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名人传记系列——

 

文学艺术家卷——褒曼

李怀东 郭锷权 乔利新   编著

第十一章  未了之情和轰动世界的诉讼案








  A.“丑闻”沸沸扬扬,不可收拾。瑞典报纸说褒曼的“丑闻”是国旗上的污点。必须重返影坛,因为她的经济情况不妙,因为她无法再找到一部《罗马,不设防的城市》了。对于她退出影坛,人们都指责她的丈夫:“你太傻了,捧着金饭碗讨饭,要是你和英格丽一块拍电影,全世界的钱都会跑到你的口袋里。”全世界新闻媒体关注一桩无法终结的“孩子看母亲的权利诉讼案……”

  随着炎热季节的过去,褒曼的票房价值也从第一位降到了最低点,许多电影公司因她的原因倒闭了,破产电影公司之多也创了历史纪录。

  《凯旋门》失败了。拍完《圣女贞德》后,企业制片公司开始进行停业整理。由沃尔特·旺格和维克多·茀莱敏共同创建的西埃拉电影制片厂同褒曼办的EN公司合并了。为拍摄《摩羯星下》而专门成立的泛大西洋制片公司因赔本太多而销声匿迹了。可以肯定,在罗西里尼的工作小组中,没有人指望能从《火山边缘之恋》中得到利润。

  1950年初,褒曼曾经给她的代理人MCA写信,由于她不打算在不久的将来访问美国或在那里工作,所以她不需要再继续物色一个美国代理人,因此不再续订合同。她说,雷电华公司没有人把他们对《斯特龙博列岛》(即《火山边缘之恋》)的意见告诉她,或者告诉罗西里尼先生。可是根据小道消息,听说他们认为影片很好,但是他们却在对它进行删节,大删大改,使之与原来影片有许多差别。

  《火山边缘之恋》终于在纽约上演,可是上演的是罗伯托·罗西里尼根本不同意改编的文本。《纽约时报》说这部影片“平淡无味,缺乏创见和表现力。”《纽约先驱论坛报》说:“英格丽·褒曼的表演毫无深度。导演毫无生气。在影片里,既看不到理智,也看不到激情。《斯特龙博列岛》只能由于它的丑闻而著称;作为一个电影剧本来说,既浪费了才能,又浪费了时间。”

  《剧艺报》还发表了一条消息说,美国电影老板们已经表示,他们要在电影院中放映《斯特龙博列岛》,如果盈利,就继续放映。否则,他们就“以有伤风化为理由禁止上映”。

  褒曼对罗伯托说,这个世界奇怪得令人难以置信。

  这时,褒曼最关心的事情并不是演员的形象,而是她的男孩和女孩皮娅。她知道在世人的心目中,她已经遗弃了皮娅。这种看法她是无法容忍的。她非常渴望结束孩子的痛苦,但这非常困难。彼得提出要求同她按美国方式离婚,这样一来,报纸又会沸沸扬扬地喧嚷一通了。

  新闻记者和摄影记者一直在关注着罗伯托和褒曼。如果他们坐在餐厅,就会有人走到罗伯托的身后,低声说几句褒曼听不懂的意大利语。在意大利,挑起一场口角是轻而易举的事。而罗伯托又是个极容易受挑动的人。每个摄影记者都知道这一点。给他拍一张怒发冲冠的照片,可比拍一张他同褒曼在餐厅吃饭的照片更会引起人们的兴趣。

  罗伯托和褒曼一道访问了威尼斯,参加在那里举行的电影节。瑞典报纸大肆宣扬说这件丑闻是他们国旗上的一个污点。而《火山边缘之恋》和罗伯托第一次公演的《圣佛兰西斯之花》(这部电影是褒曼生孩子时罗伯托制作的)都一一受到观众的热烈欢迎。他们还听说彼得在提出离婚申请。

  1950年10月6日,褒曼在圣玛丽奈拉给彼得写了一封信,信中表达了她对女儿皮娅的思念之情,她说:“……不管你怎样说我是否对皮娅拥有权利,我知道我不能没有皮娅,……根据法律,我们俩人拥有各半的权利。”

