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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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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世界漫游 自1955年开始到1967年,是波伏瓦和萨特在国际舞台上活动频繁,最为活跃的时期。这期间,这对相依共度大半生的伴侣,出访频频,开始了世界漫游式的社会生活。他们以这种方式,广泛参予国际事务,继续他们的事业追求。在世界许多国家,包括中国、苏联、古巴、南斯拉夫、捷克斯洛伐克、巴西、日本、埃及、以色列的土地上,都留下了他们珍贵的足迹。而这些国家的难忘印象,也在他们的脑海中永驻终生。 1955年,波伏瓦和萨特接受中国政府的邀请,访问中国。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受官方邀请的出访。 9月6日他们抵达北京。九月是北京最好的季节,秋高气爽,清风怡人。波伏瓦和萨特在这美好的季节来到了令他们感到陌生、新奇和向往的东方古老国度。 初到中国,在波伏瓦看来,周围的一切都那么陌生。 因为来此之前,她对中国尚谈不上认识,如果说有些印象的话,则仅来源于一些介绍中国的英文读物。而她的所见却和书中的描述大不相同。当时新中国建立不久,举国上下都洋溢着一股乐观、向上、自信、奋发的热情。波伏瓦在北京、上海、沈阳等几个城市,已经感受到中国与西方国家在经济繁荣上的差距,但同时她也感受到了中国人的艰苦朴素蔚然成风。她看到了无论是政界要人还是普通百姓都身体力行,尤其是被当时中国人的务实实干精神所感动。两个月的中国之行使波伏瓦深切感受到了这个社会主义国家所充满的那种自信和活力。回到法国不久,她就在《现代》杂志为他们这次中国之行而特开的专栏“中国今昔” 上,发表了题为《长征》的文章。在这篇文章中,波伏瓦从历史的角度对中国进行了研究。她曾写道:“它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一块实实在在的人间土地。在那里,人们刚刚摆脱了牛马不如的困境,正在为建设一个人的世界做着艰苦的斗争。”波伏瓦在这次中国之行后,改变了她以往对世界的看法。她对中国的社会主义有了自己的感受。但中国的人口问题也的确引起了她的担忧。 波伏瓦和萨特于11月离开中国后,随后又在苏联逗留了一周。萨特曾于1954年访问过苏联,而波伏瓦则是首次来到这里。她对苏联这一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印象更深。因为苏联在这一时期正进入了全面发展时期,其经济的繁荣和人民生活的富足令波伏瓦感到震惊和意外。她在莫斯科逗留期间,曾多次接受记者的采访。她还在苏联国家电台上发表了讲话。 此次中国之行和苏联之行,在世界范围内树立了萨特—波伏瓦这对伴侣形象。 50年代末,国际局势风云变幻,东欧各国普遍酝酿着一种反苏的情绪。在波兰,人们发出请愿的呼声,要求被斯大林主义者于1948年关押起来的哥穆尔卡重新上台执政。而在这期间,匈牙利发生了苏联坦克入侵布达佩斯事件,匈牙利人民起来与苏联人进行了战斗。而在世界范围内,一些重大的悲剧性事件接连不断发生。在北非的阿尔及利亚,人民掀起独立运动。对其殖民地人民的这一要求,法国政府采取了强硬态度,悍然出兵镇压了那里的人民民族解放运动。法国当局还劫持了阿尔及利亚民族解放阵线领导人乘坐的专机,逮捕了其领导人蓬·贝拉。此外,在美国掀起了反共产主义、排除异己的麦卡锡主义运动。 大批的亲苏、同情共产党人的知识分子遭逮捕。对这一时期的国际紧张局势,波伏瓦深感不安。这一时期,她一方面反对斯大林主义下的专制,在对待苏联的问题上与萨特产生了分歧。另一方面她又反对美国的麦卡锡主义,谴责他们排除异己的做法。尤其是当她得知纳尔逊·阿格林因同情共产党人而被吊销了护照,则更是愤怒不已。她对美国失去了幻想,认为美国就是种族主义。在法国对阿尔及利亚的问题上,波伏瓦和萨特等一些左翼知识分子起来抗议法国当局悍然发动旨在镇压阿尔及利亚民族解放运动的阿尔及利亚战争。 波伏瓦因站在支持阿尔及利亚人民独立的立场上,遭受到周围人的许多攻击,有人谴责她背叛了自己的祖国。这一时期,波伏瓦认为欧洲已进入了充满暴力、压迫、侵略的阶段,因而心情无比郁闷。她只能用写作来排遣内心的苦闷。此间,她用18个月的时间完成了一部自传性回忆录《一位良家少女的回忆》。 1958年5月,阿尔及利亚再次发生骚乱。法国当局成立了救国委员会。6月1日,国民议会授权戴高乐组阁,法国第五共和国诞生了。戴高乐是主张武力解决阿尔及利亚问题的强硬派。为此,波伏瓦和萨特对戴高乐的重新上台持否定态度。他们和左翼知识分子组织了声势浩大的反政府示威游行。波伏瓦这时开始在法国最著名的报纸之一《快报》上发表了数篇呼吁政府立即制止对阿尔及利亚采取敌对行动的文章。1959年同她共处7年的同伴克洛德·朗兹曼向她提出了分手,这提醒了波伏瓦她已进入了老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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