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行无行，攘无臂 　　[原文] 　　行无行，攘无臂，扔无敌，执无兵。 六十九章 　　[要义] 　　在没有行列处摆阵势，在没有胳膊处奋臂，在没有敌人处出击敌人，在没有兵器处执兵器。这就是不战之战，是最高明的战争。不在战场上真刀实砍逞血气之勇，而在战场之外作文章，于无字处读书（read between the lines）,打没有硝烟的战争。战争是政治的继续，是流血的政治，是受多种多样因素综合制约的，经济的、政治的、文化的、法律的、风俗的，还有天时、地利、人和等。在场的要以不在场的为基础，舞台上表演的全靠幕后的乐队配合及台上的声光电效应、台下听众的鼓掌。战场的对争也以战场以外的诸多因素为基础，在基础因素上作文章，釜底抽薪，也就是打不战之战，这种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战争最高明。 　　《孙子兵法·计篇》：“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者也，故可与之死，可与之生，民弗违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高下广狭远近险易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者不胜。”《谋攻篇》：“孙子曰：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轒輼具器械，三月而后止，距闉又三月然。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破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 　　[故事] 　　齐桓公请与鲁庄公会盟于柯，曾被齐兵三次打败的鲁国将军曹沫自告奋勇随君保驾。桓公将雄兵布列坛下，众将相各有分工，布置得十分整肃。曹沫衣内穿着铠甲，手提利剑，随庄公一步步登上盟坛，庄公吓得一步一战，曹沫全无惧色。两君相见，互致友好，后来隰朋将玉盂盛血，跪请两君歃血为盟。这时曹沫右手按剑，左手揽桓公之袖，怒形于色。相国管仲赶紧用身体遮挡着桓公，问曹沫想干什么，曹沫说：“我国连续被您国侵略几次，您国还打着尊周扶弱的大旗，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如果退还汶阳之田给我国，我们就心说诚服地歃血为盟。”曹沫义正辞严，迫使桓公答应退还汶阳之田。后世人尊曹沫为侠客之祖!不战而夺回被侵之地，以理折服桓公。 　　齐桓公之子齐孝公趁鲁国欠收大饿之时，出兵侵鲁。齐兵尚未入境，鲁大夫展喜已载犒师之物迎上去，谒见齐侯，献上礼物。孝公说：“鲁国人听说我率军前来，也害怕吗？”展喜说：“小人也许害怕，君子全无惧意。”孝公又说：“鲁国如今文无施伯之智，武无曹刿之勇，又值欠收，野无青草，道有饿殍，凭什么不害怕呢？”展喜从容回答说：“凭着先王的赐命，鲁国不害怕。周武王封太公于齐，封周公于鲁，并使周公、太公歃血宣誓：‘世世代代，同佐王室，永不相害。’桓公九合诸侯，先与庄公会盟于柯，您想修先君霸主之业，应该先与鲁会盟结好才是。您不但不结好鲁国同勤王室，反而趁鲁国哀鸿遍野之时大动干戈，这是霸主的风范吗？”孝公听后红了脸，说：“回去告诉鲁君，愿相好而不交兵。”几句话就退了齐兵，化干戈为玉帛，这和弦高犒师一样，不战而胜。 　　晋文公曾和秦穆公一起出兵包围了郑国，晋兵在郑城之西，秦兵在郑城之东，围得铁桶相似。郑文公请老大夫烛之武去说退秦兵。烛之武缒城而出，直赴秦营，见了秦穆公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放声大哭。穆公问他哭什么，烛之武说：“我哭秦国快要灭亡了。”穆公问道：“此话怎讲？”烛之武收泪而言道：“秦晋合兵攻郑，郑之亡在旦夕，郑亡晋必挥兵攻秦，为什么要自取灭亡呢？郑在晋东，秦在晋西，即使攻下郑国，秦国也得不到郑国土地，只是为晋国充当打手罢了。”一席话说得穆公恍然大悟，马上下令班师。晋君听说秦兵撤去，也只好罢战班师。