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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90年代以来乡村小说的当代性
作者:陈国和
从上文的探讨可以看出,当代性主要表现为一种从当下、现时出发对世界所持的一种情感态度和价值立场,它体现了当代人特有的生存状态、心理情绪以及审美趣味。面对现实问题的介入却无奈、批判又理解以及情感状态和创作方法上的复杂而混沌是它三个主要的特点。三者之间彼此关联、相互渗透。只有将三者看作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才能显示出当代性的丰富内涵。也只有这样才能充分地把握20世纪90年代以来乡村小说的独特品质。
对于乡村小说当代性的把握有着重要的文学史意义。一直以来乡村生态往往被一些非文学的因素所遮蔽。以往的乡村小说创作虽然取得了极大的成就,但是却缺乏鲜活、有质感的乡村生态展示。人们往往在乡村小说中看到的是等待启蒙的蒙昧地域、阶级斗争的场面、社会建设的乡村工地以及遥远的怀乡梦想。很难看到这些年农村生存状态真实的一面。而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乡村小说通过对当代性的把握,通过富有感性的叙事恰如其分地表现了处于转折期乡村社会的冲突与农民心理的裂变,捕捉到孕育于社会底层的时代激流。在一片颓败的乡村景象中顽强地表达了中国知识分子的良知。
(作者单位:湖北咸宁学院中文系)
①王东明《关于文学的当代性的思考》,《文学评论》,1984,(1)。
②李庆西《文学的当代性及其审美思辨特点》,《文学的当代性》第18页,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8。
③[法]萨特《什么是文学》,柳鸣九主编,《萨特研究》第24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1。
④王又平《新时期文学转型中的小说创作潮流》第303页,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
⑤陈应松《世纪末偷想》第44页,武汉,武汉出版社,2001。
⑥[美]萨义德《知识分子论》第85页,单德兴译,北京,三联书店,2002。
⑦贾平凹《<高老庄>后记》(评点本)第357页,长江文艺出版社,1999。
⑧陈应松《<太平狗>及现实主义》,《中篇小说选刊》,2006,(1)。
⑨转引自金元浦《文学解释学》第50-51页,长春,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
{10}阎连科《写作的崩溃——代后记》,《丁庄梦》第286页,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6。
{11}[美]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第52-55页,张峰译,重庆,重庆出版社,1988。
{12}艾伟《承担与勇气》,《文学报》2003年10月30日。
{13}陈国和《先锋文学的踪迹》,《长江学术》,2007,(1)。
{14}丁帆《中国乡土小说史》第248页,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
{15}阎连科说:“我少年时期有三个崇拜,即对城市的崇拜、对权力的崇拜、对生命的崇拜,这三个崇拜一直影响着我的写作和我对世界的看法。”见阎连科、梁鸿《巫婆的红筷子——作家与文学博士对话录》第14页,沈阳,春风文艺出版社,2002。
{16}童庆炳、陶东风《人文关怀与历史理性的缺失——“新现实主义小说”再评价》,《文学评论》,1998,(4)。
{17}陈思和《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第363页,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8。
{18}阎连科《我为什么写作——在山东大学威海分校的讲演》,《当代作家评论》,2004,(2)。
{19}阎连科、梁鸿《巫婆的红筷子——作家和文学博士的对话录》第17页,沈阳,春风文艺出版社,2002。
{20}[捷]米兰·昆德拉《小说的艺术》第17页,孟湄译,北京,三联书店,1992。
{21}[美]勒内·韦勒克、奥斯汀·沃伦《文学理论》第101页,刘象愚等译,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5。
{22}贺仲明《论中国乡土小说的二重叙述困境》,《浙江学刊》,2005,(4)。
{23}陈继会等《20世纪乡土小说史论》第6-14页,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9。
{24}马平《我的另一个乡村》,《文学报》2005年4月1日。
{25}丁帆《中国乡土小说生存的特殊背景与价值失范》,《文艺研究》,2005(8)。
{26}[美]艾恺《世界范围内的反现代化潮流——论文化守成主义》第5页,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91。
{27}[美]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第54页,张峰译,重庆,重庆出版社,1988。
{28}[秘]略萨《给青年小说家的信》第6页,赵德明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
{29}王岳川《中国镜像——90年代文化研究》第163页,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1。
{30}孙见喜《贾平凹前传》(3)第299页,广州,花城出版社,2001。
{31}樊星《当代文学新视野讲演录》第214-219页,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
{32}陈应松在一篇创作谈中说过:“每个人因个体的经验和特殊的艺术嗅觉,为了使现实主义更具有说服力和征服性,加入了许多新的时代的因素。为了达到真实,我就加入了自然主义的技法;因强调理想我就加入了浪漫主义;因写作地域和时代审美的迫切需要,我加入了魔幻和荒诞,使其更具神秘感和反讽性。文学就是寓言,所以寓言的成分也是必不可少的。因这种‘杂交’,作品就有了抵御文学界歪风邪雨的优秀品质,以强悍的形象继续冲锋陷阵,为文学在这个时代的多舛命运作悲壮的个体抗争。”(陈应松《<太平狗>及现实主义》,《中篇小说选刊》,2006,(1)。)从这我们可以看出陈应松创作的主要特色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