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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言词足以表达您可爱的形象给我留下的深刻印象,但是我坚信,它将永远铭记在我心头”,司各特从赞美她的容貌开始表白自己的感情。接着,他说出了喜欢她的原因:“您的温柔,您的善良,您的热忱使我心中充满了从未感受过的柔情。如果我能得到您的关怀,我将无比幸福。”他们大概通过几封情书。

  杰西到爱丁堡探望一个患病的亲戚时,司各特正同家里人住在一起,在父亲的事务所工作。他同杰西只能偷偷会面,因为她不能走出家门,所以他们每次见面都提心吊胆:随时都会有人到杰西房间来,瓦尔特就得赶紧回避。后来,曾经不止一次因为杰西被叫到另一个房间去,或是有人进来,瓦尔特只好长时间地躲在柜子里做诗。这种机灵的把戏有时还使他们很开心,因为瓦尔特的信里有一些诙谐的语句。“我……

  是这么频繁地向月亮这颗被歌颂得最多的天体呼吁,以至现在看她一眼都感到羞涩。我赞美夜莺的诗歌是如此之多,足够分献给古往今来的每一只飞禽。”他告诉她自己正在写“长达几百行的史诗”,把自己五岁时同姑姑到巴斯去听到的一个爱尔兰仆人讲的民谣寄给杰西。瓦尔特比杰西谨慎:“我怕您的来信被别人或者猎奇者看到,使我们忠实的爱情遇到更大的障碍,所以我忍痛将每封来信都付之一炬。希望您也这样做或已经这样做了,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幸好杰西没有烧毁信件,不然我们就会感到遗憾了。看来当时她对他的迷恋比他对她的爱情更为炽烈。她鼓励他写诗。瓦尔特的一封信开头写道:“您称赞我的诗歌习作给了我继续试笔的勇气。”这封信的结尾是这样的:“我希望,您那温柔宽广的胸怀对您可怜的‘蹩脚诗人’来说,会是他对您关怀应得的嘉奖。您的忠实的瓦尔特。”

  但是,瓦尔特对她并不忠实,他变心了。杰西知道以后始终不能原谅他。后来她嫁给了一个医科大学生。这个医科大学生日后一直在伦敦行医。总之,她从司各特的生活中消失了,只是在他的散文中留下了痕迹,从《尼格尔的家产》中可以看到这段爱情史的影子。

  这个时期他的好朋友有查尔斯·克尔、威廉·克拉克、乔治·艾伯康比和威廉·厄斯金。前面两个人的某些性格特点在长篇小说《雷德冈脱利特》中的人物达西·抗蒂默身上有所表现。他这些朋友的个人气质和命运都迥然不同。这说明,司各特在当时就已经对各种性格的人在不同生活环境中的不同表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查尔斯·克尔同司各特一起参加了学校里一些志同道合的人组织的一个小团体“诗社”。克尔的家庭生活很不幸。严厉的父母不喜欢他,不供给他费用,还给他制造各种障碍。他欠了债,父亲不替他偿还,他愈欠愈多,为了躲债逃到了马恩岛,在那里结了婚。这桩婚事当然不会得到父母的祝福。在无力赡养妻子的情况下,他又到了牙买加,谋了个司法稽查员的差事。最后,为了继承祖辈的田庄他又回到了故乡,因为父亲终于未能剥夺他的继承权。他卖掉田庄,投身军队,当了司库员,后来又靠猎狐狸为生。他有许多子女,也都跟着他吃苦受穷。他在1821年逝世。司各特是年轻的克尔穷困潦倒时惟一帮他排难解忧的人。他从马恩岛写信给司各特说:“倘若你爱我的话,请在信里附上一绺头发,我将把它保存在我心口上。”司各特认为他是一个具有独特性格的人。

  威廉·克拉克虽然不像克尔那样行为荒诞不经,但也是一个有鲜明特色的人。他热衷于高谈阔论。不管谈论什么题目,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正如他的许多同胞一样,他由衷地喜欢争论,而且要争论到对方哑口无言才肯罢休。他总是兴致盎然,幽默诙谐,敏锐直爽。然而,他疏懒成性,不论是律师事务,还是择偶成家都一事无成。他宁愿要微薄的薪水,过着单身汉的生活,而不要足以养家的丰厚报酬。他住在租赁的房间里,在饭馆和酒店里进餐,他喜欢同老太婆们一起说东道西,同挚友们一起闲聊。他不追求功名,而只想自由自在,他把自己的生活拆得支离破碎,却为许多人的生活增添了乐趣。司各特曾说,他没有见过比克拉克更有才华的人,只要他们俩聚在一起,笑语欢声就不绝于耳。

  司各特同这些朋友们一起跨进爱丁堡的社交界,他们在酒宴上无忧无虑地消磨夜晚的时光,长时间地在郊外漫游。他开始注重自己的仪表(从前他衣着邋遢,现在则十分整洁),而且他发现自己的跛足并不妨碍他在舞会上获得成功:“当小伙子们竭力在姑娘们面前炫耀自己的那个年纪,我常常羡慕在舞会上舞姿优美的伙伴们,不过后来我发现在姑娘们面前我往往能凭自己的口才赢得同样的成功。”新结识的朋友比父亲事务所的伙伴同他更意气相投,他们能谈论诗歌和历史,和他同属一个等级,对生活的看法以及生活习惯同他也大致相近。因而,他同他们来往比同旧时的见习生伙伴们更为频繁,职业的选择使他同这些见习生朋友们彻底分道扬镳了。老司各特看到,瓦尔特生来不是办文牍的人。

  他一方面表示愿意和瓦尔特合伙(如果年轻人同意的话),同时又暗示瓦尔特最好去研究法律。瓦尔特并没有长久地斟酌。他的几个好友都在学习当律师,共同的工作将会使他们更加接近。何况,律师的职业是可以为一位绅士增加光彩的。于是他在1789年开始学习民法和地方法,虽然他十分讨厌死背硬记,但还是专心致志地学到1792年。在这期间他每天清晨都步行两英里,在七点以前把克拉克从床上叫起来学习。最后他们两人都通过了考试,被允许开业。

  不过这些年的光阴不仅用在工作上,他们还常常到郊外凭吊古城堡和战场,有时还同朋友们在酒馆里长时间地畅饮交谈。不过,司各特不是一个放浪形骸的人,他虽然喝得也很多,但只是为了助兴和出于逞能。

  “扑朔迷离的幻想像香槟酒的泡沫一样在我脑海中涌出,它们是这样诱人,这样令人陶醉和这样倏忽即逝。”30年后,他告诉巴克柳公爵说,在他的酒友中有一个老托利党人,他老爱唱一首关于在安娜女王时代苏格兰同英国合并之后苏格兰王室服饰的命运之歌。在这首歌里,苏格兰王权的每一个象征都受到玷污,例如:

  王冠变成了污水罐,
  好让吃饱喝足了的小把戏南恩
  用它撒尿。

  王权的其它标记也遭到同样的命运,同样伴随着合唱:

  再见了,昔日的王国,
  再见了,昔日的王国,
  英国商人
  贱价把你买了去——
  啊,多么阴险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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