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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


  我跟她走过客厅,她指一个椅子叫我坐,我坐下。

  “你不是坐这里吗?”我问。

  “没有,我本来坐在那里。”

  我坐的那只椅子还温着的。

  “我可以抽烟吗?”

  “没关系,你敲门时我也正在抽烟。”

  她从她椅子烟灰缸中拿起半支烟。

  我说:“还是我先来摊牌。”

  她说:“我喜欢直爽的人。”

  “我是个私家侦探。”

  她脸色变冷转白,警觉但无表情地看我;

  “有什么不舒服吗?”我问。

  “没——没什么。”

  “你不喜欢私家侦探?”

  “要看他们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位朋友的消息。”

  “我—一我不见得能帮你什么忙。”

  我听到铰链的吱略一声,她急急向我后面飘了一眼,又看着我,不说话像等待什么似的。我头也不回说。

  “薛坚尼,你还是过来跟我们聊聊吧!”

  快步在我后面移动,我知道有人已站在我后面:“把你所有的牌都摊在桌子上,老兄。”那男人说。

  “跟你有关的牌,都已经摊出来了。”

  我说着,转头看他。就是那位穿格子上衣玩2毛5分吃角子老虎的家伙。我现在注意到他的耳朵有一点菜花状,他心情不稳,是有危险性的。

  “请坐,”我说:“一起聊聊,我什么也没有保留。”

  “你在最不该的时候淌进了这场混水。你在仙掌斑本来是手气很好的,但——”

  我说:“不要那么大声,隔邻那位太太好奇心大得很。”

  “你说的没错。”荀海伦说。

  方格子上衣男人坐下说。“我们要5分钟不说话,这5分钟你要讲很多很多话。”

  “那至少有4 分钟大家不说话。”我说:“我叫赖唐诺。我是为柯氏私家侦探社工作。我在找个叫傅可娜的女郎。我有理由相信这位荀海伦小姐知道她在哪里。”

  他问:“你们为什么要找她?”

  “为一位雇主。”

  “你真聪明。”

  “我不必卖弄,但我也不可能对每个人说谁请我找她。”

  他说:“荀小姐不知道傅小姐在哪里,事实上她根本不认识什么傅可娜。”

  “荀小姐为什么给她一封信呢?”

  “她没有给她信。”

  “我知道有人说荀小姐有给傅小姐一封信,这人还亲眼看到的。”

  “他们完全弄错了,她没有给她任何信件。”

  荀小姐说:“我甚至谁是傅可娜都不知道。你已经是第二个来问这件事的人了。”

  薛坚尼看了她快速的一眼:“第一个是什么人?”

  “水坝工作的一位工程师。”

  他眨着眼:“为什么没听你提过?”

  “我为什么要提?我根本不知道他说些什么。他脑筋有问题。”她转向我说:“我想一定是他对你说,你才找到这里来的。”

  “那个工程师叫什么名字?”

  她想要回答,看看薛坚尼,犹豫一下。

  薛坚尼说:“讲呀。”

  “我不知道他姓名,他没有告诉我。”

  “你在说谎。”

  她涨红了脸说:“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谎?你这个大狒狒,难道每一个上门的推销员我都应该请教大名,回头可以向你报告。”

  他转向我问:“你怎么知道她给傅小姐写信?”

  “有人这样说。”

  “所谓有人,是什么人?”

  “有人向社里报告,社里就派我出来。”

  “有人是什么人?”

  “你只好去问社里了。”

  他向荀海伦说:“你没有写过什么信吧?”

  “没有,当然没有。”

  他又转回向我:“你刚才叫我什么名字来着?”

  “我没懂你的问题。”

  “当我刚才出来的时候,你叫了什么名字?”

  “喔,我叫你薛坚尼。”

  “你哪来这个名字?”

  “那不是你的名字吗?”

  “不是。”

  “那对不起,是我的错误,请问你是——”

  “耿哈雷。”

  “对不起。”

  “谁告诉你,我姓薛?”

  “我以为那是你姓名。”

  他不豫慢慢地说:“弄清楚,我的名字是耿哈雷,我的绰号是沙包,我不要任何人叫我别的名字。”

  “可以,对我没有区别,照办。”

  他转向荀海伦,眼中有凶光一瞬而逝:“假如我发现你是在欺骗我,我就——”

  “你把你的脑袋弄清楚!”她说:“你来威协我?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们两个是合伙生意,如此而已。”

  “就这样?”

  “你不是听到了吗?”

  他转身又对我说:“我要对你的雇主,多了解一点。”

  “你可以问柯白莎,她住在萨地加夫旅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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