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1年第12期


东风唤起“云南红”

作者:■ 张长虹 龙建民 周保昌




  
  第三部 热血红土
  
  第九集 花落花开
  1998年春天,弥勒东风农场4700亩的石榴花在一夜之间绽放了。
  这一年,石榴花开得格外妖娆。那一团一簇鲜红的花朵在绿叶间闪烁,如同红宝石般娇媚、尊贵。望着那一望无际灿若星辰的石榴花,弥勒东风农场的农民们笑了:一亩石榴可收入一千多元啊!
  然而,刘加强和农场领导班子却做出了一个决议:砍掉石榴树,腾出最好的地种酿酒葡萄,与香港通恒集团合作,把弥勒东风农场建成百年酒庄和真正的中国波尔多。
  “武克钢是我们真正的朋友,我们要用最好的地,种出最好的葡萄,酿出最好的‘云南红’,确保葡萄产业稳步发展。”在动员会上,刘加强坚定有力地说。
  农民们相信刘加强,相信武克钢。
  骄阳下,农民们拿起砍刀锄头,向昨天还是他们“心尖尖”的石榴树砍去。
  4700亩已进入丰产期的石榴树倒下了。铺满山谷的石榴花,浩浩荡荡地衰落了。
  农民们把石榴树抱回去做烧柴,整整烧了3个月。
  石榴花在滴血。懂得中国人信誉分量的武克钢心在颤抖。武克钢知道,农民之所以能举起砍刀,砍掉每年每亩一千多元的收入,砍掉每年四百多万元的利润,是怀抱着对葡萄产业的期盼,是红土地百年的期盼,是对“云南红”的信任和深情厚意。
  武克钢发誓:一定要在几年内,通过发展葡萄产业,把农民的损失翻倍地补回来。
  东风农场的农民们是有热血有骨气的。对于在脱贫路上与他们真诚合作的人,他们矢志不忘。
  “把葡萄做成大产业,是我们两代东风人的梦想;尽我们所能,分担或减少武先生的投资风险,让武先生早一天收回投资,是我们东风人的承诺。”刘加强说。
  “一定要让东风人种下能让他们富裕起来的优良品种。”武克钢知道,东风农场砍掉4700亩石榴树,要新植约5000亩葡葡,种苗有较大缺口,因此再次下达紧急空运命令。“不能让东风人因缺种苗,把地给荒了。”
  就在东风人忍痛砍石榴树之时,从法国飞往泰国、从泰国又飞往昆明的运输机,正在为弥勒东风农场空运来法国优良葡萄种苗。这一年春天,弥勒东风农场新植优质葡萄6000亩。
  东风人忙种葡萄,武克钢忙着增加“云南红”的生产加工能力。1998年,风调雨顺,加之东风人生产积极性空前高涨,葡萄大丰收。有关部门十分担心,生怕“云南红”吃不了丰收的葡萄。他们赶到“云南红”,想帮忙做一些工作,防患于未然。
  然而,他们看到一排排新增的储藏罐,高高地耸立在“云南红”酒厂,静静地等待着丰收的葡萄果汁。
  “增加设备,增强储藏加工能力,是我们两三年内的重点工作。”武克钢计划,为确保适时收下东风人的优质葡萄。“云南红”年年投资,年年扩厂,年年建厂。
  东风农场的葡萄园迅速“长大”。1998年,酿酒葡萄种植面积达到6000亩,1999年达到12000亩,2000年达到2万亩,今年达到3万亩。
  “云南红”生产加工能力在同步增长。形成5万亩优质丰产葡萄园的生产加工能力。
  “云南红”一路飘“红”。
  
  第十集 心系农民
  去年秋天,一场“云南红”叫板国内一知名红酒企业的大戏在“天府之国”上演。
  武克钢在媒体上宣布:云南有万亩优质葡萄基地,“云南红”是百分之百云南葡萄酿制的红酒,如果该红酒企业能在市场上找到一瓶用外国原酒灌装的“云南红”,云南红酒业公司将“云南红”数亿资产奉送给该红酒企业;反之,“云南红”如果在市场上发现该红酒企业有外国灌装酒,该企业敢不敢将“家产”奉送给“云南红”?
