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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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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晓得,”她笑着说,“快40岁了吧,但是她自己从来不说,我们也从来不问。” “南希的女儿格拉米斯呢?” “刚刚20岁。” “你呢?” “我和她同岁……梅森先生,爸爸的事怎么办?他一定开车走了。我们去找他吗?” 梅森道,“我下午给你打电话再说。我会努力查清这件事。你父亲在城里有办公室吧?” “是的,有。” “在哪儿?” “在皮德蒙特大厦。” “他做什么工作?” “他做投资生意,买卖产业,为自己也为客户买,他们形成了一个投资集团。” “他自己也参加了这家公司?” “我猜爸爸拥有这家公司,但是有合伙人。” “你是否给办公室打电话问过你父亲去那里了没有?” “我打了电话……就在我给你打电话以前,他们说,他们也在等他。我留了话,让他到办公室后给我打电话。我想告诉他公文包留在家里了。” 梅森道:“我试试看能否理出一点头绪,下午告诉你。我想没什么可担心的。你最好把这一万美元收起来。” 她好象不知所措:“啊!梅森先生,我不想碰那笔钱。我不知它是从哪儿来的,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现在我虽然知道地下那些红色的东西只是油漆,可我还是很害怕。我想,我一定象个傻子,把您给叫到这儿来。” “但是我要告诉您,梅森先生,我一定会付钱的,不论多少。我自己有个银行户头……我想,在我看见那些钱、坏了的椅子、爸爸的餐巾和地上那一滩红色的东西以后,我心里全乱了套。” “我可以理解你的感觉,”梅森说,“我想一切都会好的。只是,不要告诉别人我来过这里。我就回去了。千万记住,不要对我来过这里的事露出一点口风,对谁也别说。明白吗?” 她点点头。 “至少在我给你来电话之前别说。”梅森说,“我下午就给你来电话。你在这儿?” “我一定等你的电话。” “好吧,”梅森说,“我一定来电话。” 回到办公室后,梅森对德拉讲起此行的经过:“把这些钱放到保险柜里,德拉。这是一张卡特·吉尔曼的放大照片。地上的红色血迹原来不过是红漆,是漆罐打翻了流出来的。” “卡特·吉尔曼显然开车上班去了,通常他步行穿过四个街区走到公共汽车站。今天早上他却一句话都没留下就开车走了,除非他……” “除非他怎么了?”她追问。 “除非他往工作间一看,发现有个入侵者,于是发生了一场争斗,洒了满地的钱,然后开车走了。 “在这件事情里,不论谁回来找这一万美元,都无法找到了。” “难说,”德拉说,“可以雇一个职业枪手来。” “让他来试试吧”,梅森说,“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德拉看着梅森的桌子,“你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翻一翻最上面那几封重要的信。” “好,”梅森说,“11点半我们要好好瞧瞧爱德华·卡特·吉尔曼先生,问问他为什么用假名字。” “考虑到出事时他正在读报纸,”德拉说,“是否要我看金融版,看看能否找到一点线索?” “大概是白费工夫,”梅森说,“我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投资,恐怕是徒劳无益。而且,”他笑着说,“一个男人从餐桌上起来,匆匆忙忙赶往办公室。人们天天这样做。千万人这样。我们的生活节奏很快。” “我知道,”德拉说,“但是盘子里的煎鸡蛋和鹿肉香肠……” “德拉,”梅森说,“你饿了吧。你早餐吃了什么?” “干面包和咖啡,”她说,“我昨天秤了体重……” “那就对了”,梅森说,“你饿了,11点半以前我们先把那个爱德华·卡特·吉尔曼忘掉,处理这些信吧。” §3 在10分钟内,梅森已经是第5次偷偷地看表了。德拉笑了,说道:“别想瞒我了。你的心思都在那个约会上,你一直在想他会不会来。” “现在已经是11点34分半了。” “钟声敲过了。”德拉说。 梅森把头向后一靠,笑了:“好了,让我们面对现实。我是对这件事着迷了。” “做父亲的离开餐桌没和女儿说再见?”德拉问。 梅森摇头。“这个父亲吃了两个鸡蛋和两大片鹿肉香肠,还要女儿去厨房给他再煎一个鸡蛋和一片香肠。” “听起来象个干体力活儿的。”德拉说。 梅森点头。 “然后他又拿了一万美元扔得满地都是。”德拉说。 “还丢了餐巾,打翻了漆罐,而且还告诉女儿无论如何不要叫警察,并把我的姓名和电话留给女儿。” 德拉玩味着话里的意思,“听起来好象他计划着一次谋杀。”她说。 “从这顿早餐的情况看,”梅森接着说,“只有一种合乎逻辑的解释。他必须把女儿支开几分钟。这是他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德拉缓缓地点了点头。 “现在,”梅森说,“从人们对节食和热量的认识来看,这样一顿早餐对任何人来说都够多了。但是你想一想,一个人老得可以作一个成年女孩的父亲,吃了一份这样的早饭后,还要再来一个鸡蛋和一片香肠,而当这份早餐送到桌上时他却不见了……唯一合乎逻辑的解释是他希望女儿走开一会儿。” “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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