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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真欠扁啊,这!

  苏盈袖才刚刚起身,一条臂膀已经从后面环上来,将她重新拉回到热呼呼的被窝里,慰烫的体温贴上她的身子,引起她一阵轻颤。

  “袖儿,我终于明白君王贪恋芙蓉帐,不肯早朝的原因了。”暖暖的热气在耳后吹拂,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肩头。好痒!

  “你真美,”他贴近她耳畔,“销魂入骨的春宵让我刻骨铭心。”已经隐约猜到自己昨晚的失常来自于被人强灌的那杯茶水,可是,他却只想感谢那个人。

  火热顿时席卷苏盈袖的全身,念及昨夜的疯狂,她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伸手将她的肩头扳过来,四目相对,暧昧情丝在瞬间产生。

  苏盈袖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虾米,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细若蚊蚋的说:“不要了……”她全身都快散架了,真的无法再承担更多的欢愉,现在她终于明白“处子泪”的得名由来,处子会流泪至死的,幸好她自幼修习武功,内力深厚,否则一定死于床笫之欢。

  纪吟风的脸也泛上红晕,手指从她的肩头婉蜒而下滑向幽谷丛林,轻车熟路的寻幽探密。感觉密汁细密涌出,手指退出,腰身一挺分身深入幽谷,马上就感觉被她的内壁紧紧的包裹住,兴奋在脑中升腾。

  “袖儿……”他激烈的律动,口中低喊著妻子的名字。

  她随著他的律动在欲海起伏,随波逐流。

  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回复平静。

  平稳均匀的呼吸声在房间飘荡。

  那是一种直觉,武者的直觉。

  尽管苏盈袖疲惫不堪,可是她的直觉还是让她及时清醒,“谁?”

  一阵静寂之后,来人终于出声,“怎么会是你?”他不相信,他苦苦策划的计谋会失算。

  苏盈袖嘲弄的扬起唇线,“云大楼主不敢相信是不是?说的也是,任何人都不会相信我嫁人数月之久却依旧是清白之身。”

  “为什么会这样?”云飞来发出野兽受伤般的嘶吼。

  “因为我还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要跟一个文弱书生过一生。”她火上加油。

  “是我,居然是我亲手将你推到别的男人怀中。”云飞来心头剧痛,身形摇晃了一下,一口热血涌上喉头喷洒于地。

  “我家相公应该摆上酒宴来答谢楼主的一片成全之意才是。”

  云飞来飞出一掌,掌风扫开了床帷。

  银光一闪扑面而来,让云飞来不得不闪身躲避,床帷重新归于低垂。

  但是,刚刚那惊鸿一瞥已经足够让他气血倒翻,尽管他们锦被在身,但是从裸露于外的胳膊就可以看出锦被之下空无一物。

  桌椅翻倒声在房内响起,云飞来发出一声巨吼,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从房间飞奔而出。

  苏盈袖讶异的睁大了眼。他不会是疯了吧?

  “袖儿……”纪吟风发出一声梦呓,伸手环上了她的腰。

  看著睡得跟死人一样的男人,苏盈袖只有苦笑一声。他还睡得真踏实啊,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转一个来回了。

  当睡饱的苏盈袖踏出房门的时候,就看到自己舅舅表情怪异的坐在天井看著她。

  “突然发现我更美丽了吗?舅。”她调侃著走过去。

  “云飞来疯了。”万诗礼期待从她这里得到答案。

  “真的?”她吃了一惊,“真的疯了?”堂堂一楼之主这样脆弱?难道偏执的人是禁不起刺激的,或者是这个现实对他而言是致命的打击?

  “来,给我说说前因后果吧。”他八婆嘴脸马上出现。

  苏盈袖柳眉一扬,很跩的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是你舅。”他努力摆出长辈的样子。

  “你不但是我舅,还是江湖有名的长舌男,所以我不会告诉你。”整个儿一大喇叭,他知道就代表全江湖都知道了,那她还不如写个告示昭告天下呢。

  看著外甥女扬长而去,万诗礼不气不馁,将目光放到里面的人身上,笑得一脸奸诈的走向纪氏夫妇居住的房间。

  刚刚将衣襟掩好的纪吟风纳闷儿的看著走入房间的人,“舅,有事吗?”该怎么说呢,他的脸上似乎写满了不怀好意,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曲解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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