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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唤起“云南红”

作者:■ 张长虹 龙建民 周保昌




  
  第四部 世纪之梦
  
  第十三集 紫谷欢笑
  2001年7月5日,滇南高原葡萄谷一片欢腾。
  这一天,来自省州县各级政府部门的领导、“云南红”全国市场的营销人员、红酒界的专家们欢聚在“云南红”基地,庆贺“云南红”2001年葡萄开榨。
  这是“云南红”在中国乃至全世界无可争辩的“第一”。
  每年七月,当全世界的酿酒葡萄园还是果实青青、茁壮成长时,云岭高原上的葡萄早已熟透,静待采摘。“云南红”数万亩葡萄园,处处漾溢着紫色的光亮、紫色的气息。这是全世界最早成熟的酿酒葡萄。
  高原的阳光、高原的红土地,以她不可替代的自然优势,使云南的葡萄躲过了秋雨和秋虫的侵袭,提早六、七十天进入成熟采摘期。7月份成熟的优质葡萄,运进“云南红”酒厂入榨装罐发酵,3个月之后,“云南红”当年采摘葡萄当年酿制的“云南红”上市了。这是中国最早上市的2001年干红葡萄酒。
  “云南红”基地数万亩葡萄采摘入榨,是弥勒东风农场数千职工和周边农民们喜庆的日子。从这天开始,短短二、三十天里,果农们将获得3000万元的葡萄收入,预计“云南红”基地新植的葡萄全部达到采摘标准后,农民们每年的葡萄收入将超过亿元。这是红土地上的农民们,做梦也想不到的好效益啊!
  2001年新酒开榨之日,成千上万果农兴高采烈自发来到“云南红”酒厂,姑娘小伙们跳起激越奔放的“大三弦”,果农们燃放串串鞭炮,家家户户杀鸡宰羊、吃肉喝酒、纵情欢歌,“云南红”基地沉浸在节日的欢乐中。
  云南的葡萄先熟了,红土地上的人们心儿醉了。2002年,“云南红”又将增加全国市场的销量。2001年,“云南红”产量达到7600吨,上半年便已全部销出。云南红酒业公司为了确保基地农民的利益,为了“云南红”干红的高品质不变,坚决不从省外收购一滴葡萄原汁、不从国外采购一桶灌装酒,心甘情愿放弃可赚数千万元利润的市场空缺,为明年、后年、大后年“云南红”拓展市场打下坚实基础。红土地上的农民们被深深感动了,立志种出中国最好的葡萄。
  从“云南红”创品牌至今,短短4年时间,一个又一个葡萄榨季匆匆来去。红土地上的果农从第一个榨季抢摘未成熟葡萄、第二个榨季为抵御外地高价诱惑、第三个榨季为质量等级争吵,经历着一次次激烈的观念碰撞,人们从担忧迷惑走向信任,从此将自已的荣辱与“云南红”的兴衰融为一体。信任的手握在一起,坦诚的心连在一起。
  “云南红”基地成千上万农民的心比葡萄还甜爽。
  在今年的昆交会上,新任代省长徐荣凯走进展厅,首先来到“云南红”的展位前,很有兴致地观看“云南红”的系列产品,并对武克钢说,世博会期间,我到云南来喝的第一杯酒就是“云南红”,你们创出了云南的一个品牌,为云南生物资源的开发做出了贡献。
  就在“云南红”开榨前夕,省政协邀请西南六省区市政协主席莅临“云南红”基地参观,政协的领导们对高原葡萄谷壮景和“云南红”的品牌赞不绝口。
  高原葡萄谷在欢笑。省委、省政府领导对“云南红”的充分肯定,证明“云南红”确定的“借一方宝地、兴一大产业、创一个品牌、富一方百姓”的发展思路是正确的。“云南红”在全国市场不断拓展,跻身全国红酒前五位,名声日益增大,在她身后,拥有一个丰富而忠诚的高原葡萄谷。
  4年前,在对外开放中,饱受了五起五落的重大挫折之后,刘加强依然执著地寻找着合作伙伴,与武克钢握手盟誓之时,刘加强依然捧出“东风”人的真情:让外商来发财。然而,武克钢却没让自己先发财。4年来,武克钢从香港一次次调集资金,扩建“云南红”酒厂,先后投资达1.2亿元,但从未从“云南红”转回香港一分钱。“云南红”酒厂和基地在充裕的资金环境中良性循环,东风农场的数千职工摆脱了贫困,迈上了小康之路,农场一举甩掉亏损帽子,企业呈现生机,踏上了一条新的发展之路。
