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核林译的这段译文该是“女接所欢,<SPS=1957>,而其母下之。”眼明心细的钱钟书先生最早对此事议论道:
“林纾原句虽然不是好翻译,还不失为雅炼的古文。‘<SPS=1958>’〔即孕〕字古色烂斑,不易认识,无怪胡适错引为‘其女珠,其母下之’,轻藐地说:‘早成笑柄,且不必论’。大约他以为‘珠’是‘珠胎暗结’的简省,错了一个字,句子的确就此不通!他又硬生生在‘女’字前添了‘其’字,于是紧跟‘其女’的‘其母’变成了祖母或外祖母,那个私门子竞是三世同堂了。胡适似乎没意识到他抓林纾的‘笑柄’,自己着实赔本,付出了很高的代价。”(《七缀集》)
胡适此文虽已成为现代文学史上的名篇,而名篇中这个举例失当(“错引”)的被揭发,并非小题大作,似对后来治学从文者的谆谆告戒。
补白
蔡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