊,一下把平台照得十分耀眼。

  小白问什么人还要骑马更上一层楼。大一半要回牧场,小白带了小一半骑马向上。我跟他们上去。

  “你骑那匹马骑得很好。”他说:“你控制得不错。”

  “我喜欢马。”我说。

  “看来马也喜欢你。”他说:“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有人对我说的。”我说:“一个朋友。”

  “哪一位?”小白问:“来过这里的我每个都记得。”

  “一位姓王的。”我说:“我对他不熟悉,有一晚在酒吧里见到。他才从这里回去,晒得很黑,对我说起这里的好时光。”

  “喔,”他说。没有再问下去。

  向上的山路是向上走出山谷,沿一个大平台,岔向左,来到一个可以南北向看到沙漠的地方。沿着山路向北,然后是很陡的坡向下。很安全,但陡得厉害。女生们哇哇叫,男士们不断对马说慢慢来,不要慌。

  小白自鞍上侧身向我回顾,眨一下眼。

  我把绳放松,我的马自然地向陡坡下去,经过山艾树丛,十一点钟的时候,所有人都回到牧场房子。

  大家从鞍上下来,来到游泳池旁,冷热咖啡在等着。

  很多客人都在游泳。

  桃蕾穿了件松紧的泳装,裹在身上像香肠外面的肠衣。她在泳池畔出现,仰头看我。“下水吗,唐诺?”她问。

  “等一下,也许。”

  她弯下身,把手混到水里,把湿手拿出来,向我脸上弹一下,迫得我心痒痒的,说:“我要你现在下水。”说着自己从池畔铁梯轻巧地向水里溜下去。

  我回我的小屋,换上泳裤,出来跳进水里。桃蕾在泳池的另一端。过了一下她游过来。

  “你个子不大,但满匀称的。”她把手伸出来放我肩上。

  “你还说匀称。”我说,故意向她上下看着。

  “是吗?”她问,用她指尖自我胸部一路划下,转身游出去,和一个很肥的四十多岁在打水的女人聊两句。接着她向一个男人过份地搧了两下睫毛,又游向他太太聊两句。

  我到低跳台下去跳了三次水,找了一块人工草垫躺下,晒着太阳。过了一会,回房冲了个凉,出来找张桌子坐下。

  桃蕾走过来说:“杜美丽会来一起用午餐。她早上飞机到,小白去接她了。”

  “对她知道多少?”我问。

  “只知道她是个护士,二十出头很多了。她可以。”

  一个男人的声音叫道:“嗨,桃蕾,教我太太仰泳好吗?”

  “当然,”她说,低身向我亲切地看了一眼:“等下再谈。”就这样离开。

  然后她就变了游泳指导,一面又教另外几个想减肥的女人应该怎样利用游泳减肥。渐渐的泳池中人数减少,大家回房冲凉,穿衣服,准备用餐。

  杜美丽在十二点三十分到述。费桃蕾迎上去见她,关照小白把行李搬进美丽预定的平房。她给美丽安排的一号屋,正好在我边上。

  她们走过我前面时,桃蕾有用意地向我眨一下眼,而后故意地把自己的眼上下地观看杜美丽,就像一个漂亮女人在看另外一个漂亮女人一样。

  杜美丽金发碧眼,二十六、七岁,五呎二吋左右,全身体重得到极好的分配。小个子,但每一个重要部位,不能少一两也不能多一两,她走路的时候轻松典雅,腿很长,有贵族气。

  使我最重视的是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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