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6年第6期

25年来的美国小说

作者:[美国]简·斯迈利 等 著 李红侠 译




  我尊重所有这五本书,但是我在《兔子四部曲》中能得到最纯的、发自内心的愉快。在语言的水平上,我说不出还有哪个活着的作家写的比厄普代克更好。他的散文在精湛技巧和谦卑之间达到了少有的、完美的平衡。我是一个对宏大而优美语言的吸收者,同时,清醒地意识到句子中字里行间的优美语词和本身优美的语句,以及那些极好地服务于故事和人物的语句。我不嫌厌烦,但是你绝对可以说莫里森、德里罗和麦卡锡(不是罗斯)的散文是趋向于爱炫耀的;甚至是矫饰造作的文学风格。在我看来,厄普代克总是为了阐释而不是为了证明他相当可观的才能目的调度他大量的才能。
  莫里斯·迪克斯坦:90年代后期我在伦敦做了一次关于年轻美国犹太作家如阿莱格拉·古德曼的新浪潮的讲话。一位知名的出版商后来站起来,愤愤地说他一直在纽约,这些作家的多数人他从没有听说过。我指出他们只是出版了一本或两本书,都是好书,但是不能比作像贝洛那样作品跨越了40年的作家的书。我仍然要争论战后初期30年出版的作品,从《国王班底》、《裸者与死者》和《好男人难找》到《万有引力之虹》和《洪堡的礼物》,看来比战后后半段时间出版的小说更强大。
  简·斯迈利:我不认为美国小说的过去25年是罗斯、厄普代克、麦卡锡和德里罗的时代。在我的世界里,过去的25年是弗吉尼亚·伍尔夫在《自己的房间》中预言的时代——一个女性例行公事地获得了一席之地和教育,并将这两者加以使用来写书的时期。
  我被我们对过去两年里读过的书的许多研究的讨论提醒——有人说女性可能同等地读男性写的书和女性写的书,但是男性可能只读男性写的书。我想我们可以由此来推断这次调查中的推选过程的人造物——如果69%的回应者是男性,那么他们很可能选其他男性。如果31%的回应者是女性,她们可能分散她们的选票,因此使我们的图景从实际这些年中发生的事情上发生歪斜。许多女性作家没能回应这次调查,要么出于对过程的审慎,要么没有能力选择。我几乎就是她们中的一个。但是我确实认为这很不好,因为当你坐在推选之外,结果是你的意愿最终没能得到表现。我从我们讨论中学到的一件事情就是如果有人再问我问题,我将自己问,“罗斯会怎么做呢?”如果我认为罗斯会给自己投票,那么我也为自己投票。
  过去一年左右的另外一项研究显示,所有已经停止阅读文学的组中,成年男性停止读的最多。这不能很好地说明这四个大人物的“重要”。他们对于他们自己的那帮人口统计学意义上同伴们的生活是最重要的吗?停止阅读最少的组是成年女性——她们仍然在读我们的书。我想要子孙后代知道,这个事实没有在这次调查中显示出来。
  (李红侠:南京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邮政编码:210097)
  

[1]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