  1950年11月1日,洛杉矶法院终于批准彼得·林斯特罗姆同褒曼解除婚约。有人问他对褒曼有什么意见,他回答说:“我没有意见。我感到难过的是,她使自己陷入了难堪的处境。我认为她除了外表美以外,还有很多优良的品质。”

  彼得还说:“我确实为她的成熟感到骄傲,而且对她的新伴侣,我并无嫉妒之意。她在瑞典拍了9部影片,在德国拍了1部,我作为她的丈夫从来也没有干预过。她在好莱坞拍片期间,我从未涉足过摄影棚,只有两次我必须找她才在那里驻足片刻。从1943年到1950年,她在加利福尼亚的家里从来没有连续住过3至6个月。她愿意找谁或者同谁来往都绝对自由。她为女儿皮娅并没有花费很多时间,皮娅的学习和日常生活都是我料理的,我还按时参加皮娅学校里的活动和家长教师联谊会。”

  至于是否允许皮娅看望褒曼的问题,他直截了当地说:“我非常高兴带领皮娅去欧洲看她的妈妈。可是我不想带着女儿去意大利。”他又补充说,轮船只在欧洲和美国之间是往返航行的,褒曼完全可以在欧洲搭上另一条船。


  B.奉劝天下离异的父母别把气往孩子身上撒,不能因为离婚让孩子终生痛苦,孩子是无辜的,是痛苦的……


  关于皮娅的归属问题,法院的判决简单明确。皮娅将留在加利福尼亚由她的父亲监护并且在加利福尼亚上学。褒曼和彼得每人同皮娅一起度过寒暑假的一半。虽然褒曼对这一判决不满,可是在当时却毫无办法。

  褒曼不断给彼得写信和打电话,请他尽早安排她和女儿会面。但是他说要到1951年7月他才有时间去瑞典度假。经过数次电话和电报交涉之后,彼得终于同意了,如果褒曼不能去瑞典,他可以带皮娅去伦敦,她们母女可以在那里见面。

  可是还存在着不少困难需要解决。皮娅是这次离婚案件的直接有关人员,她要离开美国,必须提出申请,并取得法院的批准。为获得司法部门的许可还需要从彼得和褒曼为支付皮娅的费用专设的信托基金中提取2000美金。接受申请的法官询问,如获批准,加利福尼亚州的法院是否会丧失对孩子的监护裁判权。代表彼得·林斯特罗姆的律师回答说,可以采取“特殊的预防措施,为防止发生意外彼得·林斯特罗姆则需陪同他女儿一同去瑞典或英国探亲”。

  彼得说一切必须悄悄地进行。一定不能让记者先生们对他们的会面有所了解。要做到这点是很困难的,对褒曼来说尤其困难。离开意大利,穿越欧洲,然后飞抵伦敦而不被发现是极难做到的。褒曼在罗马结识的好友、拍摄《摩羯星下》的悉德尼·伯恩斯坦和戴维·李恩都答应帮助她。李恩已经和安·托德结了婚。褒曼乘火车离开了罗马,到法国去乘船。在横穿海峡的船舱单间里,她全身遮得严严实实,请求船长不要透露消息。旅途中,他一直为褒曼保守秘密。悉德尼·伯恩斯坦在多佛码头迎接她。他驾车把褒曼径直送到位于伦敦伊尔柴斯特·普雷斯的安的戴维的家中。过了一会儿,彼得带着女儿也来到了这里。

  褒曼和女儿已经长久不见了,开始都感到有点陌生。她们很高兴,但是幸福的时刻并不很长。

  彼得对褒曼和她的朋友并不放心。他认为皮娅有被带往意大利的危险。而且,他原要被授予神经外科教授的职称,可是由于与褒曼有关的“丑闻”而被院长否决了。

  褒曼问彼得,她是否能同女儿单独在一起。他说:“好吧,我们要坐车去悉德尼·伯恩斯坦的乡间住所,你可以去那里同皮娅单独在一起。”他们去了肯特郡乡村别墅,悉德尼同他的妻子和朋友们都在那里,虽然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仍然让他们单独在一起。一间屋子里置有一台电视机,他们叫皮娅在那里看电视,彼得对褒曼说:“你可以去放电视的那间屋子,单独同皮娅在那里呆一会儿,我在隔壁那间屋子里。”

