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5期
我和老外蒙生意
作者：Ｖｓｓｉ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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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惊奇手机为什么又不响的时候我赶紧扑了过去，老板也屁颠屁颠地跟在我后面，我大声对老外说：“Hello，are you from India？”（发音感觉有点变味）。他愣了一下，用充满无辜的眼看着我然后说“耶”。这时俺老板也勤快得很，像个劫匪似的去抢他手里的大包，老外一愣一愣的，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俺老板已经拉着他的箱子向车走去，我不得不感慨，我靠，俺老板今天太勤快了，像个仆人似的。我紧跟着又用我的英语说：“We have chat in the MSN，please get in”（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敢确定get in是不是上车的意思），还没等他说话我又接着说：“He is my boss”，然后用手指了指俺老板，老外“I see”（明白）了一下。为了避免和老外零距离的接触，我把他安排在了车的后面，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一上车，俺哥仨都保持着沉默，老板开口对我说：“小李，和他说几句，练练你的英语，然后你再一句一句地翻译给我听。”我靠，老板也太高估我的水品了吧？故意为难我吧？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我嘴上得说“嗯，好的”。
我该跟他说些啥呀，聊聊天气吧，又不敢确定天气这个词是Whether还是Climate。急得我抓耳挠腮，一会儿扶扶我的眼镜一会儿掏掏鼻孔，大约半分钟后我的灵感来了，就对老外说：“Is it you first time to come to China？”（您第一次来中国吗？）说完后我只顾着琢磨我的这句话有没有不妥之处，有没有语法错误了，也没心思听他的回答了，只记得他叽叽歪歪说了一大堆，我又没问你别的，你说那么多干吗，一句YES或者NO就可以了吗，为了装做懂的样子我不停地点头。等他不说了，老板问我他说的啥呀。我说“他说咱们这里很美，人很多”。老板问还有吗，我心虚地说没了，我那个汗呀。
完了之后俺兄弟仨又沉默了，我思索着到工厂还得等一会儿呢，不能冷场呀，也不能让老板认为我的英语很差劲呀，我又憋出了一句“In the evening，oue city is very beautifull”（晚上我们这儿很美），他说“really？”（是吗？），我靠，终于能听懂一句了。但我该怎么回答呀，我灵机一动说了句：“yes，realy。”（是的）
这句完了之后哥仨又开始沉默了，我瞅瞅老板，又瞅瞅老外，干脆啥也不说了，顺其自然吧。
不大一会儿，我从反光镜里偷偷望后瞅了一下，俺的乖乖呀，老外眯着眼睛要睡着了。我靠！真是太好了。我轻轻地对老板说老外睡觉了，老板说他可能困了，别打扰他了。我从一开始就想要你这句话啊我亲爱的老板。
等到了办公室后，趁老外喝水的工夫，我迅速从我的电脑桌里找出我最后的法宝——我的本子和笔，嘿嘿，这下我可有办法对付你了，我的口语和听力虽然不好，但你写下来我还是能看明白的。我拿着本子和笔坐在了原先的位置，天！我发现我还真像是为国家领导人做翻译呢。老板为了表示热情分别把两支烟递给老外和我，老外说NO SMOKING 。老板看了看我问什么意思，我说禁止抽烟。老板很尴尬地把烟装进他的烟盒里。
然后我把本子和笔放在老外面前，我想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就这样开始了我和他传纸条似的交流。