烛之武老头子凭三寸不烂之舌，不费吹灰之力而退两个强国之兵，真是高啊！ 　　齐景公手下有三个勇士：古冶子、田开疆、公孙捷。俱有万夫不挡之勇，结义为兄弟，号为“齐邦三杰”。三人自恃勇力，不服朝臣，相国晏婴深以为忧，决心以计除之。有一次鲁昭公来访问，景公让园吏去摘刚熟的蟠桃献上，晏子引着园吏，只摘了六个放在盘里献给景公。景公让客人鲁昭公和其随臣叔孙若各吃了一个，自己和晏子陪着也各吃了一个。还剩下两个，晏子说：“盘中还有两个桃，主公可传令诸臣中，谁的功劳大，谁吃桃。”景公很赞成，即传谕廷臣，谁的功劳大谁吃桃。公孙捷说，他曾随景公出猎，打死了扑上来的一只老虎，保住了景公性命。晏子说该吃一个，他便毫不客气地吃了一个蟠桃。古冶子挺身而出，说自己曾随景公过黄河，有一个大鼋要吃景公，是他奋不顾身杀了那妖物，保护了景公性命。晏子说也该吃桃，他随即吃了另一个。田开疆说：“诛虎斩鼋，功不为大。我率兵伐徐，杀其名将，迫使徐君降服，并和郯子、莒子一起与主公会盟，奉主公为盟主。我功高千古，最该吃桃。”晏子说：“你最该吃桃，可惜你不早说，桃已没有了。”田羞于与古冶子、公孙捷同朝，气得拔剑自刎。古冶子、公孙捷功劳小却抢先吃了桃，看到田开疆自杀，也惭愧得无地自容，遂双双拔剑自刎。这就是机智过人的晏相国“二桃杀三士”的故事。诸葛亮都非常佩服晏子，他隐居南阳躬耕陇亩时，好唱《梁父吟》，就是他做的咏史诗：“步出齐东门，遥望荡阴里，里中有三坟，累累正相似。问是谁家冢，田疆古冶子。力能排南山，文能绝地纪，一朝中阴谋，二桃杀三士。谁能为此者，相国齐晏子。” 　　两军对战，道义为先，得道多助必胜，失道寡助必败。道义也就是正义，正义战争理直气壮，士兵踊跃。非正义战争师出无名，无理则士气低落，甚至不断开小差，即使打仗也不出力。武王伐纣，前徒倒戈，人人都盼着纣王快死，望武王如大旱望云霓，怎能不胜？第二次世界大战，全世界结成反法西斯统一战线，把德国、日本、意大利三个轴心国彻底打败。决定战争胜负的是人而不是武器，是正义而不是强暴，任你希特勒再狂，也没有好下场。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和人民群众为敌的独夫民贼，注定是要失败的。解放战争中，蒋介石有美帝国撑腰，但由于国民党反动派不得民心，人民拥护共产党，最终被赶到台湾孤岛上去了。共产党的宣传工作做得好，团结民主人士，发动学生、商人、市民，开辟了第二条战线，“行无行”，彻底孤立了蒋介石，配合了正面战场的大反攻。 　　经济永远是基础，对于战争而言也照样至关重要。兵马不动，粮草先行，没有粮草，怎么行军打仗？历来领兵大将都派重兵干将把守粮草，一旦没了粮草，敌军不战而我自溃。因此两军对阵最防被对方偷断了粮道或劫了粮草。官渡之战曹操彻底击败了袁绍，奠定了他统一北方的局面，也是以少胜多的著名战例，胜就胜在火烧了袁军在乌巢屯聚的粮草。而诸葛亮北伐魏国屡屡失利，六出祁山毫无结果，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粮草不足，魏军坚守不战，就把蜀兵饿跑了。 　　战争一发，军事就是最大的政治，一切政治活动都是为了军事服务，其中外交结盟活动最为重要。纵观《东周列国志》《三国演义》等书，到处是军事外交活动，最大限度地孤立敌人，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以壮大自己。在包围攻打一个城市、国家时，把他的一切外援瓦解掉，便可困毙敌军，收到不战而胜的效果，这便是所谓“伐交”。分清敌友我是首要的问题，团结友军，共破敌人，所以诸葛亮一贯主张东和孙权，北拒曹操，赤壁之战就是诸葛亮和周瑜联手打败曹操的著名战役，从而奠定了三国鼎立的局面。战国七雄纷争之时，苏秦合纵，将六国结成统一战线，以西拒强秦，使其不敢窥视函谷关以东者十五年。秦相张仪力主连横，积极开展外交结盟，对六国各个瓦解击破，破坏了合纵统一战线，使各国皆屈首于秦。范雎劝秦王远交近攻，由近及远依次击败六国，先与齐、楚盟好，再攻韩赵魏三个近国。三军易得，一将难求，元帅优劣对战争胜败至关重要，名将百战百胜，护国长城，但最怕君主猜忌他而自败长城，亲者痛而仇者快。秦赵长平之战中，赵帅廉颇坚守不战，致使秦军莫奈之何。