  刘加强,这位老农垦的后代,骨子里铭刻着敢于与命运抗争的性格,充满着勇于探索的乐观精神。当“云南红”万亩基地建成、经济效益不断增长之时,刘加强又凭借“云南红”搭起来的舞台,巧借“云南红”的东风,上演了一场国企改制的大戏。
  
  第十四集 改革如歌
  傍晚,金色的霞光披盖着“云南红”万亩葡萄基地,高原葡萄谷里升腾起缕缕紫气,更增添了一种神秘的气氛。
  刘加强漫步在葡萄园的水泥大道上,心潮澎湃,思绪万千。几年来,“云南红”从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崛起,成为全国闻名的红酒品牌,东风农场5万亩耕地,有一半种上了葡萄,仅这2.5万亩葡萄每年创造的产值,就相当于过去5个东风农场的产值总和。“云南红”使东风农场葡萄产业走上了健康发展的“快车道”。东风农场成功引进外资,在农场数千职工和周边农民中,产生了积极的影响,维护“云南红”品牌、维护合资双方的共同利益,已成为红土地上的人们的心声。
  在创建“云南红”品牌和基地的数年里,刘加强与武克钢朝夕相处、相互支持,彼此碰撞。在协手共创“云南红”的同时,武克钢的现代观念,也深深影响着刘加强。一种强烈的改革意识,撞击着刘加强和农场的领导们,2001年的日历刚刚翻开,东风农场的第三轮改革也拉开了序幕——
  这是一场脱胎换骨的改制。20年前,东风农场参照农村改革的模式,实行包产到户,随后又进行土地终身责任制的第二轮改革,有力地释放出职工的生产积极性,东风农场出现了2600个家庭农场,但是,以分配制度为核心、“放水养鱼”为动力的改革,仍然未使东风农场摆脱贫困,农场的改革也“车到山前”。自1997年以来,“云南红”坚持创名牌、兴产业、富百姓,使东风农场2600个家庭农场获得了丰厚的资金来源,人们在满足了起房盖楼的需求之后,开始将目光投向以扩大再生产获取高效益。刘加强又一次抓住了企业改制的契机:以职工集资入股创建的云南高原葡萄种植有限公司为主体,有计划地收购东风农场国有的葡萄等经济作物产权,实行股份制私有私营。葡萄公司与东风农场实行一套班子两块牌子、两种机制并行运作。2600个家庭农场实行投资终身负责制。
  省经委批准实施的改制方案,由云南农垦集团确认的国有经营性资产,经评估后有偿转让,一个无国有资产、无上级主管部门的高原葡萄种植公司脱颖而出。新公司成立后,职工家庭农场及土地承包关系不变,职工投资开发、控股、参股、承包、合资、合作等多种形式,实行企业组织的公司化、投资经营体系的私有私营。
  东风农场顿时热闹起来了。
  2001年春节期间,东风农场的人们见面不仅是相互祝贺春节,而是互问:“入股了吗?”、“快去交款!”高原葡萄种植公司在短期内形成的8000余万元股本金,公司拥有的葡萄园达3万亩,价值6000余万元,相当于农场建场以来国家累计投资的2.5倍、国有实际存量资产的8倍。过去的改革,几乎都是由国家放宽政策、给钱让利为动力进行的,然而,这一轮改制,却是由职工投入巨额资金,以资本投入的方式进行的。短短几年间,东风农场数千人,何以能从钱袋里掏出七、八千万元,变成资本投入的呢?“东风”人毫不掩饰地说:数千万元资金,大都是从葡萄园里“长”出来的。
  是的,“云南红”不仅仅为云南创出一大品牌,培植起一大产业,还在红土地上塑造出大群产业投资者。这是“云南红”的创始人未曾料到的。
  
  第十五集 情满茨中
  2000年12月,“云南红”茨中酒庄在滇西的雪山脚下正式挂牌。
  这意味着,从2001年起,“云南红”将有一支用攀越三个世纪的法国葡萄原汁酿制的经典葡萄红酒问世。这支经典葡萄酒的市场和文化价值不言而喻。