  褒曼说:“皮娅会发现这是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褒曼想把事情尽量安排得自然一些,这样皮娅就不会感到吃惊。可是她同皮娅坐在那里看电视,而彼得却坐在另一间房子里。最后她走进彼得那间房子对他说:“你坐在这儿多不好啊。”过了一两分钟,他走进来站在褒曼的身后,悄悄对她说:“我要带皮娅走了。请对女儿说声再见。我已决定走了。”

  褒曼说:“你不是答应我同她在一起住一个星期吗。整整两年我们母女只在一起呆一个星期,这并不算多吧。”

  “可是,我已经改变了主意。”

  “你不能这样。咱们到外面走廊里谈谈这个问题吧,别叫皮娅听到。”

  皮娅看电视入迷了,估计没有听见父母在走廊里的谈话。

  “我在伦敦只同她住了两天,一天是在这里,而你就要把她带走。请别这样做。”

  “我改变了主意。我要去瑞典。我早就对你说过,让你和皮娅一起到瑞典去。”

  “我怎么能去瑞典?去斯托德见你的父亲吗?这对你父亲来说是场灾难。我处理不了这事。我无法应付那种局面。”褒曼哭了起来。她本来不想哭,她怕让皮娅感到难过。

  彼得说褒曼毁了他的一生,他本来早就应该得到教授职称的,可是因为这件离婚纠葛的“丑闻”而前功尽弃。他说他对褒曼始终体贴入微,而褒曼对他却是以怨报德。褒曼打断了他的话:“请别说了,请不要伤害了皮娅的心。”

  于是他们同车回伦敦,皮娅和父亲住在伦敦西区的一家饭店里。褒曼住在离他们不远的半月街的一家饭店,这样她可以去看他们。褒曼回忆最后一次见到皮娅时的情景说,女儿竭力装得非常高兴,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她把真实感情藏在心里,而褒曼也尽可能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情感。她和女儿吻别时说:“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褒曼还记得,她目不转睛地望着女儿,心里在想,很快又会见到她的。可是谁知这一别竟是6年!

  褒曼感到心碎般的苦痛。她一直奉劝离异的父母们说:“请分手后仍要保持友好的关系。不要让孩子心头布上阴云。夫妻不和可以分手,但不能因为离婚和争吵而让孩子终生痛苦。”


  C.他们的双胞胎——一对可爱的女孩……


  正当她在医院候产时,地球的另一边在演出一出闹剧:皮娅的探视权利大战。

  1951年一个寒冷的秋天,罗伯托由劳伦蒂斯影业公司出资相助,开拍《51年的欧洲》,这部片子在有些国家里译名为《最伟大的爱》。影片说的是艾琳(由褒曼扮演)和乔治(由亚历山大·诺克斯扮演)之间发生的事情。影片中的两位主人公是侨居罗马的美国人,他俩的18岁的儿子因为觉得母亲既不爱他又不理解他自杀了。《纽约先驱论坛》的评论文章说,这部影片是一个大胆的尝试。博斯利·克罗瑟在《纽约时报》上撰文称:“值得注意的是,英格丽的温文尔雅的扮像看上去比以前年纪大了一些,她那永远引人注目的面颊更加美丽了。”但是这部影片并没有进一步提高她的表演声誉。她知道自己又怀孕了。

  他们匆忙地拍摄这部影片,使它在褒曼身孕未显形之前拍完。后来她的肚子大得特别明显。经医生检查认为是双胞胎。临产前一个月,她住进了医院。超过了该分娩的期限,医生决定为她做剖腹产。

