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以德报怨




  吕洞宾在递交有关物证的同时,请求玉皇大帝原谅东海龙王。他说一个失去两个儿子的父亲,记"杀子之仇"是可以理解的。敖广没有被吕洞宾的大度所感动,反而打断太上老君的话说:"即使吕洞宾在'三戏白牡丹'上是无辜的,八仙也不能加载神仙谶"

  吕洞宾见敖广瘫倒在地,连忙跑去将他扶起来,安慰他说:"大王请放心,贫道不会像大王那样欲将对手置于死地而后快。"

  他首先向玉皇大帝,禀报了自己如何向寄儿面授机宜。寄儿又通过什么手段,顺利地找到兰夜叉,拿到了东海龙王敖广利用黄龙真人的恐惧心理。指使黄龙真人用偷红线、系红线、下春药、缩短红线等手段,促使吕洞宾和白牡丹早日"成就好事"的证据等详细情况。

  在玉皇大帝和众天官信服地点头之后,吕洞宾又递交了相关物证。同时吕洞宾又请求玉皇大帝原谅东海龙王。吕洞宾说一个失去两个儿子的父亲,因记"杀子之仇"而采取报复性的行动是可以理解的。

  "启禀玉帝,臣以为'吕洞宾三戏白牡丹'的前因后果表明,吕洞宾是无辜的。因此,应该让八仙尽快加载好申仙谶。"太白金星出班奏道。

  "其实早该如此"太上老君说。

  敖广发现苗头不对,便打断太上老君的话说:"不!即使吕洞宾在'戏白牡丹'上是无辜的,八仙也不能加载觞中仙谱》。"

  "为什么?"吕洞宾问。

  "因为你们都是些伪造历史的骗子。先说你吕洞宾的师傅钟离权吧。他本来是唐朝人,却以'汉钟离'自誉。且伪造了一个满门将相的辉煌出生。钟离权伪称自己的父亲是汉时大将钟离章,因征北战有功,封燕台侯,其兄钟离简为中郎将,并以'将门虎子'自居。至于吕洞宾就造得更离谱了。一会儿说是华阳真人转世,一会儿说是东华帝君下凡,还有你自己写的熬那篇吕岩自勘更是无稽之谈,说什么:

  我本系唐朝宗室,姓李名琼,字伯玉,我能遇仙得仙,不是凡夫俗子之辈可比一家只剩下我和妻子两人,两口合为吕,改成此姓妻子后来死了,只剩下我一个男人,故又号纯阳子。

  你们说这都是些什么话嘛?"

  敖广还一口气指出了铁拐李、张果老、何仙姑等其他六仙"伪造历史"的种种传闻,玉皇大帝望着吕洞宾,虽然没说什么,却让人一看便知道是什么意思。

  "启禀玉帝,东海龙王所言句句属实。"吕洞宾未问自答地告诉玉皇大帝道,"只是东海龙王说的都是民间传说,并非八仙自述。惟独那篇《吕岩自述》例外。以'汉钟离'为例,那是由于尊师钟离子自称'天下都散汉钟离权'这一'封号'的误传。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所谓'天下都散汉'并不是什么自我褒奖、自我标榜的'封号'。而是一种自我嘲讽、自我贬低的玩世不恭的封号。本意是:'天下第一闲散不羁之人'或天下闲散人的头儿。钟离子在外题诗大都落款为'天下都散汉钟离子',有不少人将其读作'天下都散,汉钟离权',于是以讹传讹,唐时的钟离权便传成了汉代的钟离权。

  "至于《吕岩自述》我早在数十年前便背给王母娘娘听过。当时王母一听哈哈大笑--因为并不是什么吕洞宾自述,而是一篇关于吕洞宾身世、姓名、字、号及其来历的幽默小品。东海龙王刚才将那小品一念,与之有关的流言蜚语也就不攻自破了。

  "我与钟离权一样,不止一次地自称'天下都散汉吕洞宾'。但不知为什么,人们往往喜欢把我说得风流,不愿说得很占老。把吕某的师傅钟离权说得古老而不风流。这种'唐时弟子汉时师'不仅符合人们心目中早已固有的那种师傅一定比弟子长一辈的观念,也符合老者正统、守旧;年轻人活泼、潇洒、风流的传统观念。

  "至于我是不是华阳真人或东华帝君投胎转世的问题,我不想做任何解释,因为'来头'再大,也是上一辈子的事,也可以说是别人的事,与我吕洞宾毫不相干;历史再'悠久'也是过去的事。我丝毫不想甚至不愿沾那种已经'作古'者的光。我敢断言,凡是有真才实学者是都不以沾他人之光,沾死人之光为荣,甚至以沾光为耻辱。"

