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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现在就在找麻烦。什么时候您动用手中的权利碰了这间屋子里的任何东西,您就使自己身处在危险之中了。”

  警官走过去和美宝·诺格站在一起,对她说:“除了那封信之外我不希望你拿走任何东西,它在哪儿?”

  “在抽屉里的一个保险匣里。”

  “好吧,我现在就把信取出来。”

  “保险匣是锁着的。”美宝说,一边打开抽屉。

  包姆拿出保险匣,说:“没有上锁呀。”

  “嗯……我以为是锁着的,应该是上了锁的。”

  包姆打开保险匣,看着信封。

  “我建议您别动那封信。”梅森说。

  包姆仔细端详着盒子里的信,又慢慢关上了盒盖。

  “你认为这封信应该怎么处置?”

  “作为遗产的一部分上交给法庭。”

  “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呢?”

  “保证不发生意外。”

  “你是说我去交?”

  “千真万确,”梅森打断警官的话,“把它锁起来,带到法庭上去,让遗产执行法庭的法官当着遗产税评估员的面打开。”

  美宝·诺格跺着脚,眼圈里满是绝望的泪水:“打开它,你这个傻瓜!”

  梅森盯着警官的眼睛,“假设里面都是现金,可能是1000元面额的钞票,主人想在他死的时候留给他秘书,你想冒险把信撕开,然后让遗产执行法庭和遗产税评估员们相信你所说的数目?万一他们说你从里面抽出过一两张呢?你知道关于保险匣的法律规定,你不能打开它,银行也不能打开它,除非是遗产税评估员,它必须是封着的。”

  “是这样。”包姆说,一边转身看着美宝·诺格。

  “你这个傻瓜!”美宝大怒。

  包姆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我告诉你,”美宝·诺格发难道,“代文浦妻子一直在设计谋害他,他心里明白,信里面还有把她和另外一起谋杀案联系起来的证据。”

  梅森耸耸肩膀,说:“这就是您的职责了,我想您也应该是受约束的吧。”

  警官犹豫着。

  “打开它,”美宝·诺格叫道,“你还看不出来他一直在想方设法不让你拿到证据吗?”

  警官拿起信。

  “等等,”梅森说,“别从我这儿听取意见,也别听那个女孩子的,你们这儿有地方检查官,给他打个电话,问他应该怎么做。”

  “这倒是个办法。”包姆说。

  他走到电话旁边。

  梅森说:“我的建议是这封信只有在遗产税评估员面前才能打开。我也建议,如果你们怀疑这封信会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可以把信里的内容收押保管。”

  “收押?”

  “就是存在保险柜里,”梅森解释说,“把它带走,放在一个保险匣里,但是你必须非常小心保证没人破坏信里的内容。”

  “别听他胡说阻碍你执行公务,”美宝说,“把它打开,取出证据。”

  梅森打了个哈欠,“这可真够累人的,我不喜欢纠缠不清,至于我这方面我非常愿意你把信带给地方检查官,保证信在未被授权的人面前不得开封。”

  “好吧好吧,我去和地方检查官谈谈。”

  包姆拎起话筒,拨通电话,说:“我是包姆警官,现在在天堂路,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但是我确实遇到了麻烦,这里有一位律师说他代表一笔遗产——爱德·代文浦死了,在他办公室里有一封信需要在他死亡时打开。代表寡妇的那位律师说除非在遗产税评估员面前谁也没有权利打开这封信……不,没有直接署名给警察,只是在信封上写着‘在我死亡时打开,内容呈交警察局’。”

  美宝·诺格说:“告诉他代文浦先生把信给我了,它属于我所有。”

  “它不属于你所有,”梅森说,“只是在你的桌子里而已,而代文浦对你的雇用已经结束了。”

  “噢,闭嘴,我恨你!”美宝愤怒地叫道。

  “你有理由恨我。”梅森对她说。

  “告诉地方检查官这儿有个女人一直在记录我们所说的每一个字。”美宝·诺格对包姆说。

  “嘘,”包姆转身对她说,“别嚷,让我听电话。”

  包姆拿着话筒听了一会儿,然后说:“这位律师叫佩里·梅森。噢,你听说过他?嗯,名字很熟。是的,他说他不反对把信保存在保险匣里交到您那儿收押保管,直到在法庭上当着遗产税评估员的面打开。好的。”

  包姆挂上电话。

  梅森说:“我们需要您个人和代表官方两方面都对此事负责,包姆先生。”

  “对,我负责。”

  “你把盒子带给地方检查官。”

  “我保证把它交到地方检查官手上。”

  “你现在就把它带去吗?”

  “不能马上去,我在这儿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干,我明天给他送去。他说明天完全可以。不过我会小心保管它保证不发生意外的。”

  “那很好,”梅森说,“我反对您把它带走,但是既然您坚持要这么做,我只能希望您保证信别被打开。”

  “我会随身携带它的,”包姆说,“现在,为了把事情搞清楚我想要一张你的名片,万一最后发现你并不代表那位寡妇……你是个律师,我用不着告诉你你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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