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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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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也还不是很清楚。”埃布尔·本迪戈的好脾气仍然一点没变,“这事与斯普林上校和安全部门没有任何关联。我不允许上校插手这件事……我觉得这是个非常特殊的问题。我要亲自过问。” “可你没有什么进展。”警官露齿一笑。 “令我担心的……”那双突起的眼睛露出冷光,“恰恰是我有了点儿进展。” “噢,”埃勒里说,“那么你知道信是谁发出的?” “我想,”埃布尔·本迪戈说,“我知道。” 父子俩对视一眼。 “那么,”年长者问,“是谁呢?” 本迪戈没有回答。 埃勒里看看两名警卫。他们并没有松弛下来。但也很难说他们是不是在听。 “要不要让小伙子们去喝杯啤酒,本迪戈先生?” “你误会了。我还不想说出我的发现,因为怕影响你们调查的思路。我从来不急着下结论,奎因先生。而在我下结论之前我一般都要反复检验一下。虽然出错的概率不高,但我弄错的时候也有。我想让你们二位先生告诉我,我出错没出错。” “你的兄王,他对这件事怎么看,本迪戈先生?” “他瞥一眼信,笑了,威胁总是逗他发笑。 但我笑不起来。” “那么说他并不知道你私下调查的结果喽? 甚或他还不知道你正在进行调查?” 本迪戈耸耸肩:“我没告诉他。他知道不知道则是另外一回事。”他突然话锋一转,“我想让你们两个跟我走。” “今天上午?” “此时此刻。” 奎因警官看着本迪戈的样子,好像是在看一个精神失常的人。 埃勒里面露微笑:“我父亲是纽约市一名领薪水的雇员,本迪戈先生。而我虽然相对自由一些,但为生计所迫也是事务缠身,分身乏术。你不能进门来让我们站起来就跟你走,即使是你,本迪戈先生,我们总共谈了还不过五分钟。” “你的父亲一直受到……” “住嘴。”警官斩钉截铁地说,走回桌旁坐下,“没有什么理由说我受到这受到那,本迪戈先生。” 本迪戈仍然很有耐心地说:“至于你,奎因先生,你的长篇写作正好告一段落,你的《埃勒里·奎因疑案作品杂志》已提前编出四期的稿子,你工作日历上只应承了一个案子,目前己经脱手。” “有吗?”埃勒里说,“我怎么没听说。” “如果你扫一眼早晨到的邮件,你会发现一个名叫哈罗德·P·康西迪奥的通知,内容是与你结束雇用关系。” 埃勒里看着他。然后走到桌边,从早餐盘上拿起一探信,一个一个地翻检,拿起其中的一封,又看了看本迪戈。 这时才撕开信封。 信抓儿取出后埃勒里扫了一眼。警官探身拿过去,也看了一遍。 “本迪戈先生,”埃勒里说,“什么使你认为你可以这么介入我的生活?”——坐在椅子上的人有节奏地敲击椅子的皮面——“你是怎么认识康西迪奥的?” “我根本不认识他。这些事情都很好安排。 咱们别在康西迪奥上浪费时间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我吗?”埃勒里说,“我想还没有。” “要多长时间?” “很长,本迪戈先生,长过你繁忙的工作日程。” 本迪戈嘴巴张开,露出粉红色的口腔。然后又闭上,很认真地看着埃勒里:“你为什么要采取这样一种态度?” “一个鞋拔子自然不关心谁买它或把它放在哪儿用。可一个人是有感觉的,并且要别人也理解这一点。本迪戈先生,”埃勒里说,“我喜欢听到别人的请求。” “而我是他的头儿。”他父亲说。 “抱歉,我们本迪戈家的人多少有些脱离生活,像是在真空里。当然,你说的完全对。”他探身向前,两手像教堂里的助祭那样十指交错而握,“弄清楚谁写的这些信是最重要的事情中的一件,不仅仅对我来说是这样。我哥哥如果被刺杀,那将在全世界引起一系列最严重的后果。” 他小心地挑选着合适的字词。现在他微笑着抬眼望着他们,“两位先生会接受委托吗?” 埃勒里也报以微笑:“你们的总部在哪儿?” “在本迪戈岛上。” “本迪戈岛……我想我没听说过,你呢,爸?” “我倒有耳闻,”警官干巴巴地说,“但我说不上来它在什么位置。” “是不大为人所知,”他们的客人说,“在地图上恐怕找不到。” “在什么方位?” 埃布尔·本迪戈面露难色:“我真的不方便说,奎因先生。这是我们极严格的规定之一。你们会被送到那里,到工作完成再被送回到这所公寓里来。” “有多远?” “但愿我能告诉你。” “从纽约到那里要多长时间了?” “如今飞机旅行很快。不太长。” 埃勒里耸耸肩:“本迪先生,我看我不得不考虑一下了。” “而我看,”奎因警官说着起身离座,“我非得前往市中心了。与你会面很有趣,本迪戈先生,我这一辈子一直以做好份内的事为满足。” “先给你的办公室打个电话,警官。” “为什么事?” “你会知道的,从今早生效,你可以不用去上班。领全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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