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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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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向屋内望,然后扶着穆里尔的肩,轻轻把她拉到身旁,这样他们就都站在暗室里往工作间里面看。 工作间里有车床、锯、砂轮和其他木工机械。椽子下面吊着一块块珍贵的木材,挂得很仔细,让所有的表面都暴露在空气中。工作台上有些木板。房间里充满了雪松、檀香木和细锯末的香味。 红色的血迹在满地的百元钞票中显得很刺目。 “这是你父亲用的餐巾?”梅森问。 “是的。” “你能肯定?”梅森又问。 “啊……一块餐巾不见了,这块餐巾是我家的。” 梅森弯下腰去把它捡起来,说道:“这上面沾了鸡蛋。” “我肯定这是爸爸的餐巾,梅森先生。他早饭吃了鸡蛋和鹿肉香肠。” “吃了几个鸡蛋?” “两个。” “儿片香肠?” “两大片。” “是那种乡村式的香肠?” “是的,经过冷冻,吃的时候化开的。” “你父亲还吃了什么?” “麦片粥、烤面包和咖啡。” “有果汁吗?” “有,橙汁。” 梅森仔细查看了餐巾,然后仔细叠起,放在上衣口袋里。 “你父亲说他还饿?” “他让我再给他煎一个鸡蛋和一片香肠。” “这只要几分钟?” “时间不短,因为香肠是冷冻的,我必须用肉锯从中间锯开。” “明白了。”梅森道。他走过去研究那些邪恶的红色血迹。在他观察时,穆里尔不停地说,把她父亲今天早上的事全讲清了。 他仔细地听着,弯下腰去看那滩血迹。有那么一会儿他显得迷茫,然后用手指轻轻沾起这种红色粘稠的液体。他用拇指和食指捏起一点,闻了闻说,“这不是血,这是红色的漆。” “啊,天哪!”穆里尔说,“你能肯定?” “我肯定,”梅森说,向周围看着,“架子上是那个漆罐。” 穆里尔要去拿那个罐。“等一等,”梅森警告她,“穆里尔,请你注意,不要在罐上留下指纹。这个罐子打翻过,后来又捡起来的……你想不出它是什么时候打翻的吗?” 她摇摇头。 “当然了,也许是椅子摔坏的时候?” “这里一定发生过一场搏斗,还有……” “一场搏斗,一定的,”梅森插口道,“可是我们不知道这场搏斗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吉尔曼小姐,而且我们不能轻易下结论。有可能是你父亲走进屋后看见漆罐倒在地上,椅子坏了,他把漆罐捡起来的。你看,这个漆罐有个小盖。盖子拧开了。罐内的漆不可能流光。不过,我不想碰那个罐。我们最好还是小心点,不要留下指纹。” “这里一定留下了我的指纹,”穆里尔说,“我总是在这里看着爸爸干活。” “我明白,”梅森说,“可是,最好我们不要留下新的指纹。新指纹有可能盖在其它指纹上面。我们把这些钱捡起来数一数。你再给我详细说一说。” 他们一起捡起了这些一百美元的钞票,叠成一叠。梅森问穆里尔,“你捡起了几张?” “48张。” “那么,”梅森说,“正好100张,整整一万美元。你知道点什么情况吗?知道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吗?” 她摇摇头。 “有橡皮筋吗?” “南希的暗室里有,我知道地方。” “那就请你拿点来。” 穆里尔按了一下电灯开关。 “嗐!”梅森喊道,“我告诉过你要小心,尽量别碰这里的东西。” “啊,我忘了……我去拿橡皮筋的时候怎样才能不留下指纹?” “用手帕或裙子边。”梅森说。 她撩起裙子垫着手拉开抽屉。抽屉内分成许多格子,每个格内放着大小不一的橡皮筋。 梅森用钢笔尖挑起两个橡皮筋,点头示意穆里尔关上抽屉。 他用橡皮筋将钞票捆起。 “你继母是个很整洁的女主人,”他说,“这地方和你父亲的工作间正相反。” “我知道。南希有洁癖,暗室也不例外。不过在家务方面她未必这样细心,她的暗室却井井有条,一丝不乱。” “你父亲和她不同?”梅森问。 她笑了:“如果你把爸爸的工作间比作苹果饼,那可是个露了馅的苹果饼,馅里也是切烂了的苹果。” “我懂,”梅森道,“你能找到一张你父亲的照片吗?” “当然了,我的房间里就有一张,在相框里,不过……” “也许你现在回楼里去不合适,”梅森道,“暗室里有吗?” “啊,有,我猜一定有。南希有几十张。她喜欢照人像。她会一种技术,使照片非常亮,然后上色,最后使照片看上去象一幅油画。如果不在近处仔细看,就看不出原来是一张照片。” “那么这里应该有你父亲的照片,”梅森说,“试试看能不能不碰什么东西就拿出一张。” 他们走进暗室。穆里尔说:“我想这个抽屉里有。” 她弯下腰去撩起裙边垫着手指拉开抽屉。 “有了,”她说,“这里有几张。” “我们只拿上面这一张吧。”梅森说,拿起最上面一张8×10英寸的放大照片。“这是你父亲?” “是的,这是爸爸。反差很小,印在纸上就更显得淡,这是南希的方法。不过这是爸爸,没错。” 梅森很有兴趣地研究着那张圆脸。 “他多大年纪?” “我想想,大约是四十二三岁。” “你继母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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