  今年4月,由云南高原葡萄种植公司培植的40亩法国葡萄良种苗,已在茨中教堂的老葡萄园边定植,长势良好,预计明年将可投采酿酒。
  陪伴着茨中教堂及法国葡萄园走过三个世纪的茨中农民们,每年从葡萄园里采摘法国葡萄,按照法国传教士传下来的酿酒方法,酿制出香气袭人的红酒。茨中早在19世纪中叶酿出的葡萄酒,也许是中国最早酿制出的干红葡萄酒;茨中的居民,也许就是最先喝干红葡萄酒的云南人。而今,随着“云南红”酒庄的建立,滇西雪山脚下将会出现又一支葡萄酒品牌。
  1998年,北京来的一位记者,在“云南红”万亩葡萄园里,向武克钢、刘加强讲述了一个真实的故事:
  19世纪中叶,一群年轻的法国传教士,带着《圣经》和一腔狂热,远渡重洋,传经东方,他们在滇西的崇山峻岭中,建起教堂,种下从法国带来的葡萄藤,在以后的100多年里,茨中教堂的传教士们逐渐消失了,他们在滇西留下的只是一些故事、一园葡萄,以及一如当初的贫困。
  如今到茨中,人们就能听到这样一个动人的故事。20世纪初,茨中有一位美丽善良的姑娘与一个小伙子相识相恋。但贫穷使这一对恋人隔山隔水,勤劳的小伙子上山打柴,开荒种地,要为他们的爱情筑一个窝。年复一年,小伙子累倒了,姑娘也绝望了,进入茨中教堂里成为一位从事葡萄酿酒的修女。后来,修女奉命离开茨中,为了永远铭记这段相知之情,修女将一口葡萄酿酒锅,送给青年。此后,这口酿酒锅伴随着青年走过了70多个春夏与秋冬,至今仍存放在这位年过九旬老人的枕头边。修女与老人以及酿酒锅的传奇故事,吸引着许多中外游客、官员、记者,他们进山找到老人,都要让老人抱着锅照相,每“咔嚓”一下,人们都要送老人100元钱。
  武克钢和刘加强听了这个故事,十分兴奋,一个蕴含远古的葡萄酿酒历史的珍贵文物,竟然深藏在一个动人的故事里,走过百年,沿续至今。武克钢和刘加强随即进山,寻找珍藏在大山深处的攀越三个世纪的葡萄老藤、以及老人保存下来的百年酿酒锅。
  “云南红”的决策者们在雪山脚下,看到了19世纪法国传教士种下的葡萄,而今葡萄老根已粗如柱脚,老根经过百年风霜,依然长出无数青藤,枝繁叶茂。按照常规,一株葡萄的产果期达50年,但茨中教堂里的葡萄园,经历一、二百年却仍然年年长出玛瑙般晶亮的葡萄,仍然散发着醉人的玫瑰香气,酿出的葡萄酒仍然令人陶醉。武克钢曾数次造访法国,法国葡萄酒专家称,二百年前传入中国云南的这枝葡萄品种,早已在一次大虫灾中灭绝,这枝葡萄品种至今仍然存活在东方“植物王国”里,真是一个奇迹。更巧的是,20世纪初,法国专家沿着滇越铁路种植的大片法国葡萄,以及东风农场存留的数千亩“玫瑰蜜”葡萄品种,都与茨中的法国葡萄同宗。
  在随后的几年里,刘加强率队8次进山,将大批法国葡萄良种苗种植在茨中教堂葡萄园,还将数千双旅游鞋、大量食品带进山,送给当地的干部群众。“云南红”走进滇西大山,也将“云南红”创一个品牌、兴一个产业、富一方百姓的理念带进大山,在当年法国人种植葡萄的地方,建起一个微型“云南红”葡萄基地,酿出一支经典“云南红”。
  “云南红”在茨中扶贫开发,感动了当地干部群众,也感动了那位而今已年过九旬的老人。在刘加强数次登门之后,老人将那来自茨中教堂的百年酿酒锅,送给了“云南红”。
  老人噙着热泪说:“这口锅伴我度过70多年。有了这口锅,国外的、北京的、省里州里的人都会来听我讲故事,没了这锅,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找我了。但我知道,‘云南红’收藏着这口锅,就永远不会忘记茨中的百年葡萄园,不会忘记茨中的葡萄酒。”刘加强被老人的话感动了,紧紧握着老人的手说“‘云南红’会永远保存好这口百年老锅,你的真情故事永远讲下去”。
