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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鄂梅小说近作研究

作者:瞿淑华




  近期发表的题为《对底层文学的看法》(《黄河文学》2007年第2期)这篇文章中作家表达了对底层的真切关注和独到见解:“底层是一个巨大的范围,是金字塔最宽广的底座,除了农村,还有城市这块巨大的底层,比如文化底层,商业底层,等等。而时下文学作品所关怀的底层似乎有厚此薄彼之嫌,写农民进城打工的多,写发廊餐馆的多,却忽略了那些出入办公大楼看似新鲜亮丽的小人物,卡夫卡式的小人物,尽管他们受过程度不低的教育,但他们仍然挣扎在社会的底层,为生计苦苦煎熬,他们才是城市底层的代表,他们的艰辛才是推动城市这个巨大车轮前进的润滑剂。”可以说姚鄂梅的眼光十分独到,对底层的定义有属于自己的更为广义上的理解。从这种意义上理解,姚鄂梅不仅一直在关注着通常意义上的底层,还关心着像杨青春那样的文化底层,还有更多的商业底层。
  就像在《大路朝天》这篇文章里作者不仅仅描写了像小妹这样的社会底层——农村出生的临时工又遭遇下岗,还描写了很多商业底层,可以说是一副底层众生图。比如阿辉这样的青年,城市有着许多,揣着一纸大学毕业文凭,怀着一个梦想,本应是天之骄子,但是一开始也得忍饥挨饿,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奔走,几年过后才能慢慢找到一个方向,稳定发展起来。他们也面临失业的危险,阿辉就有过积蓄用尽,身无分文,差点饿死,每天只能吃小妹送给他的那一顿饭的时候。而小妹的丈夫虽然是银行职员,但是只是一个经济警察,在妻子眼中都没有真正进入银行大门,最后还因为赌博入狱。就算吴树她们这样的貌似有地位有面子的记者,要想换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固定的岗位工作有所升迁的话就得向某些人奉献自己,别有一种辛酸。
  “一个作家的底层关怀意识要出于自己的良知,要有发自内心的悲悯和批判”,“底层文学有着广阔的天地,今天的成绩应该只能算作是起步,在这方面,狄更斯、陀斯妥耶夫斯基等完全可以成为我们的榜样。”面对当前底层文学创作中泥沙俱下的局面,作家提出了自己的标准和评判,其实作者在创作中一直在把这种创作思想身体力行。《致乡村少年》中作者正是用发自内心的悲悯对外甥和民工,用良知对自己进行批判,而在后来的创作中,作者不断地超越着自我,从这个意义上说,姚鄂梅不仅仅是在创作中实践着一个作家的责任和道义,而且反观同时代的创作进行文化批判。这和作者关注诗坛殊途同归,归结起来,都表明了作者对当前文坛现状社会现状的一种文化批判和关怀。
  
  结语:
  纵观姚鄂梅的创作,她的小说主题处于不断的变化过程之中。早期作品中多少都带了些个人色彩,总在写“我”,比较类似于“青春写作”;很快就开始将目光投向“他人”,关注更广泛的文化和社会问题。其间女性题材被她不断地拓展和深化,她不仅一直站在客观、冷静的立场上来思考女性所面临的生存困境,站在文学的立场上来表现女性的生存感受和意义,还以女性为载体反观社会人生,进行不懈的文化关怀,可以说她和她的创作构筑了文坛上女性创作的又一道独特的景观。
  
  注释:
  ①吴义勤:《中篇小说:日渐成熟的“新生代”》,《大众日报》2005年12月30日第010版。
  ②贺绍俊:《在美学和历史两条轨道上滑行》,《中华读书报》2005年9月28日第014版。
  ③马季:《心比天高的青春》,《长篇小说选刊》2005年第04期93页。
  ④金燕玉:《从女性的发现到女性的认识——九十年代女性文学的起步》,张清华主编:《中国新时期女性文学研究资料》,山东文艺出版社2006年版第062页。
  瞿淑华,女,武汉大学文学院2006级现当代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的学习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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