他首先刷刷地在我的本子上写上“payment，lc”虽然是很简写的，但我能看明白是用信用证付款，我然后抬起头，对老板说他要用信用证付款，老板很莫名其妙，他说价格还没谈呢怎么先说付款方式啊。我没说话，我靠，先谈什么不一样呀，反正都得谈的。我虽然这么想但我也觉得有点诡异，然后老板说让他先付30%的定金，余下的用信用证（他这个付款方式还是我曾经对他说过，很安全的）。
我琢磨了一下然后拿过来本子和笔也刷刷地写上“30$TT first，then LC，Ok？”。我估计老外也明白我的要求了，直接对我说“耶”边说边摇头。我靠，都“耶”了干吗还摇头，我很郁闷。我然后又用笔在那一行在下面划了划，老外接着说“耶，耶”但还是摇头。这下我彻底郁闷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呀。当时不知道这也是印度人的习惯。我看了看老板，老板也很迷惑地看看老外。为了弄明白到底是不是真的“耶”了。我赶紧地把笔递给他，他在本子上写上了OK。我靠，你边“耶，耶”边摇头的意思原来是OK啊。
付款方式刚弄明白完，老外突然叽叽歪歪一大句，我不懂。偷偷瞟了一眼老板，发现他正拿着计算器捣鼓着玩呢，我对着老外摇了摇头，他笑了笑。他拿起笔在我的本子上刷刷的写上“Toilet”。我靠，我明白了，可能是喝水喝得太多了想去厕所。我赶紧把这一好消息告诉老板，老板说你带他去。我站起来对老外说“Follow me”我感觉我的这句发音当时真的很标准，走到厕所门口，我对老外说“Help youself，I must leave”。老外说“耶”。
我一路小跑地来到办公室，还没等老板问话，我就赶紧地在我的桌洞里翻看我的《高考词汇必备》查找“商量”的英文单词，越急越找不着。老板问我你找什么呢，我说查一下资料。天，翻了半天没找到，然后我又迅速地打开我的电脑，哎，电脑启动还挺快的，等电脑稳定下来后我打开我的主页暨爱词霸，轻轻地输入“商量”，显示了很多单词，我最后相中了比较冷的“talk over”。
老板问我老外咋还没来。我一想也挺纳闷呢，咋还没来呢，即使拉屎也该拉完了呀。难道没带卫生纸吗？老板走到办公室门口向外望了望说来了来了，怎么从仓库的方向来了。我说他可能去仓库里偷偷地看了吧。
老外进来后就直接地坐在了原先的位置，我拿着我的笔刷刷地在本子上写道“Let's talk over price”，与此同时老板又把杯子里加满了水。
老外看完我写的后说OK。当时我们那个产品的底价是110USD/M3，然后老外把他要的那个产品的规格质量要求等写在了我的本子上递给我，我仔细地看了一下。我没有立即给他写价格，先是装作很专业地拿着计算器在手里胡乱地按了几下，我也不知道我计算的是啥，然后又装作冥思苦想，大概半分钟后，我在我的本子上写上“FOB 110USD/m3”。老外看完后直接说“No way”。我靠，他难道也会知道没门。
我很深情地望着他，他接着说“NO、NO”。总之说了好几个NO。我这是第一次听他说NO，他“NONO”的没“耶、耶”的好听，我喜欢他说“耶、耶”。等他NO完后在我的本子上写道“90USD”。我一看价格也学着他的样子说“NO、NO”。然后他叽叽歪歪一大堆后看着我，我心里说你看我干鸟啊，赶紧地写下来啊，你难道不知道我的英语差吗？他的这一大堆我感觉根本地没有一点英语味，我都怀疑他说的是不是英语，最好的解释是他说的是方言。
老板问我说的啥，我对老板说他嫌咱们的价格高，想90USD。这个意思是我从他的表情里猜的。老板赶紧对我说那咱们再降5USD，然后我在本子上写道“105”，这次他学乖了啥也没说直接在本子上写道“95 is my bottom”。我赶紧把他翻译给老板。老板说：“那再给他降2美金，不能降的太多，要不然他会幻想的。”
在老板的这一思想的指导下，我稍微犹豫一下，然后在我的本子上刷刷地写上103 USD，老外只看了一眼，没有立即的NO。思考一会儿后在我的本子上写道“If 100。you can get big order”，我一看到“100”这个数字，我心里那个喜呀，那个乐呀。赶紧小声地告诉了老板，老板对我说他既然能一下子加5美金，肯定还有上涨的空间的，你再加上1美金试试。我一听感觉老板说的也有道理。我心里也琢磨着如果现在接受这个价格，老外肯定会有吃亏的感觉的，再说了，这1美金也起码够老板给我的提成了。嘿嘿。我也略思片刻，然后在本子上试探性的写上“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