  此举,在全国红酒界引起强烈反响。
  “云南红”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原来,国内一刊物发表了一篇文章。在文中,这家红酒企业的老总出言不慎,误认为云南等省种不出葡萄,却用外国灌装酒装瓶上市。
  短短数语,引起东风人和“云南红”的强烈不满。
  “我争的不是我武克钢的名誉,也不是‘云南红’的名誉,我争的是广大农户的荣誉。”武克钢说,“有谁像他们那样真心实意地种葡萄,几十年几百年,一如继往,种出这么好的葡萄!有人却不顾铁的事实,损害他们的荣誉,损害他们的利益。”
  近几年来,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红酒的销量大幅增长,一支又一支红酒争相上市,酿酒葡萄的种植面积迅猛扩大。同时,外国葡萄原酒供过于求,大量积压。一些厂家为了获取高额利润,不惜采用灌装酒装瓶出售,极大地损坏了中国红酒的名誉,中国农民的利誉。
  “‘云南红’的这一行为很有启发意义,它唤醒大家的一种责任,倡导了一种精神:真诚维护农民的利益。”刘加强感慨地说。
  今年春节刚过,“云南红”全年产品就被订购一空。数月来,全国各地的订单纷至沓来,云南红酒业公司粗略统计,“云南红”订单量尚有三分之一的缺口,如果尽快补上这个缺口,“云南红”仅此可增加四五千万元的利润。
  此时,一些供应商找到“云南红”,提出以低价提供国外灌装原酒;外省一些商家也提出以低价向云南红酒业公司提供葡萄原酒。“云南红”面临着诱惑:国外省外的原酒价格,仅达“云南红”基地葡萄原酒价格的三分之一,购进原酒装瓶销售,“云南红”今年利润将大幅增加。
  “大把赚钱的机会来了。”有人向武克钢进言,“赚大钱的机会千载难逢,稍纵即逝!”建议武克钢搞些灌装酒,增加利润,缓解几年来的投资压力。
  他们的话有一些道理。云南红酒业公司自1997年投产以来,投入上亿资金,花大力气从国外引进生产线、灌装设备,逐步把“云南红”建成了一个绿树成荫,秩序井然,全国红酒界首屈一指的现代化红酒厂;建起了亚洲最大的种苗基地和蔚为壮观的万亩葡萄园。省领导、同行、经销商、旅游者……凡是到过“云南红”的人,对“云南红”的发展速度,发展业绩,无不叹为观止。然而,从建厂以来,“云南红”却没有从云南拿走一分钱,所有的利润都用于再生产和基地建设了。
  武克钢深谙“在商言商”的道理。但这位共产党培养起来的“资本家”,更遵循农民的利益高于一切的原则。
  为了农民的利益,“云南红”没有用一滴外国、外省灌装酒装瓶出售,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数千万元利润。武克钢真诚地对朋友说,外国灌装酒大多是些垃圾酒,省外一些地方盲目大种葡萄,原汁酒良莠不分,“云南红”装这样的原酒销售,会砸掉名酒的牌子,最终受到损害的是东风农场数千农民的利益。
  朋友们百思不得其解,“云南红”在基地可是一分股份也没有啊!
