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敲了好几分钟的门,才等到维洛妮卡出来开门。“你们怎么看不明白事儿呀?”她问,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能这么说吧,鼻涕虫。” 安珀说,径直闯进了屋里。
“对不起??” 维洛妮卡说。
“没关系。” 安珀象在自己家里一样,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里,靠着一个紫红色的装着豆子的靠垫。“这个太可爱了,不是吗?”
维洛妮卡的房间里装饰着深浅不同的粉色,看上去象芭比娃娃梦幻别墅里的卧室。
“我已经告诉你们几个了,” 维洛妮卡说,“我太老了,玩不了南希?朱的游戏。”
“去他妈的南希?朱,” 安珀说,瞥向窗户旁边的一架洋红色的望远镜。“我还想当霹雳娇娃呢。”
“那你来错地方了。” 维洛妮卡一只手搭在门上,等着我们离开。
“听着,维洛妮卡,”笛瑞儿开始讲话了,“我不是来找乐子的,我们真的需要互相帮助。你自己也这么说过。”
“哈,我这辈子说了好多蠢话呢。”
“没人怀疑。” 安珀说。
维洛妮卡猛地把门关上。“我跟你们说过了,我不想再和这件事扯上干系。”
“你看,维洛妮卡,”我说,“我知道你说过你认为这整个是一个骗局,但如果不是呢?你不觉得你应该尽量地采取防卫的措施吗?我是说,那个男的说明天就会来找你。”
但维洛妮卡没有回答。她只是站在那,超级地僵硬,眼球滚向了天花板。
“等等,”笛瑞儿说,“那是什么?”她向维洛妮卡的梳妆台迈了几步,眼睛定在了从珠宝盒里支楞出来的一块白色布料上。
“什么呀?” 维洛妮卡问。
笛瑞儿用手指摸着扇形的滚边,“这是我的手绢。”她往外一拽,又拽出了一英寸,露出了刺绣的字母D。“它怎么在这儿?”她想拉开盒子盖,但是盒子是锁住的。
“你以为它怎么会在这儿?” 维洛妮卡从脖子上取下她的钥匙项链,打开了盒子。“你给我的。塞在我的信箱里。”她在笛瑞儿的鼻子底下晃着那块手绢。
“我怎么会那么做?”笛瑞儿从维洛妮卡的手里抢过手绢,手指抚过刺绣的她的名字的缩写,D.O.E.S。
“等等,”我说,拿过手绢,“这是混在我要洗的那堆衣服里的那个手绢,那天我要去洗衣服,可是那堆衣服都被偷了。”
“你要洗的衣服被偷了?”笛瑞儿问。
“是的。那个疯子还有你的那件粉红色的文胸,顺便跟你说一句。”
“好一幅画面啊。” 安珀说。
“问题是,维洛妮卡,偷了衣服的那个人,就是把手绢送给你的那个人,”我说,“此外,即便是笛瑞儿,她为什么要把她自己的东西塞在你的邮箱里呢?那不是把她自己暴露了吗?”
“跟你说实话吧,” 维洛妮卡说,“我搞不懂她的逻辑。而且也不想搞懂。”
笛瑞儿把手绢拿了回去,放在手掌之间拍打着。“我妈妈在我十岁生日时送给我的。我永远不能丢掉它。”
“我什么要相信你们的话呀?”
“因为,不管你愿意不愿意,维洛妮卡,明天要发生什么事情的可能性很大。”我说。
“如果你们还不离开,它今天晚上就要发生了。” 维洛妮卡从笛瑞儿的手里一把抢走了手绢。
“还给我——现在!”笛瑞儿冲过去想抢回来,可是维洛妮卡的动作太快了,她把手绢锁在了珠宝盒里。
“我拿不到它,我就不走。” 笛瑞儿说。
“是呀,你不会走。”维洛妮卡眯起了眼睛,“因为我要做的就是把它拿给校园警察看看,还有你写的那些信,让他们把你从学校里扔出去。”
“我们可以看看那些信吗?”我问。“来和笛瑞儿收到的比较一下?”
“你们看门去吧。”维洛妮卡说。
“你不会叫校园警察来抓我们吧?”笛瑞儿说,“你会吗?”
维洛妮卡向前迈了一步,鼻子尖顶着笛瑞儿的鼻子尖,“你最好别再骚扰我,笛瑞儿???奥利维亚?埃利诺?萨顿,否则我会报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