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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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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爱茜疑惑地向我看看。我说:“由它去响,爱茜。不,等一下,可能是夏合利来求助,你来看是什么人。” 爱茜拿起话机,她说:“唐诺,给你的。” 我接过话机,听到的是对方调整好语调,井然有序的声音。对方说:“是赖唐诺先生吗?” “是的。”我说。 “是柯赖二氏侦探社的赖唐诺先生吗?” “没错。有什么事?” 对方说:“我是牛班明。你今天早上来过我店里,说是有一只翡翠坠饰失窃了。我要和你谈谈。” “这一件事不谈。”我说:“你说过你没有见过坠饰,我相信你的。” “正是我说过的。”牛班明道:“但是目前情况改变了。” “又如何?” “所以对这件事,我要仔细和你谈谈了。” 我说:“我有个非常完整的推理,但是我看不出情况改变而有和你讨论的必要,你已经说过从未见过这坠饰。” “好吧,那么我换一种说法。”他冷淡地说;“佛山警官现在正坐在我的正对面。他在问我问题。” “好吧,”我也冷淡地说:“5分钟我就到。告诉佛警官,我马上来。” 我把电话挂上。 “什么事呀?”卜爱茜问。 “万一白莎要我联络,我现在去牛班明的珠宝店。佛警官在他那里,牛班明不懂得怎样可以搪塞他。我只好去解释解释。” “行吗?”她问。 “试了才知道。”我说。 “你会告诉他们实话吗?”她恐惧地问。 我说:“真金不怕火燎,总是不错的。” “又如何?” “另外还有一句话逢人只说三分话,是吗?” 她担心地说:“唐诺,不要沾上麻烦嗅。” “看来真如白莎所说,我有骨头痒的毛病。每隔一段时间,我总要把自己混进麻烦去,以练习一下怎样可以自麻烦中逃出来。你最好能代向白莎致意,叫她暂时什么人都不要见,直到我告诉她我的说法,如此我们说法可以一致,不致发生纰漏。” “唐诺,”她问:“你会说出怎样一个故事呢?” “我要是知道,我当然会先告诉你。但是我不知道。要看牛班明对邱信德这件事到底有没有说出来。” “假如他说了呢?” “假如他说了。我就让这位投资经纪人邱信德自己来说话。你没法去找到白莎,叫她不要随便见人。我走了。” 我在自己限定的时限中到了中班明的珠宝店。一辆带了无线电的警车在门口,里面一位警察带我进店,一位店里的守卫带我上2搂,来到牛班明的办公室。 牛班明,佛山警官和邱倍德3 个人,彼此离开远远地坐在椅子上吸烟。他们并不在说话。房间里的气氛凝重,烟雾迷漫,使我想到一件案情复杂的案子;在审判后,陪审员各持己见,相持不下,无法作出是否有罪之判决而法官又不愿意解散他们。 “嘿!各位好。”我说。 佛警官咕噜地说两句客套,立即言归正传。他对牛班明道:“告诉他,你对我说了什么了。” 牛班明小心地选择他要说的话。他像是要暗示我,不要说太多了。 “今天较早的时候,”他咬文嚼字地说:“这位先生来这里,他说为了相当重要的事,他希望能见到我。我接见他,我要求看他证件,发现他的名字是赖唐诺,他是一位私家侦探,他是替一家叫作——” “少来这一套。”佛警官打断他话说。“谈重要的。你们说了些什么?” “他问我有没有见到或是知道一个翡翠坠饰。”牛班明说:“他用一张画得不太清楚的素描给我看一只翡翠坠饰的样子。我问他为什么选中来看我,他说因为我是翡翠专家。” “说下去。”佛警官道:“统统说出来,他说他为什么关心这件事?” 牛班明道。“有关这一点,我告诉过你,我记不太清楚了。我不记得他有没有说过他是想在替一个客户找回一个坠饰。不过我认为,也许内情在什么地方有一点误会。” 佛警官看着我。“由你来说好了。内情是怎么回事?” “也和他说的差不多。” “你给了他什么理由?” “我不记得我给过他理由。” “他说你给过他理由,只是他不太记得了。” 我笑笑道:“我都是用这种方法对付他们的。我说话说得快,给他们一点含含糊糊的感觉。我来这里的目的反正不是‘给他们’理由。我来的目的是看他有没有见到一个翡翠坠饰。” 佛警官咬他的雪茄,用半敌意的眼神看我。他说:“好吧,你倒用含含糊糊的话回答我的问题看看。你为什么在找一个翡翠坠饰的下落?” “我不会给你含含糊糊回答的,警官。”我说:“我会给你说老实话的。一个客户要我给他找这资料。” “为什么?” “你只好去问那客户了。” “夏合利吗?” “我没有说是。” 佛警官用雪茄指向牛班明。“你继续说,后来怎么啦。” 牛班明说;“在那个时候,我极老实地告诉这位年轻人,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他所形容那样的一个坠饰。后来,不知怎么样,这位我不是太熟悉的邱倍德先生,他来看我,拿出一个像他所形容的坠饰,叫我来估价。我建议他,在我来给他估价之前,最好他能先联络一下柯赖二氏私家侦探社的赖先生——他们在对这个坠饰发生兴趣。” “没有错。”邱倍德立即同意地点点头。 “而你是哪里得来的坠饰呢?”佛警官问邱倍德。 “从麦洛伯先生那里。他要我代为估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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