  "启禀玉帝。吕洞宾这是强词夺理,是当面说谎,是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敖广怒气冲冲地打断吕洞宾的话说,"八仙分明是一批民间艺人,却一个个伪装成道艺高深的神仙,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说明么?吕洞宾说他不想沾光、不图名利也是假的。凡间到处都是'吕仙庙'、'吕祖祠'之类的建筑。戏里唱他,说书人说他,写书人写他,画儿里画他,就连糕点他个人或八仙的画像。更可笑的是,东京洛阳有'唐吕纯阳先生遇汉钟离处',西京长安不仅有'八仙宫',其宫门外也有'吕纯阳先生遇钟离权先生处'。如果不是他们图名好吹,不是他们给凡夫俗子什么好处,难道别人还会自己掏腰包为他们扬名不成?再说,吕洞宾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他能这么'宽宏大量'对待敖某么?"

  吕洞宾见敖广已经把话讲到了这种俗不可耐的地步,真有点不太乐意去反驳,或者说是不便进行过分深入的反驳。吕洞宾心里明白,自己不仅在众天官中是个资历很浅的神仙,即便在八仙中,也算不上老资格。叮以说,除了何仙姑、曹国舅之外,吕洞宾是资历最浅的一个。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无论就庙宁、宫祠的数量而言,还是就自己在戏曲、说唱、绘画乃至其他艺术门类中所占有的位置而言都是名列前茅。不要说与八仙中的其他人相比,早已遥遥领先,纵然与三界君主相比,也是有过之而元不及。

  尽管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自己自始至终将老百姓放在第一位的结果。是自己想凡夫俗子之所想,急凡夫俗子之所急,帮凡夫俗子之所需,以老百姓的心愿为心愿,以老百姓的疾苦为疾苦的结果。

  然而,这都是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你能当着玉皇大帝的面说,这是你自始至终将老百姓放在第一位的结果?如果敖广顶一句,说你言下之意是说玉皇大帝没有将老百姓放在第一位。你将作何解释?

  同样的道理,更不能说这是我吕洞宾想凡夫俗子之所想,急凡夫俗子之所急的结果。如若不然,只除了玉皇大帝之外,太白金星、太上老君、王母娘娘、元始天尊、如来佛等德高望重的老一辈神仙们有想法,恐怕连八仙中的其他神仙也不一定完全同意。

  尽管不便明言却也不能不言。吕洞宾想了想之后说:"这话我怎么说呢?我只能说,并不是所有人的努力都能收到应有回报,更不是所有的好心都会得到好报。老师与徒弟同时参考时徒中师未中的可以用'人乖命不乖'来解释;同一件事由师徒两人去做,结果徒弟比师傅做得好,可以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去解释;在八仙中,有吕某的师傅,也有吕某的弟子;有比吕某大的,也有比吕某小的,却没有一个庙宇、画像、塑像超过吕某的。如果让吕某来解释只有两个字'灵犀'。"敖广打断吕洞宾话问:"什么灵犀,你说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灵犀吧。如果是的话,你能不能说说什么是灵犀么?"

  吕洞宾说:"所谓'灵犀'便是心灵碰撞的火花。吕某认为,与凡夫俗子之间是不是心有灵犀是检验神仙好不好、合不合格的神仙的关键。好神仙不是天生的,也不是人为的,是由天地万物提供的所有偶然、所有机遇共同创造而成的--包括拜过的师、学过的艺、读过的书、听过的音乐、经历过的磨难、品尝过的幸福、流过的汗、流过的泪、甚至是流过的血、品尝过的痛苦。"

  "请不要故弄玄虚故作高深了好不好?"敖广反驳道:"如果有一个人与你所有的经历、环境、从过的师、学过的艺完全一样,你能保证'创造'出来的你与他也不会完全一样么?"

  "不能!"吕洞宾说:"因为这里还有个自身的内在品质问题。哪怕我与他真的完全一样,得到的回报,反响也绝不会一样。以捕风捉影的风为例。一般说来风是没有什么区别的,至少是不易区别的。它无影无形,既看不见又摸不着。凡夫俗子们却可以通过'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看到风的暴烈;可以从'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中看到风的温柔;可以从'雨不走免,风不动根'中看到风对禾苗的抚爱;更可以从搏屋为秋风所破哥鼢中听到风的无情。

  "如果再将大漠长风、高天罡风、冬日烈风与春天的和风、夏日的凉风、秋天的金风比较一番,就更可以比出其共性与个性了。我自己自以为自己之所以为凡夫俗子们所仰慕,虽然不排除自己的行善积德,但更多的还在于自己的风流潇洒。

  "有不少神仙往往从自己成为来无影去无踪的'风'之后,便只知道一味地不刮凉风就刮热风,不刮暴风便刮和风从来不懂得刮一些看似无用的闲风。如果文人墨客不发'清凉不认字,何故乱翻书'之类的感叹,怎能够让人将风想像成一个顽皮而又可爱的孩子呢?

