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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


  “是的。”

  “一直受雇于你吗?”

  “是的。”

  “她现在在哪儿,你知道吗?”

  “知道。”

  “在哪儿?”

  “在一名内科医生的监护之下。她被本案所迫以至于……”

  “好啦,”法官埃根打断了她的话,“你只需简单说明这个证人在哪儿。”

  “在一个私人疗养院里。”

  “你是否知道她在拉斯韦加斯有一套公寓?”

  “我知道她有时住在拉斯韦加斯。”

  “但一直受雇于你,没有间断过,是吗?”

  “这个,是,也不是。”

  “你这样的回答是什么意思?”

  “她并非在每一个夜晚都整夜整夜地为我干活。她想什么时候休息就什么时候休息,我的女招待们并不工作……就是说,她们并非按时按点工作。她们可以自己掌握时间。”

  “凯勒小姐希望自己有足够的时间,那样的话就可以把大部分时间花在拉斯韦加斯,是吗?”

  “她喜欢赌博。”

  “有两个名字都叫凯勒的姑娘吗?”

  “我雇佣的吗?”

  “无论是被你雇佣的或没有被雇佣的。”

  “梅森先生,我的确没法告诉你在美国有多少名字叫凯勒的姑娘。”

  “你知道有多少?”

  “一个。”

  “只有一个?”

  “是的。”

  “你见过的只有这么一个吗?”

  “是的。”

  “伊内兹·凯勒有没有姐妹?”

  “没有。”

  “伊内兹·凯勒与叫做佩蒂·凯勒的姑娘是同一个人吗?”

  “佩蒂是她工作时的名字。”

  “你雇佣的姑娘中没有两个叫凯勒的姑娘,有吗?”

  “怎么啦,梅森先生,你怎么能那样想。”

  “有,还是没有?”

  “没有。”

  “从来都没有过?”

  “这个,我想一想……当然,有些我了解,有些我不太了解。”

  “在你的雇员中有没有出现过两个凯勒姑娘?”

  “我……我得查一下记名册。”

  “除了你说的伊内兹·凯勒姑娘外,在你的雇员中有没有其她的凯勒姑娘?”

  “我……这个,我说,梅森先生,这个问题问得不太公平嘛。为我做工的姑娘们都有自己工作时的名字,这些名字几乎都不是她们的真名。这样做的理由不言自明。”

  “我在问你,”梅森说,“你是否能回忆起在你的雇员中有过另一个名字叫凯勒的姑娘吗?”

  “没有。”

  “有没有其他姑娘使用过凯勒这个名字?”

  “这个,当然,我……我似乎隐隐约约记起了一些,梅森先生,这个……有时也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某个姑娘有时也使用另一姑娘的名字,特别是她们容貌有些相似的话。那样的话,有些姑娘就可以利用一下以前在此工作过的有名气的姑娘的良好声誉。”

  “换句话说,某一个姑娘离开了,另一容貌相似的姑娘来了之后,就开始使用前一个姑娘的名字。对吗?”

  “这个,不全是那样。不过,假如,假如有个姑娘非常惹人喜欢,她离开后,这个……大概……大概离开了几个月或几个星期吧,其他姑娘来到后,就有可能顶替另一个姑娘的名字。这样的话,她才不至于像一个陌生姑娘一样从头开始。在这种情况下,最重要的是满足顾客的良好愿望,如果能够避免,一个姑娘是不愿意以生手的面孔出现的。当然,口头广告,对一个女招待来说非常可贵。一个人将会因为听说过某个姑娘而专门点名要某个姑娘。”

  马莎·拉维娜的镇静与自信几乎一下子丧失殆尽。

  “那么,”梅森说,“你现在是否想申明,一个看起来有点像过去你雇佣过的某个女招待的姑娘来了之后使用前一个女招待的名字,这已经成为一种惯例,对吗?”

  看到证人的吞吞吐吐说明她陷入了困境。哈里·佛里奇一跃而起开始搭救。

  “法官先生,”他说,“我抗议。我极力地控制自己不提抗议,只要律师把他调查的范围局限在那个把拉维娜夫人从案发现场带走的姑娘身上即可。律师可以调查所有他想调查的有关凯勒小姐是否有个替身或是否有个相似容貌者和其他任何问题,但是我抗议调查18个女招待中一些人的私生活问题。如果调查包括那么大范围的话,我们将需要在这儿再花费半年时间。”

  “抗议有效,”法官埃根说,“律师应把调查范围限制在认证证人提到的那个把她从案发现场带走的那个人。”

  “借给她烟盒的那个人。”梅森说。

  “法庭明白。”埃根说。

  “我认为借烟盒一事非常重要,法官先生,而且……”

  “询问有关凯勒小姐的问题没有范围限制,梅森先生,请继续询问证人。”

  “那天夜里,你借过凯勒小姐的烟盒吧,拉维娜夫人,案发的那天夜里?”

  “我……不能绝对肯定。”

  “换句话说,在你购买拉基斯特赖克香烟时,也可能在你的坤包里已有一个空烟盒,是吗?”

  “这个……如果不是空烟盒,我就不会去买烟,对吗?”

  “我在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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