  褒曼请葛雷格森·鲍泽向法院提出申请,请求准许皮娅在1952年暑期来意大利住在圣玛奈拉。这对褒曼来说,似乎只是一方的正当要求。而彼得看来,这可能是完全失掉皮娅的第一步。他不信任罗伯托。只要皮娅踏上了意大利的土地,他又怎能保证能把女儿弄回来呢?彼得反对褒曼的正当要求。诉讼案于1952年7月开审,由一位名叫米尔德里·梯·莉莉的女法官审理此案。

  判决完全取决于皮娅本人的意见。葛雷格森·鲍泽问了皮娅几个问题:

  “去年夏天在英国你见到妈妈时,你对她说你爱她,惦念她,你这样说是出于礼貌吗?”

  “我不认为我说过我想念她。我——我想我说了。我们在一起呆了几天。妈妈问我:‘你高兴吗?’”

  “你没说过你想念她而且愿意见她吗?”

  “我认为我确实没说过。她没有这样问过我:‘你想我吗?’而我也从来没说过:‘是的,我想您。’即使她这样问我,我也很难说:‘不,我不爱你。’”

  “你给你妈妈的信里说过你爱她吗?”

  “信的末尾我总是写着‘爱你的皮娅’。”

  “你这样写能代表你对她的感情吗?”

  “不,这只是我写信结尾的方式。”

  “林斯特罗姆小姐,你确实理解你母亲通过这次诉讼要达到什么目的吗?”

  “我明白,她要我去意大利看她。可是我不想去意大利。”“可是你一定要理解,你母亲不是要求你去同她一块生活。”

  “去年夏天我们才见过面。”

  “你理解到你母亲并不是请求法庭允许或者要你和她一起生活吗?”

  “是的,我理解。”

  “我现在这样理解,你在信尾写‘爱你的皮娅’,而实际上并不爱她,对吗?”

  “我不爱我母亲。我喜欢她。”

  “那你也不想她?”

  “是的。”

  “那你一点想见到她的愿望也没有?”

  “是的,我更愿意同我父亲一起生活。”

  “你很爱你的父亲,对吗?林斯特罗姆小姐。”“是的。”

  “罗西里尼先生住在你家时,你见过他吗?”

  “见过。”

  “那时候同罗西里尼先生讲过话吗?”

  “噢,他就住在我们家里,所以我想我同他说过话。可是我不记得我们说过什么了。”

  “那时你认为他是个关心别人、有绅士风度的男人吗?”“我不记得了。我对他一点也不了解。”

  “在你见到他的那些日子里,你没有注意到你讨厌他的地方吗?”

  “啊,我不同他一块吃饭。我一个人吃,我睡觉比他早,所以我看到的事情不多。”

  “那么在你见到他的日子里,你并不讨厌他吗?”“我不喜欢他,但也不讨厌他。”

  “对于罗西里尼先生,你父亲常说过些什么,你都说过些什么?”

  “我不记得我们谈论过什么。我们说话,他总是站在壁炉前对我们说,他对宗教是多么虔诚。他向我父亲借钱,然后给我买了礼物。”

  法官莉莉插话问道:“你觉得你母亲现在对你不关心了,是吗?”

  “我认为她对我不是很关心的。”

  “你为什么这样说呢?”

  “她离开家远走的时候,似乎对我没有多大兴趣。她只是在离家出走,结了婚,生了孩子之后,突然又想要我。”葛雷格森·鲍泽接下去问道:

  “林斯特罗姆小姐,先不说你现在是否很理解你母亲或者在将来是否有可能十分理解你母亲,现在你爱你母亲吗?”“不,不太爱。我的意思是说见她已经见够了,我已经见了她一面,但是我同她相处确实还没有达到爱她的程度。我父亲一直在关心我,我主要是同我父亲一起生活。”法官莉莉进行了总结,她对世界舆论注视这一案件表示遗憾,并认真地考虑了褒曼和彼得的意见。她认为褒曼和彼得都有错。