  "也许我自己就是那种'顽皮而又可爱'的孩童风,它时而让杨柳妩媚多姿;时而让荷叶半翻半仰;时而让美女的秀发蓬乱;时而让高山上的茅草如梳如篦-恰似一个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十分坚挺却又略向后梳的强发。正是那种尽可能把自己与风光、风物、风景、风情、风采、风华、风流联系起来的努力,才有了备受尊宠的理想结果。"

  "不要以为神仙喜欢的,凡夫俗子们都喜欢;更不要以为我们不喜欢的,凡夫俗子们就也不喜欢。"

  吕洞宾话音刚落,敖广便接过话头说:"其实,比神仙庸俗得多的凡夫俗子为数不少,比神仙更有闲情雅致的凡夫俗子也不是没有,甚至是大有人在"吕洞宾知道敖广是故意要将他推到这种要么得罪一大批人、要么无法辩解的尴尬境地。吕洞宾没打算辩解。

  太白金星好像猜透了吕洞宾的心思,他明知故问道:"吕洞宾,敖广说你们八仙图名好吹,想必你真的动用了那根可以点石成金的手指头,让凡夫俗子在为你们扬名之后大有收获?"

  "东海龙王让贫道很难回答。说八仙没有给凡夫俗子什么好处么,那不是事实。因为八仙不仅给了他们好处,而且给了许多许多。说八仙是由于图名好吹才给他们什么好处,是为了让别人不用自己掏腰包就能为八仙扬名,同样与事实不符。这个问题本来不便由我来回答。既然太白金星这么说,小仙只好将自己在齐州为李希遇题的那首小诗献上了:少饮欺心酒,休贪不义财;福因慈善得,祸向巧奸来。"

  "说到诗我也记得吕洞宾有这样两首诗其一是镪曾罗浮道士罗浮道士谁同流,草衣木食轻王侯;

  世间甲子管不得,壶里乾坤只自由。数着残棋江月晓,一声长啸海山秋;饮余回首话归路,遥指白云天际头。一句'草衣木食轻王侯'已经暴露出了吕洞宾的傲慢,又一句'一声长啸海山秋'和'遥指白云天际头'则暴露了吕洞宾的喜欢自吹自擂。"敖广接过吕洞宾的话头说,"还有一首诗是《题僧房绝句》:唐朝进士,今日神仙;足蹑紫雾,却返洞天。你们听听'唐朝进士,今神仙'这10个字足已看出吕洞宾的'图名';而'足蹑紫雾,却返洞天'10个字则足以证明吕洞宾的'好吹'"

  太白金星见敖广的话已经近乎强词夺理了。便打断他的话说:"东海龙王,稍安毋躁。李某记得有一个八仙为凡问权贵贺寿的故事,也许比你说的那两首小诗更有说服力。"

  话说山东青州城南郊有座云门山,山北面有座衡王府。衡王府的主人衡王是个仗势欺人的主儿,尽管青州城里的老百姓,都巴不得他早一点去见阎罗王,但巴结他的人也不少。一恰逢衡王五十大寿,衡王府内张灯结彩,寿幛高悬。一时间车水马龙,宾客们一个接一个地涌向衡王府。衡王见前来贺寿的人们个个带着一份厚礼高兴得连嘴都合不拢。

  寿宴开始之前,衡王府的王总管正在请宾客人席,绝大部分的客人都坐好了,只有首席那里,清谁都难以请动。王总管左右为难之际,突然进来一位身材高大、英俊潇洒的中年男子。只见他腰束丝绦,足踏芒鞋,背负宝剑,胸飘五缕长须,一进门便往首席一坐,反客为主地对大家说:"让诸位久等了,快坐下喝酒吧!"没等人们反应过来,那人又举起酒杯站起来道:"咱们先来他个'门前清'请大家都把杯子举起来。"

  "门前清"就是大家把各自面前的酒全部喝干的意思。虽然这种场面,如果不用"门前清"而改用"满堂红"更好,但既然有人提议,也不能不响应。衡王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不速之客,拿眼看了看王总管。意思是问他认不认识这位客人。王总管摇了摇头,表示他不认识,而衡王则误认为是叫他不要管。便也举起杯来,同大家一起来了个"门前清"。大家见主人站起来了,以为首席七是位贵客,也都积极响应起来。

  王总管知道主人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义不便说。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向几位比较熟悉的人耳语了几句,让他们趁喝酒的间隙献寿礼。王总管的目的再明白不过了,别人都有贵重的礼物,尚且不敢坐首席,你什么礼物也没有,看你还有什么脸继续呆在首席上。

  果然,不一会儿来宾们把寿礼都献了上去。其中有金子做成的鹿与鹤--寓意是"鹿鹤(六合)同春"。有用金箔敲成乌龟与白鹤送来的--寓意是"龟鹤延年"。更多的则是衡王的生肖--金老鼠,或别的金兽(寿)。反正是一个更比一个漂兄。

  再看那位不速之客,爆管两手空空却仍然稳稳当当地坐在首席上一动不动。王总管心里说,这个人也太不识相了,连寿礼也没带,还不快溜。那好吧,既然你不自觉王某只好变相地下逐客令了。王总管上前一步满面春风地问道:"先生您的寿礼要不要在下派人帮您抬上来?"

