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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照以色列人的做法

  这个雄心勃勃的计划是参照了以色列人的做法的,那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动员最多的人。我们认为必须让新加坡国内外都知道,尽管我们人口不多,却能在短时间内动员一支人数众多的战斗部队。

  我们的任务十分艰巨。必须改变人民的心态,使他们接受人民的军队,并克服不喜欢当兵的传统观念。“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这句话,每个华族家长都懂。我们决定在所有中学成立全国学生军团和全国学生警察团,使家长让子女跟军队和警察认同。我们要他们把军警当做自己的保护者。过去军队和警察被看成英国殖民者压制人民的工具,引起人们的恐惧和反感。我们要把这种情形扭转过来。

  军人的勇敢必须受到人民的敬重。正如吴庆瑞慨叹说:“在靠买卖为生的社会里,斯巴达式的生活方式不会自然而然形成。”我必须改变人们的态度,争取年轻人参加体育和各种体力活动,从而增强他们的体魄,同时使他们培养起敢于冒险的精神,并乐于参加各种艰苦刺激而且不无危险的活动。要达到这个旧的,光靠宣传是不够的。在劝说和发表扣人心弦的演讲之后,还需要有组织良好、人员干练以及方向明确的机构。负起进一步的工作。主要责任落在教育部。只有改变人们的想法和态度,新加坡才能像瑞士和以色列那样建立一支庞大的平民部队。我们准备以十年的时间完成这个任务。

  在庆祝新加坡独立一周年的典礼上,我们以仅有的一点兵力激励人民的士气。公务员、国会议员和部长参加了速成军官训练课程,他们带头组织了人民卫国军,兵士都是通过民众联络所征召的,多数是受华文教育的平民。人民卫国军好几个排在1966年8月9日首届国庆庆典上接受检阅,勇敢地列队走过检阅台,虽威武不足,却热情有余。在认出穿着制服、给太阳晒黑了的部长和国会议员时,观礼台上的贵宾和街道两旁的群众都热情地喝彩。

  代表各族的社区领袖高举旗帜和标语牌,在游行队伍中行进。参加游行的还有华人、印度人、马来人和英国商界领袖。在政腑大厦前,他们在总统面前正步走过,人们向他们热烈欢呼。还有来自工会、人民行动党和法定机构的游行队伍,警察和消防队也参加了制服队伍的行列。对新加坡的军事能力,马来西亚人也许觉得没什么好害怕的,但是我们建立自卫部队来保卫新生国家的决心和精神。却使他们不得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吴庆瑞的计划是在1966到1969年之间,建立一支由12个营组成的正规军。我不同意这个计划,建议建立一支规模较小的正规军,加上动员平民的能力。平民应该接受训练,成为后备力量。吴庆瑞提出不同的意见说。在大规模训练平民之前,必须先训练他所建议的12营军队里的好些正规军官和士官。

  我不想把钱花费在规模庞大的正规军的经常开支上,认为最好把钱用来建立组织和训练国民服役兵团所需的基础设施。实行国民服役在政治上有好处,对社会也有好处。吴庆瑞采取专业军人的立场,认为必须在今后三年内建立一支正规战斗部队,应付眼下来自马来西亚的威胁。我认为只要有英军和共和联邦军队驻扎在新加坡,马来西亚人不大可能攻击我们。纵使没签订防卫条约,英国和共和联邦驻军也能起威慑作用。我要我们的整个国防计划对准一个目标,尽可能动员最多的人民,并趁人民因为最近的经历而具有强烈的爱国热忱时,激励他们执干戈以卫社稷。

  吴庆瑞在1966年11月提出的修正计划,主张动员大部分的人民,正规军则保持为12营。我有意思让新加坡的妇女也像以色列妇女那样参与国民服役,因为那将能加强人民保卫自己国土的意识。但是吴庆瑞不希望他的新部门负起这个额外责任。由于国防理事会中的其他部长也不热心征召妇女,我没有坚持己见。

  应付马来西亚要重新控制新加坡的任何计划,最佳的威力量就是让它知道,哪怕它能制服新加坡的武装部队,它也得虑是否有能力镇压善于使用武器和炸药的全体人民。除了采不管家庭和种族背景,平等对待所有新兵的策略,使人民凝聚?一个团结的群体之外,我们也必须吸引和留住新加坡武装部最高层一些最优秀的人员。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确保新加坡武装部队永远服从政治领导层,武装部队的一切重要职能,如人和财务,都归国防部的平民官员掌管。国防理事会赞同这些则。

  1967年2月,我提出修正法案,修正英国人于1952年通过的国民服役法令,被征召入伍者服完兵役后,成为后备军人。请求释放了两名在新加坡携带定时炸弹而原判死刑的印尼人。不过,他们还没有机会夺走人命就被逮捕了,不像两名突击队队员那样,杀害了三个平民。我们是一个弱小国家,如果就这样屈服,不单是新加坡本国的法治,甚至是我们同邻国相处所遵守的法则,都将被丢到一旁,新加坡往后将不断面对外来的压力,永无宁日。当时英军仍然驻守在新加坡(虽然他们宣布将在1971年撤走),我们如果尚且害怕执法,那么,我们的邻国,不论是印尼或马来西亚,在1971年之后,就会肆无忌惮地骑到我们头上来。于是,我们决定拒绝请求,依法处置。两名突击队队员最终在1968年10月17日被处决。当时我在日本进行官方访问,二三十个印尼人聚集在靠近迎宾馆的地方,当我乘坐的轿车经过时,他们高举标语牌和横幅,向我表示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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