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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


  “他不会愿意这样做的吧?”德雷克问。

  “当然不,”梅森道,“他将使出浑身解数避免这样做。如果他把卡斯特拉放到证人席上,我将对他进行盘问。我会有一份问答记录,强迫他承认他所说的每一个细节。以后在陪审团面前审问他时,我手里就有一份他的谈话记录。我将向他不断提问,几乎可以肯定,必将会发现矛盾。”

  “明天地方检察官需要将卡斯特拉提到证人席上吗?”德拉问。

  “他以为不需要,”梅森道,“他以为只要证明这是一件谋杀案而且有正当理由相信是斯蒂芬妮·马尔登干的就行了。这就是他在预审中需要证明的一切——有人犯了罪,而且有合理的理由确定,被告是有罪的。”

  “那是他肯定会做的,”德雷克道,“他几乎不需要证据。”

  “他要做的会远远超出他的想象。”梅森道,一边踱着步。

  “当然了,”德雷克对他说,“这里有个麻醉剂问题混在里面。联邦调查局已经插了手,而警方的缉毒队也要过问。”

  “希望你能在这方面多搜集一些消息。”梅森急切地道。

  “我也希望能。”德雷克对他说,声音平淡而疲倦。

  “格拉迪斯·福斯方面一点消息都没有?”

  “一点也没有。而且,也查不出她一点盗用公款的证据。帐目上一塌糊涂,毫无眉目。”

  梅森道:“她事实上等于向我承认了她曾盗用公款赌马赛。赌注登记人也说她赌赛马,但是获利甚丰。”

  “她可能还在其他赌注登记人处下注。”德拉道。

  梅森望着德雷克:“你没有找到其他的赌注登记人,保罗?”

  德雷克摇摇头:“发点慈悲吧,佩里。你无法到电话簿里去找出一个赌注登记人的名单。你必须细心地一点一点地找一个下赌注的地方,然后与一个受到赌注登记人信任的人接触,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某人是否赌赛马。

  “这些赌注登记人并非初出茅庐。他们知道格拉迪斯·福斯已经牵涉进地方检察官宣称的谋杀案中了。他们知道有人想把他们弄到证人席上去。如果你是赌注登记人,你会怎么办?他们会和你一样。他们会直视着你说:‘福斯?格拉迪斯·福斯?从来没听说过。至少,她从来没有和我来往过。’“即使她在往来帐户上欠他们5000美元,他们也会这样说。即使她输给他们1万美元,他们也会这样说。即使她每天都去赌,他们也会这样说。

  “你可以想象,如果赌注登记人接到一张传票,他被迫站到证人席上,说出事实真相,然后地方检察官开始询问格拉迪斯·福斯和他的生意往来,那么他的处境会多么美好!结果是,地方检察官时刻威胁他,如果他说出任何有利于被告方的话来,他将作为赌注登记人被捕,而且会失业。”

  “当然,”梅森说,“这是实情。不过既然这事和税务人员有关,一旦我们能够证明她赌赛马,并且证明她对我承认过这事,我们就有了逃脱的借口。”

  “这对格拉迪斯·福斯会有什么影响?”德拉问道。

  梅森停住踱步,说道:“这是一个非常锐利的刀口,如果她能在这个刀口上保持平衡,她就会没事。可能有刚好足够的证据证明她盗用的钱数可以说明可能的任何现金短缺,但地方检察官却没有足够的证据敢于起诉她盗用公款。如果没有人在起诉书上签字,如果她现在到了另一个州,而那里要求引渡诉讼,她又可以击败引渡诉讼的话,那就更没问题了。”

  “马尔登太太呢?她会不会提出对她的指控?”德雷克问。

  梅森微笑着说:“马尔登太太将控告她盗用公款,但她不会宣誓承认她盗用了公款。”

  “那些官员们会怎样?”德雷克问。

  “哪些官员?”

  德雷克沉思起来。

  “我是不会在起诉书上签字的。”梅森道。

  “但是你很愿意想起她实际上已对你承认了她盗用公款的事,”德雷克说。

  “当然了,”梅森对他说,“那段谈话我记得很清楚,她在经过了长途驾车后很快地洗了澡并在那个大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在落地灯光下浏览赛马消息以了解自己赌运如何,也许还要确定第二天如何下注。

  “你抓住她了?”德雷克道。

  “她刚洗过澡,”梅森道,“身上还带着热水留下的热气。她只穿着一件睡衣。她坐在沙发上,当我按门铃时她扔下了报纸,跳起来,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走到门口看看是谁来了。我进了屋并在沙发上坐下时,她去换了衣服,椅垫还是热的,地上的报纸正翻在赛马报道那一版。她当然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不得不做解释,她给我做了大量解释并知道我已怀疑后才不得不承认盗用公款的事。”

  “怎么承认的?”德雷克问。

  “说她可能缺钱。但并不是直截了当地说缺钱,而是说:‘假设我曾盗用公款,那么会怎么样?’”

  “你对她怎么说的?”

  “我对她这样做的后果阐述得很充分,所以她知道她会给斯蒂芬妮·马尔登和税务人员一个机会。我认为她不敢承认盗用公款。”

  “她究竟会不会承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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