  只有葡萄谷里万户农民真正富了,“云南红”才能真正红起来;“云南红”红起来了,农民的利益也就有了保障。
  然而,这水乳交融的关系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理解的。
  去年7月下旬,正值葡萄采收旺季,每天数千农户开着拖拉机,赶着小马车,把一筐筐当天采摘的葡萄送往“云南红”酒厂。
  一天下午,一位青年农民因葡萄的等级与酒厂收购人员发生争执,打伤了酒厂职工。为安全起见,酒厂关闭大门,暂停收购,等待有关方面来处理。
  一时间,群情激奋。若是交不了葡萄,这酒厂大门外排着长队的数千农户的数千吨葡萄,将因气候炎热而变质,造成农民不应有的损失。此时,远在山东开会的刘加强得知此事,立即动身赶回昆明。
  正在这危急之时,武克钢抱着心爱的女儿,在夫人的陪同下出现在农民面前。
  农民熟悉武克钢。武克钢为人谦和,衣着朴素。平时常到农民家里询问农民的生产生活,帮助农民解决困难。但今天,酒厂的干部死活不让武克钢走到农民中间去,他们怕出意外。
  “不会出事。”武克钢说,“中国的农民,东风农场的农民是世界上最好的农民,只有到他们中间去,才能解决好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打开工厂的大门。”武克钢高声地对厂门外聚集的农户说,“如果你们有人认为这酒厂是我武克钢一个人的,你们就把它砸掉吧。”农民愣住了,静静地听着武克钢说。
  “酒厂为什么要严格把关,保证‘云南红’的质量,你们知道吗?保证‘云南红’的质量,就能保住‘云南红’的市场,最终保住了你们的葡萄,你们的利益啊!”
  “‘云南红’是真心为我们好啊!”农民们议论着,沉思着,“种出最好的葡萄,交售最好的葡萄”,在农民心中进一步扎下了根。
  
  第十一集 争夺金牌
  今年,天公格外作美,要风给风,要雨给雨。葡萄叶茂时雨水充足,葡萄挂果时阳光充足。专家预测:今年“云南红”的葡萄有望夺“五星”。
  老天帮忙,农民脚更勤。
  秦合麟六十年代到东风农场,是如今留下的唯一的一个昆明老知青。今年他对葡萄倾注的心血,超过以往任何一年。他的目标是争当“金牌种植户”,收入翻番。
  秦合麟种葡萄已有9个年头了。过去是年年种,年年亏;年年亏,年年盼;年年盼,年年怕。
  1997年,“云南红”来了,秦合麟种葡萄终于有了出路。他种1亩葡萄的收入,相当于过去种8亩小麦、花生等农作物的收入。今年秦合麟投资近11万元,盖起了一幢197平米的“小洋楼”。
  日子好了,信心更足了,秦合麟和老伴商量后,决定扩大“家底”,把酿酒葡萄扩增到7亩。
  秦合麟的想法总能和云南红酒业公司不谋而合。今年,“云南红”在实行等级收购葡萄的基础上,又推出“金牌种植户”。荣膺“金牌种植户”的农户,不仅每亩可提高10%的收购价,还拥有从正门交葡萄的“特权”。
  秦合麟铆足了劲,要争“金牌种植户”。他对老伴说:“当‘金牌种植户’不仅能增加收入,更重要的是,它标志着我们的种植和管理水平又上了一个台阶”。
  为了夺“金牌种植户”,秦合麟没睡过安稳觉。他照顾葡萄像照顾小孙儿一样精细,每天都要到地里转悠几趟,小芽才露尖尖角,他便毫不容情地剪掉。在秦合麟近7亩的葡萄园里,每一根葡萄枝都只剩下两根芽。
  “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秦合麟得意地说,这种“强剪法”,是东风农场的农民在实践中独创的。强剪,减少的是葡萄的亩产量,减去的是葡萄的病虫害,提高的是葡萄的品质和收益。
  如今,秦合麟每亩葡萄地的产量都控制在1·8吨左右,不施农药,不用化肥,糖份和色素却大大提高。
  葡萄熟了,徐志明反倒不好意思见汪荣副场长了。
