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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


  “是啊,用不着,”梅森高兴地说,“这是我的名片。”

  包姆警官向他的车走去,胳膊底下夹着保险匣。

  “我和你一块走。”美宝·诺格跟着他。

  德拉·斯特里特听到前门“咣噹”关上了,抬头看着梅森。

  “快把茶壶从炉子上拿下来,”梅森说,“你还得用抹布擦一遍,别留下指纹,再擦一下炉子上咱们碰过的地方。他们走不了多远就可能想起来。”

  德拉·斯特里特冲进厨房。几分钟过后她回来说:“好了。”

  “好吧,”梅森说,“我们把灯关掉,就这样。”

  “头儿,那个秘书会说服包姆把信打开的。”

  “不会那么快的,我们的最大问题,德拉,是保证那封信在胶水干透之前别被打开。如果他们带着它四处瞎转的时间太短他们就能意识到信被打开再封上过。”

  “她肯定会说服他把信打开的。”

  “在去地方检查官那儿之前是不会的。”

  “你想打个赌吗?”德拉·斯特里特问。

  正在这时,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

  梅森看着德拉。

  电话铃继续响着。

  “我们接吗?”德拉·斯特里特问道。

  梅森点点头,说:“你去接,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说话之前先弄清楚对方是谁。”

  德拉·斯特里特拿起话筒,“喂?”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好的。”一边用手捂着听筒,一边对梅森说:“贝克斯菲尔德一个收费电话亭打来的电话,他们在投币。”

  “哪儿打来的?”梅森问。

  “贝克斯菲尔德,叫号电话。”

  德拉·斯特里特突然把手从话筒放下来,说:“喂?”

  有一会儿她看上去很迷惑,然后又抓起铅笔,在纸上快速记起来。

  她看了梅森一眼,眼神很迷惑,“喂!喂!接线员,那边似乎被切断了,我正在和贝克斯菲尔德通话……你确定吗?”

  德拉·斯特里特轻轻放下了话筒。

  “怎么回事?”梅森问。

  “我刚一说话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她说,“是从贝克斯菲尔德一个收费电话亭打来的叫号电话。那个男人说‘普斯非克·帕利塞则汽车旅馆,圣·伯纳底诺,13号’然后线就断了。我认为是被切断的,接线员说是对方挂断的。”

  “这可真见鬼了!”梅森说,“他没说名字吗?”

  “没有,只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还是叫号电话。”

  “是啊。”

  梅森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德拉·斯特里特紧张地盯着他。

  “如果美宝·诺格说服包姆打开那封信会怎么样?”她问。

  “那可就惨了。”梅森说,“不管什么时候信被打开,人们都会猜测是我曾经打开信封,把写有证摒、怀疑和指控的内容毁掉了,换之以几张白纸。”

  “能看出来信封是被蒸汽熏开的吗?”

  “当然了。分析一下信封盖上的胶水就能表明它是从胶水瓶里的,而不是原来就在信封盖上的粘合剂。”

  “那会怎么样?”

  “一旦指控被指出,”梅森说,“我们就会发现自己孤立无援,被人们以怀疑的目光看着,警察局很可能基于怀疑而采取行动。”

  德拉笑了,“你绕了这么大一圈不就是说我们可能被逮捕吗?”

  “是我可能被逮捕。”

  “那么明智之举岂不是……?”

  电话又响了。

  梅森冲德拉·斯特里特点点头。

  她拿起话筒,说:“喂,是的。”接着,她把手捂在听筒上说,“头儿,你接从夫勒斯诺打来的电话吗?”

  “问一下是谁打来的。”

  “请问是谁打来的?”

  她抬起头,“代文浦夫人。”

  梅森点点头,德拉·斯特里特递给他话筒。

  “喂?”梅森说。

  “是佩里·梅森先生吗?”

  “是的。”

  “请稍等,代文浦夫人要和您通话。”

  过了一会儿梅森听到了米日娜·代文浦平铺直叙、毫无语调的声音。

  “梅森先生,有一个天大的误会:他不见了。”

  “谁不见了?”

  “我丈夫。”

  “莎拉·安赛尔告诉过我,他今天下午死了,你指的是这个吗?”

  “不是。我是说他不见了,他真的不见了。”

  “你是说他没死?”

  “是的,梅森先生,我就是这个意思。他没死,他根本就没死,他不可能死,只是他不见了。”

  “去哪儿了?”梅森问。

  “我不知道。”

  “什么时候走的?”

  “我也不知道,他钻进一辆汽车消失了。”

  梅森强压心头怒火,说:“这是什么把戏?你们到底要隐瞒什么?莎拉·安赛尔明明白白地告诉我爱德·代文浦死了,那是今天下午3点的事,她当时说他15分钟之前死的。”

  “那是医生告诉我们的,我们都以为他去世了,我们不知道在你来这儿之前怎么能跟你联系上,而且在此之前我们都给搞糊涂了,因为……”

  “你们现在在哪儿?”

  “在一个商店里,但是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我们要回洛杉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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