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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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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看一下内容是什么,”梅森说,“然后我就能回答你提的问题了。” “也许先回答问题会更好一些。” 梅森微笑着摇摇头,“在确定我们的责任之前我们必须知道信的内容是什么,德拉。” 梅森走到厨房里,给茶壶装满水,打开炉子上的电打火。 “您简直是宾至如归呀。”德拉说。 梅森笑了,说:“常言道,盯着的锅永远都烧不开,咱们最好到办公室里多转转。” 梅森又返回到办公室,仔细地搜查爱德·代文浦的办公桌,翻阅文件,读信,拉开抽屉。 “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吧?”德拉问。 “我想让这些人物在我的脑海里定定格。迹象表明代文浦十分信任他的秘书,很明显她能开出支票并且签字。在天堂的银行里有一笔1291美元的余额。有趣的是,尽管这里的某些信是写明给爱德·代文浦夫人的,而实际上却是爱德·代文浦先生做出答复,声明他妻子做什么,不做什么。” “那么……” “很明显他并没有跟他妻子商量,”梅森接着说,“复写纸上的回信表明,有几次信在收到的当天就回信了。” “也许他用长途电话跟他妻子联系?” “上个月所有的电话费只有23美元95美分,”梅森说,“还包括联邦税收。” 德拉·斯特里特说:“他担心他妻子可能会谋杀他,所以他就不得不离开,以使自己不至被杀死。” 梅森扬了扬眉毛。 “为什么做这种表情?”德拉问,“你是不是怀疑那不是自然死亡?” “为什么不怀疑?”梅森反问道。 “可是,天哪,那么我们在这儿干什么?” “我们在保护代文浦夫人最大的利益,”梅森说,“但是有一些事情我们不能做,我们不能隐瞒或篡改证据,但我们在没有看到证据之前就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不是证据,对吧,德拉?快点儿,水可能开了。” 梅森又回到厨房。他小心翼翼地把粘好的信纣口用水蒸汽薰开,把手探进去,取出信纸,打开。 德拉·斯特里特尖利地倒吸了一口气,伴随着茶壶持续的蜂鸣声。 “哈,找到了,”梅森欢快地说,“6张完完全全的白纸。” 德拉·斯特里特随手关掉了茶炉,眼睛还盯在白纸上。 “这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德拉问道,过了一会儿,又接着说,“你认为会有什么秘密的书写方法吗?” 梅森挪开茶壶,把其中的一页白纸放在仍旧微红着的茶炉上方,仔细地烘烤加热,然后举着这页纸,不断变换着方向好让灯光从各个角度都能照到纸上。 “当然了,”梅森说,“可能有一种只有碘汽才能显示出来的秘密写法,但是我们不敢那样假设。” “为什么一个人愿意给自己制造这么大的麻烦,留下一个信封,指明要在他死时打开,可里面除了白纸之外什么都没有呢?” “那,”梅森干巴巴地说,“咱们必须得找个答案了。” “怎么找呢?” “办公室里有胶水吧,德拉?” 德拉点点头。 梅森说,“好吧,我们把这封信封起来,我想在这种情况下我最好还是别留下指纹。” 梅森把信封盖儿在温热的茶炉上烘干,回到办公室,小心地封好,放回保险匣内,把保险匣重新放回抽屉,然后又用德拉的锉刀锁上了右手的抽屉。 “头儿,你是否以为……”德拉说,她有些犹豫。 “以为事情有点太凑巧了吧?”梅森问。 “对,有点儿。” “是太凑巧了,”梅森说,“爱德·代文浦死了,然后……” 一个女人的声音尖叫起来:“你们在这儿干什么?你们是谁?” 梅森转过身。 一个身材高挑、相当漂亮的女人站在门口,突然一转身又跑出去,根本没有等他们回答。梅森听见她跑走的脚步声,然后是起居室里拨电话的声音。 梅森对德拉咧嘴一笑,起身走到桌子前,从电话上拎起听筒。 他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分机上说:“接线员,给我马上接警察,情况紧急,我是美宝·诺格,现在在科莱斯弗车路代文浦住宅,有人在这儿抢劫,马上叫警察来。” 梅森放下听筒,他听见前门“咣当”一声响。 德拉·斯特里特扬起眉毛说:“警察?” 梅森点点头。 “他们多长时间能到这儿?” “很难说,大概不会太久。” “我们逃走吗?” “当然不。我们留在这儿和他们谈谈。” 梅森舒舒服服地坐在爱德·代文浦办公桌后面的椅子里,点燃了一支香烟。 “头儿,”德拉·斯特里特紧张地说,“咱们为什么不从后门逃出去?” “我们租的车子停在前门,”梅森说,“那个年轻女人肯定已经把车牌号记下来了。正是由于刚才车子停在那儿,车灯开着,她才这么静悄悄地进来。她肯定是踮着脚尖轻手轻脚地走过来的。刚好我在分机上听见她报了自己的姓名,她叫美宝·诺格,是代文浦的秘书。德拉,我们一定得留下来,而且要镇定自若地留下来。我们别无选择,想想看吧,我们在这儿可留下了不少把柄呢。逃跑就百分之百意味着我们是畏罪潜逃。” “不管你怎么说,这件事里总有一些我不喜欢的地方。”德拉说。 “到目前为止,”梅森说,“我们应该做的事都做了,现在试着放松些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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