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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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塞罗
焦虑和欢乐是一对孪生的兄弟。
生活中有欢乐就有焦虑。欢乐是能量的自由释放,焦虑则是能量的自我闭塞。
焦虑和欢乐是情感系统中的两个链条。
它们的构成关系十分有趣:人类情感中的这两个魔鬼,当你在获得欢乐时,焦虑被压抑;欢乐之后,焦虑就随之而来。
常听人说,“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这似乎成了人生的格言。那“清醒”,就是焦虑。“醉”,才是欢乐。但造物主给人们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恐怕没有一个人能真正做到“一半清醒一半醉”。
人类情感系统像“继电器”那样,形成一个封闭而又自我循环的系统。“利比多”的释放,从来不是由人类理性力量去启动的。
红 灯
焦虑,第一表现——“欲望”受阻。
“性”是人类繁衍的核心。“性”的饥饿和“性”的渴求,是焦虑的一个基本形式,没有正常的性生活,尤其壮年时期,容易使人变得焦虑,变得不安,变得烦躁。
从生理的角度讲,“利比多”的沉淀和积累,就会造成一种紧张,包含大脑的紧张和肌肉的紧张。
《诗经》中描述的“母也天只,不谅人只”,那“冬雷滚滚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就是一种情爱。其本质,就是一种性的渴求。
在动物世界里,进入交配期,雌性会显得烦躁不安,雄性却具有极强的攻击性。人与动物对“性”的渴求所导致的“焦虑”,虽然不在一个层面里,但却在一个链条上。
焦虑的第二表现——自尊受阻。
人与动物不同,人需要得到尊重,人需要得到礼遇,人需要不被人遗忘。换句话说,人希望生活在别人的记忆和评价里。
在单位、公共场所及家庭中,如果被人遗忘,正如俗话所说:“有你不多,无你不少”,就是自尊受阻。
为什么《被爱情遗忘的角落》如此震憾人心?它述说了一个现代的故事——一个少女青春的价值等同于一件新毛衣。当一个人沦为一种物品或商品的时候,还有什么尊严可言?剧中的女主人公,包括她的母亲,虽然意识不到这些道理,但由观众引发的结论,就是自尊受阻。
艺术作品就像葬礼:活人做给活人看,不是活人做给死人看。在葬礼的仪式化活动中,活人会发现或悟出某些人生道理。
焦虑的第三个层面——事业心受阻。
人的需要,除了生存需要,生殖需要,被人尊重的需要,还有自我实现的需要。
这种需要与文化的积累成正比。大凡读书越多、“中毒”越深的人,这种需要就越强烈。
茅盾先生在《春蚕》中留下的两个形象,作为父亲的老通宝,他没有大的事业心,用他的话说:“我希望蚕茧明年能卖个好价钱”。而作为儿子的小通宝,想的却是要走出这贫瘠的山村,去开拓新的事业。
父子两代人都存在“焦虑”,但在层次上确有很大的差异:老通宝的“焦虑”是生存需要,是油、盐、柴、米、酱、醋、茶。而儿子的“焦虑”,却是自身的解放和他人的解放。
在今天的社会里,大凡知识女性,在吃饱和吃好之后,事就多了,常陷入一种“事业心受阻”状态之中。用时髦的话说,她们总是找不到人生的坐标,找不到实现自我的支点。伊甸园也好,绿洲也好,她们总在苦苦寻求。寻求的本身,就是源于“焦虑”的内驱力。
而当他们实现了“自我价值”的时候,又不得不面对人与社会的矛盾及人与人的矛盾,还包括同自己内心的矛盾。
于是,知识女性,或者徘徊,或者痛苦,或者消沉,在情感世界的深处都表现出一种“焦虑”。
过河流
面对焦虑,有种种不同的人生态度:
一是自暴自弃。大凡在碰得头破血流之后。正如《凤凰涅槃》中唱的,凤也困了,凰也倦了,也该安息了,
二是“顺其自然”。即“平常人平常心”,以一种“不为则不能为”的人生态度,泰然处之。在蓄势待发的哲理中,寻找人生的支撑点。
更有甚者,干脆遁入佛门,伴晨钟暮鼓,在万籁俱寂的世界里,安抚受伤的灵魂。
三是奋进。
“东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北方有南方”。她们坚信“曲径通幽”,好事多磨。这种人始终有顽强的意志,甚至还有“涅槃”的悲壮:永不回头,至死不渝。不管他们是否成功,也不管是否真的实现了“人生价值”,单就奋斗的本身而言,就有几分壮志人生了。
为什么人们崇尚悲壮?
悲剧的背后,就是理想的延伸,也是人生价值的重新肯定。
方志敏的《可爱的中国》,叶挺的《囚歌》,为什么今天读起来,还掷地有声?还有“力拔山兮”的气势?因为它是一首献身的颂歌。
四是转移。
艺术就是“焦虑”的转移。
现代艺术越来越追求神似而不是形似,总在模拟人的某种精神瞬间。人在“焦虑”中,只求表现一种情绪,一种感觉,一种氛围,从而形成了“不求形似”的“同质异构”的艺术审美观。
流行歌曲,为什么可以覆盖中国大地?年轻人唱得那么摇头摆脑,如痴如醉?并不是因为歌词描述了什么故事,也不是歌词说出了什么深刻的道理,而是旋律、音节及铿锵的节奏,述说了人的情绪,给人以震憾和一种排出“焦虑”的快乐。
“妹妹你大胆往前走”,你感悟了什么?一种勇往直前的勇气。“饮尽这乡愁,醉倒在家门口”,你明白了什么,是对他乡为客的悲愁解脱。
现代歌曲,反映了一种被“焦虑”熬煎的浮躁。浮躁中没有细腻,浮躁只认同“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