  回到“云南红”基地,武克钢听刘加强讲述了老人送锅的经过,也非常感动,感慨地说:“云南人民和云南红土地太纯洁了。在这样纯洁的地方种植酿制出的‘云南红’,将会是永远的神秘之酿。我们决不辜负云南人民的厚望,酿好酒、富百姓。”
  
  第十六集 百尺竿头
  2001年是一个风调雨顺的年份。“云南红”万亩葡萄园硕果累累,葡萄品质普遍提高,许多年初便立誓争夺葡萄“金牌”的农户,望着大片大片黑黝黝的葡萄地,都感觉到夺“金牌”的竞争已非易事,“金牌”落入谁家,尚难定论。但有一点可以断言:好葡萄有高价格,数千家庭农场今年葡萄的平均价将会提升。
  2002年,“云南红”又将是旺销年。在今后3年内,云南高原葡萄种植公司的2.5万亩葡萄全部进入盛果期,葡萄年产值将超过亿元,周边农民种植的3万亩葡萄也将进入盛果期,年产值也将达数千万元。“云南红”加工产值将达6亿元,市场销售收入近10亿元。
  神秘之酿,世纪之梦。现在,无论市场还是全国红酒界,都无可争辩地公认云南高原葡萄的规模和品质,公认“云南红”的品牌地位。
  “云南红”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一年跨上一个新台阶,“云南红”的成功,凝聚着武克钢的三次大思考,每一次大思考,都推动着“云南红”向前迈出一大步,可以说,“云南红”的今天,是武克钢三次大思考的结晶。
  4年前,当武克钢踏进云南,决毅投资葡萄产业时,省内外的权威人士众口一言:云南不适合种葡萄,东风农场的葡萄酿不出好酒。武克钢追根寻源,在滇西崇山峻岭中,找到攀越三个世纪的法国葡萄园,为东风农场数千亩法国“玫瑰蜜”,找到了“根”,从而打破了长江以南不能种葡萄的“禁区”,武克钢的第一次思考,形成了“云南红”万亩葡萄基地。
  3年前,当武克钢力排众议,决定采用“云南红”商标时,他的第二次思考就是:以云南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让葡萄成为一项生物大产业。“云南红”以雄厚的资金和现代管理机制,推动着葡萄种植和加工产业的拓展,在“云南红”葡萄酒之后,又开发出白黎芦纯、原花青素、葡萄籽油等一系列葡萄提取物,不断提高葡萄的附加值,使之成为云南强滇富民的又一大优势产业。
  跨入新世纪,武克钢又在进行着第三次大思考:将香港通恒国际投资公司中国投资总部迁入昆明,全力以赴投入云南生物资源大开发。武克钢说,现在是中国数百年来实力最强、国运上升的时期,“云南红”在高原的崛起,是偶然的,更是必然的。武克钢不来创建“云南红”,也会有人创建“云南红”。武克钢在云南兴建的产业,别人也能兴建。云南给了“云南红”这样的机会,“云南红”将在这片红土地上,做成一个无愧于云南人民的百年品牌!
  2001年7月4日,中国食品工业协会在云南举办“葡萄酒原产地域命名与感官评价研讨会暨葡萄酒国家评委培训活动”。这次全国葡萄酒行业最高级别的活动,是对云南高原葡萄产地的肯定,来自全国重要葡萄产区、主要葡萄酒业公司的领导、专家、学者共150人出席该会。
  “云南红”基地2万亩早已成熟的葡萄展现在全国葡萄酒专家、厂长经理面前。紫色的高原葡萄谷显露出她神秘、迷人的风姿。这是中国葡萄酒业发展的又一个里程碑。她的出现,预示着中国葡萄酒的似锦前程。
  是的,紫气东来。武克钢从香港踏上云南高原,高原的绿色生物资源开发中,捷足先登,“云南红”万亩葡萄园,将成为云南经济发展中,傲然矗立的丰碑——
  一座生物资源开发的丰碑!
  一座兴地方民族经济,富一方百姓的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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