  法官莉莉的判决是:“法院认为孩子和被告人之间应尽早言归于好。目前本院判决这个未成年孩子离开美国于1952年7月15日前去意大利看望她的母亲是不符合孩子的利益的。因此被告提出带孩子去意大利探视她母亲的申请本院不予受理。”

  分娩在即,又远隔重洋,褒曼无法反对法庭听审时提出来的证据。罗伯托非常生气,不只是把宣誓书寄去,还打算替褒曼出庭。

  罗伯托申请了去美国的签证。但在案件结束以前,他是不可能赶到那里去的。赛尔兹尼克和许多别的朋友曾代他们家和罗伯托出庭作证。遗憾的是,法官拒绝罗伯托从意大利或从他的朋友那里寄宣誓书。10天里罗伯托光电话电报费就花了200万里拉。给法官拍电报就用了1000美元。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褒曼很希望为罗伯托生个女儿,因为罗伯托同他的前妻生了两个儿子,后又同褒曼生了个儿子。所以这次一定要个女孩,她已经给未来的女儿取了个名字,叫伊莎贝拉。

  褒曼被推进了产房。女儿伊莎贝拉终于出生了,褒曼对医生说:“马上去告诉罗伯托,说他有了一个女儿了。”一会儿医生走进产房说:“告诉他了,他很高兴。”医生坐在褒曼旁边的一个小凳上说:“啊,现在我们还得迎候另一个小天使。”

  医生们说:“又是个女孩,伊莎贝拉的妹妹哭着找姐姐哩!”两个小女孩!多好啊!这个女孩的名字是罗伯托给起的,叫艾素塔·英格丽。可是从一开始他们都叫她英格丽。

  听说皮娅那年夏天不能来意大利,褒曼心里很难过。她很惦念女儿,她感到思念的痛苦。可是来看褒曼的人们都对她说:“等待,耐心地等待。孩子会来的,孩子会回来的。”

  褒曼在圣玛丽奈拉度过了1952年的夏天,在此期间还拍了第一集短系列片《我们是女人》,它描述了女明星们的爱情生活和日常琐事。

  8月里,皮娅寄来了一封祝贺生日的来信,说她绣了一条擦碟巾寄给褒曼。还说她很喜欢匹兹堡,尽管那里终日烟雾弥漫,那里的伙伴们也比贝弗利山的友好。

  褒曼有很多的空余时间,她经常给朋友写信,可是她写得最多的,是给皮娅的信。

  在1953年3月3日的信中她写道:

  “我最亲爱的皮娅:我花了不少时间鼓起勇气给你复信。我是在痛苦中给你写信的,就像在痛苦中读你的来信一样……

  我曾经多次对你说过,收音机里、电视上、报纸上说些什么,我无法阻止。我可以拒绝记者采访我的隐私。我上次和你谈过之后,我一直是这样做的。可是既然我是影视圈里的人,那总会和大量的新闻媒体报道分不开。影片受欢迎与否,不仅在于影片本身的好坏,还在于宣传。因此我不能拒绝记者们除隐私以外的任何采访。直到现在情况也仍然是这样的。你在收音机里听到的、电视上看到的都是胡说八道。从我离开你爸爸后,他总认为这些都是有根据的。要是你现在仍不相信我,那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只能再重复我说过的话。

  我将不再给你找麻烦了,皮娅。看来,我实在无法向你表白,我不想强迫你干任何事情。要是你年纪PGN小些的话,我可能这样做。可是现在你已经长大,完全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的事了。你要求我别再管你。好吧,我将会这样做。我为了同你一起享受母女之情,天伦之乐,已经奋斗了4年。我的要求并不高,不愿刺痛你爸爸,可是我没有成功。但是你是我的骨肉,我爱你就像爱我的每一个孩子一样。不像你所想的那样,一个孩子是不能取代另一个孩子的。我爱你。我的可爱的宝贝,我吻你的金色秀发,吻你那可爱的鼻子,从心田里爱你,我的那颗天下母亲都有的善良之心将永远和你在一起,即使你看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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