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五十个人一起穿过广场向“冒险之星”正在放落的装载平台走去。“冒险之星”的内部灯光投射出一片暗红色的三角区域,笼罩在我们身上。我的心怦怦直跳,部分是因为我们这群散兵游勇是挡在人类和世界末日之间的唯一屏障,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我正扛着一百二十五磅沉甸甸的装备。
我们一个接一个张着嘴走上带有防滑纹路的装载平台,卫生员往我们每个人嘴里扔了一颗利马豆大小的药片。我上次飞往月球也被麻醉过。飞行的时候,我们会头对头、脚对脚挤在一起,采取麻醉措施的目的之一是防止相互推撞。另一方面,“冒险之星”的生命维持系统只设计给二十五人使用,设定的飞行距离也比从地球到月球的距离要短得多,让乘客处在麻醉状态可以避免生命维持系统超负荷运作。
咪咪·小泽和她的副驾驶员将是整趟旅行中仅有的保持清醒的人。如果他们不能载我们到轨道上,或是无法在轨道上补给燃料,又或者出了其他什么问题,我们就会永远睡下去。反正每次和小泽一起飞完,都会被她痛骂一顿,就这么睡下去也不错。
一名太空部队成员把我塞进旅行睡袋里,然后把手挤进袋子里。在我的面罩旁接上通信和医用监护器的引线。
我打了个哈欠。
“做个好梦,将军。”
我倒是想。可惜希望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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