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二:奇才大卫·斯特恩的“NBA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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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踏进凉爽的奥林匹克大厦,来到15楼的总裁办公室,满面笑容的NBA总裁大卫•斯特恩,热情洋溢地迎接着我们“NBA从书课题组”成员,我看了看这位充满无穷魅力的总裁,这个给自己定位成“首先是丈夫和父亲、然后是NBA总裁、然后是律师、然后是商人、最后才是NBA球迷”的身份复杂的61岁老人,简直就像朴实的奥林匹克大厦——稳健而刚毅。就这他却给全世界篮球迷带来了最刺激的享受。
斯特恩精致的办公室面积最多不过25平方米,墙面是用棕色的胡桃木做的,一张棕色办公台可以召开几个人的会议,皮沙发是棕色的,再加上灯光是桔黄色的,整个办公室笼罩在暖色调的温馨之中,而且是属于篮球的颜色。办公室简直像一个小型NBA展览馆,窗边的陈列桌上挤满了形形色色的NBA纪念品,球员照片、摇头娃娃、各种造型的小奖杯。
看见我们,斯特恩隔老远就热情主动地伸出了右手:“欢迎,欢迎,我的中国朋友!”我们完全可以感受到斯特恩对中国的感情绝对是诚恳且毫无保留的,因此,采访的话题就这样开始了。
大卫•斯特恩是当今世界上最优秀的职业体育管理人。
身为犹太人的斯特恩1942年出生于纽约。1966年从哥伦比亚大学毕业之后,他就在NBA委托的律师事务所工作,此后,他便开始与NBA结下了长达40年的不解之缘。1978年,成为NBA的第一个专职法律总顾问。1984年2月1日,NBA董事会全票通过选举斯特恩为该联盟第四任总裁。当时,联盟还只是北美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小联赛”。
十分不利的是,斯特恩接手NBA之际,联盟正遭受吸毒事件的沉重打击而显得风雨飘摇。而且摇摇欲坠的NBA组织内部也在遭受金融危机的困扰,23支球队中有17支赔本。联盟的声誉极为低下,以至于1980年湖人与76人的冠军总决赛被CBS推迟到晚上11时30分录音播出。
非常幸运的是,1984年也是斯特恩时代NBA最优秀的四名球员加盟的年份。这四个人分别是查尔斯•巴克利、黑肯•奥拉朱旺、约翰•斯托克顿和迈克尔•乔丹。乔丹所具备的天赋、技术以及耐克公司的加盟,极大地改变了斯特恩和NBA的命运。飞人乔丹和另外两位80年代的传奇人物拉里•伯得、魔术师约翰逊将NBA推向一个全新的高潮,从而使NBA获得了广泛的球迷和丰厚的利润。
作为总裁的他,通过巧妙的市场营销和“薪水封顶”等精明的财政改革,把NBA从一个濒临破产的联盟,一步一步变成了财源滚滚的全球知名品牌。他虽不像乔丹或者张伯伦那样在篮球场上驰骋,凭借精湛的球技而成为一代巨星,但他却是篮球王国的幕后国王。斯特恩有过许多绰号,但有两个形容词是最常听到的——救世主和独裁者。他让NBA再次像爵士乐那样欢快运作,将球员们制造成万人瞩目的偶像,从而把NBA从破产和游离的边缘拉了回来。到2005年,斯特恩管理的NBA已经拥有30支球队,成功进入了加拿大,比赛被美国全国实况转播,并仍在不断地向其他国家扩展。
大卫•斯特恩是个市场营销方面的天才。
他十分了解确立愿景对于创建联盟的精神品牌、增进球迷的忠诚度以及达成盈利性合作的重要意义。斯特恩还建立了NBA有线电视、NBA网站、NBA城、NBA商店、NBA流动大巴等娱乐项目,这些优秀的推广方式,已经被世界各地国内联赛广泛采用,并几乎成为篮球联赛固定的运作模式。
斯特恩通过打入国际篮联,赢得了向全球化扩展的大量筹码,世界大市场逐渐就成为了这个联盟蚕食的目标,从此后它便成为NBA发展的一个起飞平台。
目前,NBA在全球拥有11处办公点,2005总决赛有250个国家用45种语言现场直播,收看观众达到31亿名,就是一个足够伟大的纪录。斯特恩还帮助创立了女子国家篮球协会以及国家篮球发展联盟。斯特恩上任20年后,甚至连克罗地亚那样饱经战乱的国家中的孩子都穿着NBA板凳球员的球衣。在斯特恩的手中,缴税增长500%,观众人数也增加了60%。