而范雎“扔无臂，执无兵”，使反间计，让人散布流言，说秦军最怕赵括。因此赵王以纸上谈兵的赵括代替了久经沙场战无不胜的老将廉颇，正中了秦人奸计。白起、王龁、蒙骜、王翦一起全歼了赵军四十六万，赵括战死，被坑杀的降卒四十多万人。乐毅率五国联盟军攻打齐国，一口气攻下七十多座城市，只有即墨和莒城攻不下来，齐国岌岌可危，眼看就要灭亡。即墨守将田单派人散布流言，使燕王以不懂军事的骑劫代替了乐毅。田单用火牛阵大破包围即墨的燕兵，接着大举战略反攻，又一口气把所有被侵占的七十余城全部夺回，重建齐国。长平之战后，白起包围邯郸，正可一气攻下赵国。赵遣苏代入秦说范雎，秦相范雎遂忌其功，劝秦王下令班师，以致坐失良机，范雎不久又谮杀了白起。秦王嬴政欲一统六国，请教于尉缭，尉缭说：“六国散则易灭，合则难攻。列国之事，皆决计于豪臣，豪臣不尽忠智，不过想多得财物。大王不要爱惜财物，要厚赂其豪臣，以为内应，费三十万两黄金，而六国可灭。韩弱易攻最先取，其次则是赵魏，三晋既尽，举兵伐楚，楚亡而燕齐随之。”秦王一方面展开军事进攻，先派大将王翦率大兵伐赵；另一方面“行无行”，又派尉缭的弟子王敖携五万斤黄金，东出函谷关遍赂诸国用事者。彻底收买了赵国佞臣郭开、齐相后胜等人。郭开嫉弃廉颇，谗杀李牧，廉牧不用，赵遂被灭。最后王贲率兵驱入齐国，不费一刀一枪，全部占领了齐国。因为后胜劝齐王和秦而不防范，整天吃喝玩乐，四十四年不动干戈，没人会打仗的，秦兵如入无人之境，兵不血刃而下齐。秦灭六国，战场之上得力少，战场以外取胜多，所以杜牧说：“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苏辙也说：“贪疆场尺寸之利，背盟败约，以自相屠灭。秦兵未击，而天下诸侯已自困矣。至使秦人得伺其隙，以取其国，可不悲哉！” 　　战争中尊重地方风俗、民族信仰也很重要，也能得益于战场之外。万里长征时，红军爬雪山过草地，特别注意教育团结少数民族，尊重他们的风俗、信仰，取得了他们的信任和帮助。诸葛亮率大军南征少数民族，七擒七纵蛮王头子孟获，使其心悦诚服，率众归顺。在出征前，马谡劝道：“南蛮恃其地远山险，不服久矣，虽今日破之，明日复叛。丞相大军到彼，必然平服，但班师之日，必用北伐曹丕，蛮兵若知内虚，其反必速。夫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愿丞相但服其心足矣。”所谓“心战”，即“行无行”，在没有行列的地方摆战场，收大功于兵战之外。 　　俗话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天时地利人和，这三者是战场之外的战争因素。二战中，希特勒出兵苏联，长驱直入，所向披靡。但攻到莫斯科附近时，严冬已经来临，机器都已冻结，士兵不服水土，而苏军生斯长斯，越是严寒越精神，给德军以重创。又一个严冬，苏军在斯大林格勒给德军以毁灭性的打击，使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开始走向胜利。苏军两次战役的大胜利都得力于严寒冰封的冬天。天时打败了德军，成功出于阵外。共产党用小米加步枪，于山林湖荡间开展游击战，把日本鬼子打得晕头转向，地利击退了日军，行无行也。赤壁之战曹操八十万大军被周瑜几万人击得落花流水，吴军得地利，曹操失地利也，士兵不服水土，不习水战。 　　人和最重要，“二人同心，其利断金。”上下团结，众志成城，则攻无不克，守无能入。最忌国君怀疑、猜忌大将，不信任他，甚至派人监军掣肘，甚至撤换或杀害大将。将军也要与士兵同甘共苦，才能得到士兵的忠心效力，死命冲杀。魏文侯派乐羊攻打中山国，日久不下，群臣迭上奏章以非谴，文侯用人不疑。等到攻下中山时，奏章已满满装了两箱子，但文侯没拆阅一封。孟明视三次率兵攻打晋国而三次被打败，每次败阵回来，秦穆公都派人郊迎，不但不责备惩罚，还优礼相加。最终还是这员大将打败晋军，收复失地，尽雪前耻。吴起为将，与士卒最下贱者同衣食共甘苦。他睡觉时不铺席，行路时不骑马，亲自背着干粮与士卒同走。士卒有长疮的，他亲口为吮吸脓血，因此士卒都愿为效力，战场上视死如归，英勇杀敌。上下同心同德，因而每每打胜仗。 　　善于用间也是“行无行”，间谍具有特殊的战略作用，能在战场之外打阴谋战。《用间篇》说：“故三军之事，莫亲于间，赏莫厚于间，事莫密于间。”