  "当然可以。恐怕你们抬不动啊。"那客人说着,将一瓶酒倒在抹桌布上,对准云门山的方向划了几笔。

  王总管接过其话头说:"不妨事,本府人多势众。没有抬不动的寿礼。"那客人向云门山的方向一指说:"那好,寿礼在石上,你派人去抬吧。"

  王总管顺着客人指的方向往南一望,立即惊呆了--南山北侧,正对着衡王府大门的方向那块大岩石上,出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寿"字,义高又大,光彩夺目。

  "请教先生尊姓大名,府居何处?"王总管一看便知这"不速之客"非比平常,连忙恭谦地请教道。

  "喝了你两口酒,送了你们山石那么大的一个寿字。就可以了,何必问这问那呢?修道之人没有府居,就住在山洞里。"

  "这寿字实在太漂亮了。如果能写在大堂上,属于本王个人所有岂不更妙?"衡王高兴之余不无遗憾地说。

  "这叫'寿比南山'你懂吗?!"那客人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妙哇!好一个寿比南山啊!"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衡王一听这话,立即似有所悟地寻找"不速之客"却不见了踪影。连忙问:"王总管,那个写寿字的客人呢?"

  王总管说:"刚才还在这里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

  "你问我,我问谁呀?"衡王很不高兴地问,"他姓什么,叫什么呢?""不知道。"王总管说,"刚才小的问过了。他回答说,喝你两酒,送了你们山石那么大的一个寿字。就可以了,何必问这问那呢?修道人没有府居,就住在山洞里'小的想了想也许他就是八仙之一的吕岩,吕洞宾。"

  "玟是从何说起的呢?"

  "他不是说'喝了你两口酒'么?两口为'吕'对吧?""有点道理。还有呢?"

  "他又说'送了你石那么大的一个寿字',山石两个字放存一起不

  是个'岩'么?吕洞宾姓吕名岩呀!"

  "不错!解得好,那么洞宾两字怎么解呢?"

  "他说:'修道人没有府居,就住在山洞里'。不正好是'洞宾'么?""王总管真是见多识广,博学多才啊。"

  "解得好。有理有据。头头是道。"

  "八仙亲自来为衡1:贺寿,衡王真的要寿比南山了啊!"

  听说刚才写寿字的是吕洞宾,大家高兴得纷纷表示祝贺。

  "哎呀,不好!那寿字少写了一点。"不知是谁最先发现这一秘密,并惊叫起来,紧接着大家也一个个地发现了。那寿下面的"寸"字里没有一点。"寿字缺一点岂不是骂衡王'缺一点寿么'?"

  "不,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呢,那充其量也不过是'寿不全'罢了。""也不对,也不对应该应该"

  "都别说了。"衡工打断众人的话说,"你们都不要吞吞吐吐了,看来那吕洞宾是在骂我'没有一点寿'啊!你们还不跟我去把他请回来与本王添寿。"

  衡王自己亲自出马总算把吕洞宾请回去了。

  吕洞宾问:"你是要为你添金寿还是添银寿?""当然是添金寿哕。"

  "那好。你准备一口缸,倒满满一缸酒。冉把今天收到的金质寿礼全部放进缸里。"

  衡王不敢多问,只得一一照办。一切准备就绪后。只见吕洞宾脱下自己的外套,放在缸中搅了起来,刚开始还可以听到金器与缸壁的碰击声,随着碰击的慢慢减少,缸里的酒水越搅越黄,越搅越发亮。

  吕洞宾越搅越快,眼看他手里的衣服就像乌龙搅水似的,把缸里的金水全部搅起来了,吕洞宾"嗨!"地大吼一声,使劲地将衣服朝南抛去。只见一道金光向南飞去,随即在"寸"字中间点了个正着。多余的金水,则恰到好处地将那个大寿字镀成了金色。一时间金光闪耀,光芒四射。把整个青州城都照亮了。

  "南山之寿与我有什么相干呢?"敖广打断太白金星的话问道。

  "你知道与寿比南山相对的是一句什么话吗?"太白金星急中生智地回敬道:"是福如东海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