  徐志明今年52岁。他过去什么都干过,养过猪,种过包谷,栽过石榴树、板栗树,但结局都是一样:亏损。
  1998年,徐志明看左邻右户种葡萄都“发”了,决定改种葡萄。但种葡萄,老徐缺乏技术,信心不足。去年6.7亩长势很好,老徐不知道该如何管理才能提高收入。
  年初,副场长汪荣主动登门,亲自示范强剪。“剪去这么多嫩芽,你要让我喝西北风呀?”。老徐急了。汪荣笑呵呵地说:“只要你按我教你的‘强剪法’去管理,保你每亩收入至少3000元。”
  “每亩收入1500元,我就十分满足了。”老徐说,“果真像你说的那样,超过3000元就算你的”。
  为了这一“赌”,老徐严格按照汪荣教授的办法操作。把长得有人高的绿肥翻进地里;葡萄藤一冒芽,他便打破至少留四五根芽的惯例,强剪剩两只芽。7月,葡萄的质量进入最后冲刺阶段,也就是专家们称之为“膨胀期”的10多天里,是葡萄形成370多种有机成份,17种氨基酸的关键。老徐依照汪荣的叮嘱,又追加绿肥20多公斤。
  不一样的种植方法,结出了不一样的硕果。
  丰收时节,走进徐志明的葡萄园,只见紫黑色的葡萄缀满枝头,再测糖度,均在16度上下,葡萄每亩平均收入3600元。老徐舒心地笑了。
  中外葡萄酒界有一句行话:“七分靠原料,三分靠酿造。”说的是葡萄酒的品质取决于葡萄的种植状况。因此,“云南红”的高品质,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种”出的。
  “为了给‘云南红’提供最优质的葡萄,我们在种植上是舍得投入,敢于冲破专家们框定的葡萄种植管理禁区”。刘加强自豪地说。
  近年来,东风农场附近农村的农家肥,被葡萄果农争购一空,他们又远到泸西复烤厂、建水复烤厂购进大量烟骨头、烟末投进地里,使土地有机质成分从原来不足1%提高到5%,高出一般土壤2至3个百分点。另外,东风农场还大胆推行在实践中总结出的强剪、灌水、早施绿肥,重施绿肥等一套完整独特的种植管理方法。为了保证种出的葡萄是生态纯天然的,农场强行规定:每户农户都必须种绿肥,否则每亩罚款50元。
  东风农场不拘一格大胆创新的种植管理方法,优化了“玫瑰蜜”这一百年传世绝品,“种”出了“云南红”一代天骄!
  
  第十二集 兑现承诺
  “都说承诺不可听,都说誓言不可信”。
  然而,做“云南红”的人们却用自己的行动,脚踏实地地兑现着自己的誓言:富一方百姓。
  12队马跃国三兄弟的“小洋楼”,摩肩接踵,一幢比一幢盖得现代,一幢比一幢盖得时髦,一幢比一幢盖得有气势。
  马跃国是家中老大,也是家中种葡萄最先“发”起来的。1997年,马跃国响应号召,最先跟进种酿酒葡萄。
  敢于最先吃螃蟹的人,也是最先获益的人。
  1999年,弥勒东风农场的葡萄喜获丰收,马跃国的收入猛增,这一年,他盖起了100多平米的“小洋楼”。
  葡萄“催富”了马跃国,也“刺激”了二弟马跃伟、三弟马跃兵。
  马跃伟迅速“调转船头”,把所有的资金和精力都投入到葡萄种植上。很快,他赶上了哥哥。去年,马跃伟盖起了200多平方米的“小洋楼”。无论从规模和档次都超过了大哥。
  马跃兵的发展,真正应了“后来者居上”的古话。他默默汲取大哥、二哥的成功经验,瞄准酿酒葡萄、鲜食葡萄两旺的行情,一步踏入上规模、上档次的发展轨道。
  马跃兵一共种了15亩葡萄地,有酿酒葡萄、鲜食水果葡萄。仗着年轻、脑子灵、信息快,马跃兵种的葡萄糖份高,色素好,市场价格也好。
  在两个市场左右逢源,马跃兵收入十分可观。今年,他一步到位,投入20多万元建起了400多平米、三层楼的“小洋楼”。
  马跃兵的院里,植物静静地爬着,鲜花尽情地开着,小狗在院心里欢快地窜来窜去;家里电灯、电话、电视、沙发、家具一应俱有;客厅通透宽敞,雅致的窗帘遮挡着明媚的阳光,楼上有主卧室,客房之分,卫生间使用的是城里人的抽水马桶。
