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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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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还是褐发的?” “褐发的,你问这个为什么?” “好奇而已。” 他把扫帚眉抬高了看我,我回敬他一张无表情的扑克脸。 夏合利道:“她的发肤颜色和这件事无关。我们也曾经相商,要对霍劳普大方一点。有那么大一笔本来他可以享用的本金,但是我们死命不给他,我们也觉得很痛心的。” “但是,”我说:“他的生活方式,实在需要太多的钱才能维护,所以不论他自哪里弄来多少钱,他都会立即投资到赌博上去,对吗?” 夏合利把他的左手手指逐个和右手手指对起来,很小声地说道:“霍劳普是个特别的个性组合。当我们拒绝给他他要求的数目时,他借了钱成立了一个自己的事业——汽车的板金工作。” “生意做得好吗?” “没有人知道。我自己也很想查清楚,但是不得其门而入。反正我也怀疑他会有成功的可能。他不是会成功那一类型的。他脾气不好,他反社会。” 夏合利转向柯白莎,自己懊恼地说:“我真不懂,我为什么要来找你们这一行。” 柯白莎向他笑笑,“找私家侦探就像前往一个土耳其浴室。没有干过的人,感到不好意思,干过一次两次,懂得了他的好处,他就……” 她点点头,微笑着,让夏合利自己去体会下面的字句。 夏合利道:“有一些消息,我不能没有。而我自己又没有任何方法可获得。” “我们开了店就是干这个的。”白莎低哼道。 夏合利道:“罗秀兰也有困扰的地方——当然是另外一种的。要知道,遗嘱条文里,我们的权力是说了就算的。随便那一位继承的受益人,我们认为合适给多少钱,就给多少钱。也可以任何一位,说不给,一毛也不给。而另一位可以一个月给一千。当然,长时期这样给,就打破了平衡。两个人中有一个,就得到了多得多。” “一年多了12000。”我说。 “喔!我不过举一个例子,数目不表示什么。” “我也是说说而已。”我说。 “那好,反正,你现在知道了情况了。” 我点点头。 “罗秀兰是一个有主见,有原则,有说服力的女孩子。她拒绝接受我们给她比我们给霍劳苦多的钱。她坚持霍劳普拿多少,她拿多少。你可以猜得到,这一下我们相当受窘。” 白莎不信地问道:“你是说,给她钱她也不要?” “正是如此。” “我不懂。”白莎道。 “我也不明白。”夏合利道:“然而,这是她的态度。显然她不愿占另一位继承人的便宜——一她认为全部遗产应该分成两个等分。虽然我们有权在最后到期之前先把钱不平均地分出一点,但是到最后,这笔钱还是要两等分的。” “什么时候?” “当他们两位已经到了25足岁之后,或是因其他原因信托中止。” “所以,霍劳苦有朝一日到了25足岁,你不把遗产剩下的二分之一给他,也不行,是吗?” “那是自然的。” “所以信托给你们的遗产剩下越多,当信托中止时,拿来分的也越多。” “自然。” “不过,届时要分的话,一定是一半一半对分的,是吗?” “没有错。不过我们仍有权决定决底把现钞给他们,还是给他们买公债。” “还有别的选择吗?” “不能。” “但是,在信托期中,你们是有权不公平分的?” “正是。” “你想要什么?” 夏合利说:“我很难把罗秀兰用言词正确形容给你听。她是个个性坚强的年轻女人。” “这一点你已说过了。” 突然,他说:“你认识牛班明吗?” “珠宝商牛班明?” “是的。” “我不认识他,但是我知道他的地方。” “一定是贵得吓人昭?”白莎问。 “他只做贵得吓人东西的生意。”夏合利说:“他特别嗜好翡翠的东西。正巧,侯珊瑚所遗留下来的大部分遗产是哥伦比亚的宝石矿——你对翡翠知道多少?” 这次他看着的是白莎。白莎摇摇头。 “翡翠,”夏合利说:“在哥伦比亚事实上是完全专卖的。世界上很多好的翡翠石来自哥伦比亚,而哥伦比亚政府完全控制其市场。包括要开出多少矿石来,要切割多少,又要卖出多少。而且不让别人知道其内幕。没人知道这一切决定于什么人。保密程度极高极高。什么人只要能了解内情都可以发一笔财。” “什么意思?”白莎贪婪地问。 “举个例说。”夏合利道:“哥伦比亚政府已经好久没有开采翡翠矿了。政府会说没有这个必要。他们会说目前在手上的已经暂时够了。事实上,假如你有门路,他们会带你去他们的宝库,他们说库藏的是足够几年出售的量——他们觉得目前开来成本贵了,将来成本便宜或矿石涨价再说好了。” “又怎么样?”白莎问。 “又怎么样。”夏合利解释道:“你无法知道这是否是他们全部的翡翠库藏。你不知道。你面对的是笔大数目,是别人要掩饰的。” “如此说来,你是否在说侯家的遗产里是包括了翡翠矿的——” “绝对不是,”夏合利明确地说:“年轻人,你在自以为是了,而且有了错误的决议了。我们在控制和经营的,是水力开采的金矿。不在翡翠矿脉带的附近。而只因为我在哥伦比亚有联络,所以我也知道翡翠的事,知道翡翠的市场。” “这又和牛班明有什么关联呢?”我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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