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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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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勒里真的很生自己的气。 有没有可能,住在同一个家里的两个男人,都同样爱玩字谜游戏? 当然可能。就像住在同一个家里的两个男人,都同样爱喝威士忌一样。一句话,霍华德和迪德里希都喜欢字谜游戏,一句话,霍华德也许是受到迪德里希的影响。一句话…… 我到底想知道什么? 他对自己愤怒极了。 那案子已经结束了,结论也是无懈可击的。 你这笨蛋,别再挖这些陈年旧事以及一群死人,回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但是,艾勒里脑海中所出现的每一个想法,都绕着变位字打转。 十分钟后,艾勒里又坐回到他的书桌前,咬着指甲。 问题是,如果霍华德是受到迪德里希的影响,如果霍华德喜欢凭着联想玩字谜游戏——如果霍华德真的也是个字谜游戏的爱好者——为什么他在日记上提到“莉亚”和“莎萝米娜”时,会说,“他哪儿找来的这些怪名字?!” 霍华德搞不懂这些名字的来历,他为这些名字伤脑筋。 而且,他一点也没有想到这些字母间的关系。艾勒里自己也是个爱玩字谜游戏的人,他只花不到五分钟,就找出了这些名字中字母的变化。 哎呀,我真是笨蛋! 他尝试回去写作。 他又一次失败了。 时间是十点刚过几分钟,他拨了长途电话到康哈文。 只是打个电话,他心想,然后我就可以安心地回来写我的东西了。 “您好。康哈文侦探事务所,”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我是伯默。” “哦……你好,”艾勒里说,“我是艾勒里·奎恩,我……” “纽约的那位艾勒里·奎恩?” “是的,”艾勒里说,“哦,是这样的,伯默,一些和一件老案子有关的事很困扰我,我想做一些查证的工作,纯粹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像个老太婆,需要一张摇椅和一套毛衣针之类的东西。” “没问题,艾勒里,我一定尽力而为,”伯默亲切地说,“是我办过的案子吗?” “这个……是的,从某个角度来说。” “是什么案子?” “范霍恩的案子,在莱特镇,大约一年前。” “范霍恩的案子?噢,了不起的案子,不是吗?我真希望我参与过,那我就能分享一小块被你占据的报纸版面了!”伯默笑着说。 “不过,你的确参与了,”艾勒里说,“噢,当然,不是直接和那杀人案有关,而是你曾经帮迪德里希·范霍恩做了些调查,你……” “我帮谁做了些调查?” “帮迪德里希·范霍恩,霍华德·范霍恩的父亲。” 艾勒里还记得迪德里希说的那句话:“我把这件事交给康哈文一家颇负声望的私人侦探事务所了。” “凶手的父亲?艾勒里,谁告诉你的?”伯默显得很惊讶。 “他自己说的。” “谁说的?” “凶手的父亲呀。他说:‘我把这件事交给康哈文一家颇负声望的私人侦探事务所了’……” “哦,他说的不是我。我从来就没和哪一个范霍恩有什么关系——运气没那么好。也许,他说的是波士顿。” “不,他说的是康哈文。” “不是你醉了,就是我醉了!我能帮他调查什么事情?” “找到他养子的亲生父母啊,我指的是霍华德的父母。” 艾勒里此刻又想到迪德里希说过的另一句话:“几分钟前,我接到一个从康哈文打来的电话,原来是那家侦探事务所的头儿,他们都查清楚了……” “我不明白。” “你是你们侦探事务所的头儿吧?” “没错。” “去年谁是头儿?” “是我啊,这是我的事务所,已经开张十五年了。” “也许是你的一位侦探……” “我这是只有一个人的事务所,我就是那侦探。” 艾勒里默然,然后他说:“噢,是的,我可能还没完全睡醒呢。康哈文另一家侦探事务所叫什么名字来着?” “康哈文没有另一家侦探事务所了。” “我是说去年。” “我也说去年。”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康哈文从来就没有另一家侦探事务所。” 艾勒里又沉默了。 “这是怎么回事,艾勒里?”伯默好奇地问,“有什么我能……呢……” “你从来没有和迪德里希·范霍恩通过电话?” “没有。” “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事情?” “没有。” 艾勒里第三次沉默。 “你还在听吗?”伯默问。 “我在听,伯默,告诉我: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姓韦伊的——W-a--y---e。艾伦·韦伊?马蒂·韦伊?葬在菲德利蒂墓园?” “没有。” “或是一个索斯布里奇医生?” “索斯布里奇?没有。” “谢谢你,很感谢你。” 艾勒里挂上电话。他等了几秒钟,然后拨电话到纽约拉瓜地亚机场。 中午刚过不久,艾勒里抵达莱特镇机场,走下飞机后他很快地穿过机场管理大楼,走向出租车站。 他大衣的领子是竖起的,他还不时地把帽檐拉低。 他钻进一辆出租车。 “州大道,图书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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