  在“云南红”的“催生”下,东风农场的形象悄悄地在改变。
  去年,农民们自己投资,农场统一规划建设的两楼一底的“洋房”一条街建成;今年,农民们自己投资,农场统一规划的欧式街,正在紧锣密鼓地加紧施工。东风农场的农民们用辛勤的汗水,灌铸着农场的明天。他们的10年计划是:把东风镇建成功能完善的葡萄城,把东风农场建成飘逸着植物王国精气的紫色葡萄谷。
  在“云南红”的“滋润”下,东风农场农民的精神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今年召开的全国第二届农业大会上,东风农场场长刘加强当选为全国农业科技企业家,这是云南省5名当选的专家中,唯一的一名企业家。
  去年7月,省委书记令狐安到“云南红”酒厂视察,正好赶上农民进厂交葡萄。令狐书记拉着农民的手嘘寒问暖。农民们真情地对令狐书记说:“托‘云南红’的福,这两年,我们的日子一年比一年好”。
  一位红光满面,头发黝黑,看似40岁出头的农民笑眯眯地告诉令狐书记:他现在已不种葡萄了。
  令狐书记不解地问:“怎么年轻轻的,就不干活啦”?
  这位农民不好意思地说:“我今年已62岁了,地交给儿子种了”。
  令孤书记说:农民富了,精神面貌都不一样。60多岁的人,看着才像40多岁一样。弥勒东风农场的农民精神面貌多好!
  生活美满,精神愉快,东风农场的农民舒心地笑了。
  刘加强喜滋滋地给领导、记者算了一笔翻身账:
  1997年,东风农场农业产值达900多万元,农民平均收入1460元;去年,东风农场农业产值达3000万元,农民平均收入4000元;今后3年,东风农场将有2万亩葡萄投产,年产3万吨优质葡萄,农民人均收入将达到2·2万元。
  东风农场前景喜人,东风人笑逐颜开。然而,武克钢和刘加强并没有笑。
  “富一方百姓,只是一个初级目标,培训一支高素质的农业产业队伍,才是百年大计”。
  在武克钢看来,东风人确实富了,小洋楼盖得气派。但世世代代的贫穷,给这块红土地带来教育落后的严重后果,至今并没有完全消除,让人忧虑。
  武克钢的夫人在与国内、省内专家认真研讨后,提出一个“社区为本的教育和发展”的初步设想。在这个设想中,建设和完善为农民服务的信息网络等社会基础设施,是极富创意和建设性的。
  武克钢的夫人出生在昆明,曾随母亲在“五·七”干校劳动,又在云南农村插队,当过妇女队长,识得各种农作物,懂得农业种植管理,尝过农村生活的艰辛。改革开放后,赴美国留学,获美国教育学博士学位。现在香港中文大学教育学院任教。她认为教育是现代社会发展的必要条件,所以投身教育事业。
  “农村、农业和农民需要一个以他们的生活、生产和社区为中心的社会基础设施支撑他们的发展。”这位教育专家自愿投入到“云南红”百年树人的大计中来。她带着小女儿奔波于香港、昆明、弥勒东风农场之间,她的诚意打动了有识之士,得到了省科委、省教委的大力支持,得到了专家、学者的响应。
  一个在东风农场建社会图书馆、科普中心、培训农民技术骨干的继续教育计划,已经出炉。
  “城市与农村的差别,主要是社会基础设施的差别。”看着东风人的设想得到各方专家和领导的支持,教育专家们说,“有了良好的社会基础设施,农村生活就是人类文明进程中,一种非常美好的生存方式,农村就会成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溶为和谐一体、农民安居的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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