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阿加莎·克里斯蒂 > 悬崖上的谋杀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五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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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拉特大太脸上现出一点像是听懂了的神情:“哦:对,夫人,是那位被验尸的先生。” “对了,”弗兰基为自己的成功兴奋不已,“他常来住,对吧?” “我说不上来,夫人。我只才来不久,你明白。格拉迪斯知道。” “但是你在萨维奇先生的遗嘱上签名作证了,对吗?” 普拉特太太表情茫然。 “你去的时候看他在一张纸上签名字,你也签了。” 普拉特又现出听懂的表情。 “对,夫人。我同艾尔伯特都签了名。我从前从没有做过这种事,我也不愿意签。我跟格拉迪斯说我不想在纸上签名,那是事实。格拉迪斯说没有关系,因为埃尔福德先生也在场,他是个律师,是个很正派的先生。” “确切说是怎么回事?”博比问。 “我没听懂,先生。” “谁叫你签名的?”弗兰基问。 “是女主人,先生。她进厨房来说,要我出去叫艾尔伯特,要我们两个上那间最好的卧室去,头天晚上女主人搬出来,让那位什么先生住进了这间屋子。那位先生正坐在床上,他从伦敦回来就一直在床上,他看来病很重。我以前没见过他。他看上去吓人极了。埃尔福德先生也在,他说话很和气,他说没什么可怕的,要我在那位先生签过名的地方签上我的名字,我就签了,还在名字后面写了个‘厨娘’和地址,艾尔伯特也签了。我下楼到格拉迪斯那儿去了,全身发抖,我说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像死人的先生,格拉迪斯说前一天晚上这位先生看上去还好好的,肯定在伦敦碰上的事叫他心烦。他是一大早上伦敦去的,那时谁都没起床。后来我说了不乐意在什么东西上签名的事,格拉迪斯说没关系的,因为埃尔福特先生在场。” “那么萨维奇先生,就是那位先生,什么时候死的呢?” “第二天早上,夫人。那天晚上,他把自个儿关在他那间屋里,不让任何人走近他。格拉迪斯早上去叫他的时候,他已经死得硬邦邦的了,床边放着一封信,上面写着‘交验尸官’。哎呀:这事弄得格拉迪斯被问来问去的,后来又是验尸和其他种种事。大概两个月以后,坦普尔顿夫人跟我说她要到国外去住,不过她在北方给我安顿了一所好房子,还有很多工钱,还送我一件好礼物和其他东西。坦普尔顿夫人真是一位好人。” 此时,普拉特太太正彻底沉浸在喋喋不休的愉快之中。 弗兰基站起身来。 “好吧,”她说,“听了你这么些话,真叫人高兴。”她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钞票,“你一定会允许我留给你一件小礼物。 我占了你这么多的时间。” “哟,真太谢谢你了,夫人。祝你和你那位好先生好运气。” 弗兰基脸色一红,赶紧走出屋来。博比一会儿也跟着出来。他看上去心事重重。 “唔,”他说,“看来我们掏空了她知道的一切。” “对,”弗兰基说,“事情都连在一起了。萨维奇确实立下了那份遗嘱,这看来没什么疑问。我认为他对癌症的恐惧果然也是真的。他们不可能完全买通一个哈利街①的医生。我认为他们乘他的遗嘱刚刚签定,在他改变主意之前就害死了他。不过,我看不出我们或其他人能够证实他们是怎样害死他的。” ①哈利街:伦敦市中心的一条街.因有许多私人开业的医生和医学专家在该街居住而闻名。——译注。 “我知道了。我们可以猜想是坦普尔顿夫人给他服了‘使他睡觉的东西’,但我们无法证实这件事。罗杰尔·巴辛顿一弗伦奇也许伪造了那封给验尸官的信,但此事我们现在也无法证实。我料想,这封信作为证据送到验尸听证会后不久就被毁掉了。” “所以我们回到了那个老问题:到底是什么使罗杰尔。 巴辛顿一弗伦奇及同伙对我们的发现这么害怕?” “你没突然想到什么特别古怪的原因吧?” “没有,我没那么想,我只想到一件事:屋里有一个打扫房间的女仆,为什么坦普尔顿夫人要出去叫花匠来在遗嘱上签字呢?他们为什么不请屋里的女仆呢?” “你这话有点奇怪,弗兰基。”博比说。 他的话音听上去特别怪异,弗兰基惊奇地凝视着他。 “为什么?”弗兰基问。 “因为我在你出门后,向普拉特太太问了格拉迪斯的名字和地址。” “是吗?” “女仆的名字叫埃文斯!” 第三十二章 埃文斯 弗兰基屏住了呼吸。博比激动地提高了说话声。 “你听我说,你问出了卡斯泰尔斯问过的同一个问题。 他们为什么不请那位女仆呢?他们为什么不请埃文斯呢?” “哦:博比,我们终于达到目的了。” “卡斯泰尔斯一定同样想到了这个问题。他就像我们一样,到处打探,寻找可疑的人和事。正如这个问题打动我们一样,他也被这个问题打动了。而且,我相信,他就是为此到威尔士来的。格拉迪斯·埃文斯是个威尔士的姓名,埃文斯大概是个威尔土姑娘。他追踪她到了马奇博尔特。有人又在跟踪他,于是,他根本没找到埃文斯。” “他们为什么不清埃文斯?”弗兰基说,“这一定有某种原因。这是一个相当无聊的小疑点,但很重要。屋里有两个女仆,为什么出去叫花匠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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