三军之中，和元帅最亲密的便是间谍特务，没有比他们受的奖赏更优厚的，事情没有比他们更秘密的。间谍多是大智大勇之人，具有殉道精神，冒着生命危险为集体或国家大业默默无闻地干着特殊的事务，做着特殊的贡献。《用间篇》又说：“乡间者，因其乡人而用之。内间者，因其官人而用之。反间者，因其敌间而用之。死间者，为诳事于外，令吾间知之，而传于敌也。生间者，反报也。”既然“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所以必须用间谍以知彼，“无所不用间也。”生间就是侦察了敌人情况还能活着返回的。内间就是利用对方的官吏当间谍，是吃里爬外的内奸。秦桧跟着徽钦二帝去了金国，被金收买了，放他回南宋当内间。他做了高宗赵构的宰相，这种内间的利用价值可就大了。当精忠报国的岳飞联络各路军马，大败金兀术，正准备直捣金都时，金兀术派军师哈米嗤前去密会秦桧，指令秦桧尽快谋杀岳飞。秦桧便矫诏让岳飞立即班师回朝，并于风波亭上杀害了岳飞。乡间，就是利用对方将帅的同乡搞情报工作或劝降活动，如董卓曾让吕布的同乡李肃前去劝说吕布投诚，有勇无谋、见利忘义的吕布便杀了攻打董卓的荆州刺史丁原，而投降了大奸贼董卓。反间就是利用敌方的间谍为我服务，可能是不自觉地给我帮了忙，也可能是被我收买而成了我方的间谍。利用反间最能得到敌人的真实情况，通过他也最易给敌人以假情报使对方上当，所以反间最有利用价值。“知之必在于反间，故反间不可不厚也。”著名的赤壁之战中，周瑜非常成功地三用反间。曹操手下的蒋干是周瑜的同乡，自告奋勇去劝降周瑜，就算是乡间了。周瑜正想设计除去曹操的正副水军都督蔡瑁、张允，他们原是刘表部将，久居江东，谙熟水战，除去他们曹操手下就没有真正的水军将领了，如何能胜周瑜？听说蒋干到来，周瑜喜之不尽，正可将计就计，利用蒋干传假情报。周瑜大会江东群英，与蒋干一起欢宴，只叙友情，不准谈论军事。散席后周瑜装醉，不断说梦话，让蔡、张二人速献曹操头颅。蒋干在酒桌上没有听到军情，趁周瑜酣睡时，起来翻看周瑜的文件，其中恰有一封伪造的蔡瑁张允投降信。他如获至宝，夜里偷回曹营，献上降书，一时糊涂的曹操立即下令斩了蔡张。中国有句妇孺皆知的歇后语：“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黄盖是东吴老将，为了打胜仗，愿诈降曹操。怕曹操不信，周瑜设下苦肉计，寻衅痛打了一顿黄盖，黄盖便给曹去了“投降书”，约定某月某日，率领一队水军前去投降。这次又是利用了曹操派过来的间谍蔡中蔡和传过去消息，周瑜痛打黄盖，因而黄盖真心投降，不由曹操不信。但奸诈狡猾的曹操毕竟放不下心，便又派人去江东探虚实，那个群英会上中计的蒋干又自告奋勇去江东。周瑜正想让庞统去曹操那儿献连环计，让曹操的大船都用大铁链子连成一体，好用火攻取胜，听说蒋干来了，便又安排了反间计。蒋干一来，周瑜推说军务太忙，不暇陪话，让他去西山庵住几天，待破了曹操，再叙友情。而庞统隐居于庵外不远的草屋中，当蒋干来访时，庞统说周瑜嫉贤妒能，容不下他，蒋干便劝庞统投曹操，遂一起连夜飞棹回曹营。曹操果然采纳了庞统的连环计，把所有大船锁为一体。庞统又借故回了江东，可谓生间了。周瑜三用反间，一切准备好了，便让黄盖“投降”。黄盖率二十只内装易燃物的放火船假装投降，直驰曹营，挨近时便一齐放起火来，风助火势，火趁风威，把曹操的所有船只都烧成灰烬。赤壁鏖战，周瑜善用反间，彻底击败曹操！我方能利用对方间谍作反间，敌方也能收买我方间谍作反间，因此我方故意传假情报给被收买了的我方间谍，让他通知对方，对方上当后便立即杀死他，假敌之手杀死敌人所利用的反间，便是我方的死间，他是回不来了的。间谍有多种多样，绝不止孙武列出的五种。我认为色间也很重要，色间就是俗语所谓的“美人计”，西施、貂蝉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色间。 　　道士张三丰首创的太极拳，善于借对方的力气打倒对方，四两拨千斤，这便是“行无行”。金庸笔下的姑苏慕容氏最善于借力打力，以斗转星移之法，转移对方打过来的力气，反而回打他自己，自己不出力，对方便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