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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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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就知道我们的立场了,”第一行政官说道,“你们耍了我们。我想我早就知道会这样了。我们让辛恩法官说服我们是我们的错,让你坐在我们中间,希诺先生,让这个从纽约来的陌生人像是一家人似地参与我们。我们进行我们的审判。当我们逮到那个谋杀犯时我们心里就有谱了。你们只是想要把他从我们身边带走,就像带走乔·康隆利一样。” 惟一还有问题的就剩下州长和全国防卫队了…… “他不会因为陪审团的意见不一致而得以脱逃。那是你们想要的,不是吗?但是你们没办法把这个流浪汉从我们这里带走。他们能吗,邻居们?” 一声怒吼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些劈好的二十四根柴薪,约翰尼狂乱地想着。突然之间它们像个围篱一样从他的脑海里冒出来。那些柴薪到哪里去了…… “过来!” 可是哈克治安官站在门口,舔着他的嘴唇。 “胡伯特——”哈克不很确定地开口。 “你,也一样吗?”赫默斯咆哮,“让开!” 本尼·哈克于是往后退,群众扫过他身边走出芬妮·亚当斯的卧室门,把山缪尔·希诺和约翰尼·辛恩拖着一起走。众人大踏步走下楼梯进入讶然的房间中,里面有辛恩法官、安迪·韦斯特、费立兹·亚当斯、罗杰·卡萨文和乌塞·佩格喝着咖啡等待着,而约瑟夫·科瓦柴克则坐在松木桌后,脸枕在张开的手臂上,赫默斯家的双胞胎站在一边看守着他。 ——该死的柴薪。又怎么了?喔,对了,它们怎么了,它们怎么了…… 突然之间房间里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什么都没有。 坐在桌边的人们慢慢地转过身来,囚犯抬起了他的头,他们就维持这种姿态。 “胡伯特。”辛恩法官说道。 ——不过他知道。他们都知道。 “这个审判,”胡伯特·赫默斯说道,“已经结束了,判决是有罪。惩罚——” 约瑟夫·科瓦柴克从椅子跌落到地上,像一条蛇一样。他手脚并用,在桌下爬行一直到路易斯·辛恩的位置。然后他把自己缠绕在法官的双脚上。 双胞胎跳起来。汤米·赫默斯把桌子挥到旁边。他的兄弟扑到蛇人身上。 法官尖叫道:“住手,住手!” ——他们怎么了…… 汤米·赫默斯举起他的左臂,正好击中辛恩法官的喉咙。老人说不出话来,他颤巍巍退后,双胞胎再次抓紧囚犯。 约翰尼·辛恩想到了一些事。一些具有破坏力的事,像是最后的审判的喝彩。 一点预警都没有。突然之间,有了。 ——答案。 ——答案! 房间里充满了吼叫声、冲撞的人群以及破碎的家具。 哈克治安官跌到墙角的碗柜上,玻璃碎了而且芬妮·亚当斯的银器也都掉出来了。玛茜达·司格特大声尖叫,因为彼得·巴瑞的鞋子踩到她了。伊莉莎白·希诺像只动物般地蜷缩在墙角。 她丈夫奋力地想要够到她,他的嘴唇无声地动着。 “把他们绑起来!”莫顿·伊萨白大吼。 老安迪·韦斯特、佩格、卡萨文、亚当斯在一群疯狂的男男女女中挣扎着。艾迪·潘曼和杜克莱·司格特突然也出现在人群之中。 约翰尼发现他自己在废墟中挣扎前进。这就像他反复出现的梦境,在梦里拳头打他、指甲抓破他的皮肤、膝盖顶他,然而这一切都没有痛苦,没有任何感觉,只是遥远冷漠没有躯体的心灵,好像他的其他部位都死去了,只留下精神和意志来思考。然后不知怎的,他根本不知道何以如此,或甚至为什么,他竟站在桌子上,踢开伸过来的手臂,又顿足又吼着、尖叫着大声宣誓。 “等一下!等一下!如果你们可以等一下——如果你们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如果我错了的话,我会亲手为你们绞死科瓦柴克……我会给你们那个该死的证据!” “真有趣,”约翰尼说着,“有趣又可怕。世界上最简单的事……但那一定是这个样的。它被伪装了,隐身在一大群人之后。而人却与它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这样才有趣。枯木和人群,结果反倒是人群成了枯木。” 他感觉轻飘飘的。跟着薄暮来了萤火虫和蚊子,到处都是它们闪烁和窸窣之声,多得杀不完,夜晚的湿气也随之而来。路上像芬妮·亚当斯的卧室一样空气稀薄。车灯照射着一整排的灌木,照射出飞虫薄翅的虚空之舞,并照射出那里即将响起的声音,从簇拥的人群到倚着彼得·巴瑞货车的他们俩人。 “什么?”辛恩法官说道。他正抚弄着他的喉咙。 “不在场证明,”约翰尼说道,“三天来只问了人的不在场证明,但最主要的部分却一直被忽略。” “重要的什么,约翰尼?” “不在场证明。” “谁的不在场证明?” “谁说什么的不在场证明,”约翰尼更正,“我指的是,车子的不在场证明。” “车子的?”法官瞪大眼睛,“难道——” “没错,”约翰尼说道,“记得本尼·哈克吗? ‘把我的车停到车库里’,而且‘那只是一辆车的车库’。本尼·哈克拥有一辆汽车。这没错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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