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我到办公室时,惊奇地看到莫利纳瑞副部长正坐在我办公桌后打电话。肯定是出事了。
他做了个手势示意我把门关上。从他断断续续的话中,我大约猜出他是在与东海岸的部里通话,了解某个案子的进展情况。他的膝盖上堆了一大叠案卷,在手边的记事本上不时写上几个词。我辨认出的几个词是9毫米和旅程。
“出了什么事?”他一挂上电话,我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示意我坐下说。“在波特兰市发生了一起凶杀。一个瑞士籍的男子被枪杀在下榻的酒店房间里。是个经济学家,正准备今天早上动身来温哥华①温哥华:美国华盛顿州西南部城市,位于哥伦比亚河深水航道起点,有桥连接俄勒冈州波特兰市。加一个钓鱼旅行团。”不要显得满不在乎,我们手头已经有了两起事关国家安全的谋杀案,而这个自由世界的头脑们正瞪着眼睛在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真是抱歉,”我说道,“但这与我们有关吗?”莫利纳瑞打开手中的一份案卷,里面是一组谋杀现场的传真照片。照片上的尸体身着钓鱼背心,背心上有两个弹孔。死者的衣衫被扯开着,赤裸的前胸上涂着几个字母,是MAI。
“警官,死者是个经济学家,”莫利纳瑞说道,“为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工作。”他看了我一眼,脸上勉强一笑。“你明白了吧。”我坐下,胃部有点沉。完全明白了。第三起谋杀。我端详着那几张现场照片。子弹是打在胸口的,杀手发慈悲似的在前额上补了一枪。一只证据袋里装着一只大号钓鱼钩。死者胸前涂的字母,MAI。“你知道这些字母是什么意思?”“是的,”莫利纳瑞点点头说道。也站起身。“在飞机上我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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