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6年第6期
人性的痛苦挣扎与民族传统文化的深沉隐忧
作者:陆孝峰
白孝文对待传统文化的态度和白嘉轩是截然不同的,他从小在其父的威逼下接受各种儒家思想的教育,但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和宗法力量的不断削弱,传统文化和传统思想对他的影响也变得微乎其微,甚至只能是一种摆设。不断膨胀的私欲和享乐心理把父亲一生推崇的“仁义”思想践踏在脚下。
最后,人物形象所具有的象征意义不同。白嘉轩象征的是认认真真做人,地地道道的封建正统人物,是一个悲剧人物。他代表执行宗法制度的老势力、老思想;而白孝文则象征了一个带有正统面具的丑恶角色。他卑鄙无耻,工于心计,巧于变化,冷酷毒辣,贪权好色。动荡的时代是他性格畸变的催化剂,他的几经生死,充分感受了人性冷暖世态炎凉。诸多残酷的事实粉碎了他残存的“仁义”,人性中恶的一面迅速膨胀,可以说,是封建宗法思想和时代的浊流塑造并扭曲了他的人性,而他也无情地践踏着传统文化的精华和时代正义的脚步,在所谓“正经”的掩盖下恣意妄为,最终成为一个为人类所不齿的败类。他是一个不愿服从宗法势力,但又在动荡的年代沉沦堕落的年轻人形象。
总之,白嘉轩和白孝文父子俩是一个对立统一的整体,他们是一脉相承的,父是子的先导,子是父的延伸,从他们身上勾起了我们对本民族历史文化的深长思考,从而使我们找到了一种正确的理念去反思历史,把握历史。
(责任编辑:吕晓东)
作者简介:陆孝峰,浙江湖州人,湖州师范学院讲师,主要从事现当代文学的教育与研究。现在浙江大学攻读现当代文学硕士学位。
①⑤⑥⑦⑧⑨⑩陈忠实:《白鹿原》[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3年版。
②何西来:关于《白鹿原》及其评论[J].《小说研究》,2000年,第5期。
③孙少堂:什么是艺术的文化价值[J].《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1999年,第9期。
④李星:《白鹿原》一部民族灵魂的精神秘史[J].《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1993年,第9期。
参考文献:
[1]陈涌.《关于陈忠实的创作》[A].李建军,洪清波.《白鹿原》评论集[C].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