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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协:恐惧的避难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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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书的前几章中,我曾说成熟长大的首要条件,就是接受责任。长大,意味着从父母庇护下的小巢里走出来,迈步走向广阔的成人世界,长大意味着实现这种转变。
如果我们真正成熟、长大了,就不应该再走回躲避恐惧的避难所——妥协;我们不应该将自己藏在人群里;我们也不应该不加审视地、盲目地接受别人灌输的思想。
一个肩负着某种使命的人,使命感会贯穿他的一生。必要时他会毫不犹豫地站起来,大声疾呼,向整个世界挑战,事先并不需要别人的什么游说。他被神圣的热情所鼓舞,他没有别的选择;内在的激情驱动着他,让他不屈不挠地面对一个又一个的障碍。
但其余的人——你,我,还有隔壁的那位男生等等,却是一些骑墙草,我们总是想:如果有那么多的人,不赞成我们的意见,那肯定是我们错了;于是,我们轻易地放弃了自己的观点。我们自己的信念,被压在大众观点的下面,在如此重压下窒息。我们输了,或者说面对强大的习惯势力,我们丧失了信心。
有些人认为,那些不妥协的人都是一些怪人,或是想要争“出位”的浅薄人。留着满脸胡须,光着大脚板儿满街走;参加正式会议时故意穿着T恤衫,在剧院大厅里吸烟的时髦女,上述表现并不能证明其人有自由、独立的灵魂;恰恰相反,这是不成熟的表现,从精神层面上讲,和动物园中的猴子没什么两样。
在成熟的过程中,我们渐渐树立起人生的信念和理想,成熟长大的我们遵循自己的信念生活。无论是对自己、对社会、还是对神,我们都要保证要好好干,以既有利于自己也有利于人类的方式,发挥自己的才干。
在这方面我一直欣赏埃森默的坚定。在他生前,别人一直游说他参加反对奴隶制的运动,劝他支持一些当时的重要活动。他都拒绝了,因为他相信,他肩负有一种特别的使命,坚持做下去,他可以对社会作出更大的贡献,自己的独特贡献。他同情那些改革运动,衷心地祝愿那些运动能顺利发展,但始终认为自己不应该分心、分散精力。他的态度源于他的生活准则,愿意为了它牺牲自己的“人气”。
支持一种不流行的事业,或是走到潮流的反面去,需要极大的勇气。在关键时刻,一个不妥协的人为了他的信念,站起来大声疾呼,是最勇敢的一幕。
最近我曾参加了一个集会,会上话题转到了一个颇具争议的问题上去了。所有的客人都持有相同的观点,除了一个人。这人一直客气地避免同其他人发生争执,直到有人直截了当地问他怎么看。“我宁愿您没问我,”他微笑着说,“因为我和在座的各位意见完全不同,而且这又是一个公共场合。但是,既然您问了,我就不妨说一说。”接着,他一五一十地罗列出他的观点。辩论中,他被各种反对声音包围了,没人支持他,但他誓死捍卫自己的观点,决不后退一寸。他不能说服别人转变观点,但因为坚持自己的信念,他同样赢得了人们的尊重。虽然对他来说,随声附和他人的话,更容易一点,但他没有。
就在不久以前,一个人要活下去还必须完全靠自己,靠自己的判断,靠自己亲自动手。对那些赶着马车一路向西的拓荒者来说,哪里有什么专家可以咨询,甚至连商量的人都没有。碰见紧急事件或是灾难,他们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自己。病了?没有医生,他们只能用一些土方或是靠常识。印第安人来打劫?大草原上没有警察,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和智慧。想给家人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没有建筑承包商,只有自己的一双手。吃的?必须自己去种或者自己去采集。对生活中的每一个重大事件,他们都必须自己做决定,还别说,他们做的真不错。
现在,我们生活在专家时代,我们变得凡事都要倚赖专家的权威意见,我们渐渐地失去了信心,不相信自己有能力做判断,不敢对某个问题有自己的信念。专家替我们思考,因为我们给他们这种权利。当我们可以从左边阻截也可以从右边冲过去时,我们就把手中的橄榄球放下了。
在当前的教育界,时尚是:预先确定被教育者的个性模式。比如说,我们的教育机构煞费苦心地培养“未来的领袖”。尽管事实是,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最后成长为被领导者,而不是什么领袖。我们需要领袖训练,但我们也需要知道怎样跟随领袖,做一个有思想、有头脑的跟随者;而不是盲目地跟着走,就像一群走向屠宰场的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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