NBA的总资产翻了5番。NBA扩招了8支球队,俱乐部从原来的22家增加到现在的30家;联赛从过去单一的NBA,到现在的WNBA(女子NBA)和NBDL(全国篮球发展联赛);除此之外,NBA的名字本身成了一个巨大的无形资产,成为了一个国际知名品牌。斯特恩并不只是将联赛推上一个高度就算完事,他还做了很多相关的辅助工作来保证NBA的良性运作,从他1978年进入NBA高层管理以来,先后在NBA建立了经纪人制度、球员工会与俱乐部谈判制度、引进工资上限、反毒品公约等。
大卫•斯特恩同时也是个赌徒商人。
凡是赌博,必有赢家和输家,赌博,除了纯粹的运气以外,暗箱操作往往也是关键,用我们流行的广东话叫“出老千”。在NBA这个大赌场上,乔丹就是曾经的赌王,他卷走了赌场老板大卫•斯特恩的很多东西,斯特恩会轻易让他安静的走开吗?所以他极力要乔丹返回NBA,目的十分明确,就是要乔丹尽力带回的大量球迷口袋里满把满把的钞票。也许,在斯特恩的脑袋里,还有不可告人的算盘在劈啪作响。
作为NBA的总裁,在心里的天平上,美元永远比篮球重,这是无可厚非的。如果他只看到乔丹复出这两年带来的经济效益,那么他的目光也就太短浅了,他要留住球迷、留住市场,NBA需要一个更加长远的英雄,需要一系列新英雄被塑造出来,尤其要在不同时期都一定要有类似乔丹,甚至超过乔丹的超级英雄出现,市场才会更火爆,财源才会更流长。
回顾历史,完全可以这样说,没有斯特恩,就不会有市场化的NBA。20年前律师出身的斯特恩执掌NBA,大联盟开始了市场化之旅,转播权、广告赞助、球员交易,NBA市值由原来的1500万美元猛增到3亿美元。斯特恩把NBA包装成了一个全世界都喜欢的抢手商品,用《今日美国》的话说:“NBA就是一个庞大的经济体,这里存在的只有交易,斯特恩把最好的商品提供给世界,世界回给大联盟相当丰厚的利润。”
斯特恩还是个“非常有耐心和野心”的投资者。
掌管了NBA长达20年的这个男人,经历了NBA历史上无尽的风风雨雨。如今,他既是一个成功体育人,又是一个出色的商人。但是,他却永远保持着低调,因为名誉对他来说并非全部。斯特恩,这个从纽约街头成长起来的孩子一直相信成功源于谦逊。
上世纪80年代,NBA球迷寥寥,总决赛延迟播出,比赛画面模糊不清……是斯特恩改变了NBA,使之成为今天这个20年常盛不衰的职业体育联盟。当然,“魔术师”约翰逊、拉里•伯德和迈克尔•乔丹的出现给斯特恩帮了不少忙,在他们退役后,斯特恩发现自己必须单打独斗,NBA的发展也遇上了一个小小的挫折:观众人数在减少,对比赛质量的抱怨却在不断增多。
大卫•斯特恩已经将NBA拯救过一次,他能再拯救一次吗?
2004在中国举办季前赛,NBA是否赚钱?斯特恩首先表示,这次活动NBA“不赚钱”,比赛的目的是与中国的体育机构、球迷以及商业合作伙伴建立很好的关系。“为此,我们投入了数百万美元,我们只把它作为对中国这样一个伟大国家的投资。”斯特恩还表示,NBA中国赛只是一个开端,今后会有更多的NBA比赛在中国举行。在未来20年,我们相信NBA在中国的发展就像今天中国的经济发展一样迅速。”斯特恩对未来充满信心。很明显,他正在有序的稳步的拓展中国这个全球最大的潜在市场。
NBA的“掌舵人”,斯特恩“中国算盘”打得最精明的地方就是,他懂得用中国球员赚中国人的钱!早在两年前,《华尔街日报》就载文称,姚明进军NBA的漫长路程,其实伴随着美国厂商十多年来为打开中国内地市场的精心策划。这之后有无数的事实都证明了这样的说法。2004的NBA中国赛则可以说是“姚明经济”“斯特恩式商业运作”堪称完美的联袂。
同时,还在2005总决赛期间,斯特恩就正式宣布NBA将于2006、2007年10月派出四支球队到欧洲,与其他欧洲联赛球队一起打季前赛的消息。这将是斯特恩大打“国际牌”走出的又一步。他的“NBA无疆界”、“NBA国际化”等理念也都正在向全球铺开!
由此看来,他正在按照他自己的计划大刀阔斧地进行着改革,显然,他要将他的团队——这首“航空母舰”驶向更高、更远的目的地!
总之,大卫•斯特恩是一个真正在运用智慧管理的人,正是他那睿智的管理之术把NBA推向了峰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