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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


  “那时候你在哪里?”

  “我在大楼内的香烟柜台,你办公室的那栋大楼。”

  “南非宝石进出口公司的同一栋大楼吗?”

  “是的,阁下。”

  “大楼的香烟摊是你在看管的吗?”

  “是的,阁下。”

  “你记得大楼经理和一位小姐下楼守在电梯口的事吗?”

  “记得。”

  “当时有没有看到被告?”

  “有。被告和欧文先生,他的同事,他们吃完中饭回来。他们……”

  “等一下!”梅森说:“你不会知道他们是吃完中饭。”

  “不知道。”

  “很好,请你陈述你所见到的。”

  “好吧,他们走进了大楼。经理站在那儿。其中一位男士——我想就是欧文先生,但是我记不太清楚——开始走向大楼经理,看到他好像有事,所以又走开了。他们两个就进入电梯了。”

  “这是防盗铃大作以后的事吗?”梅森问。

  “是的。”

  “该你发问了,”梅森告诉哈米顿·巴克。

  哈米顿·巴克微笑。“我没有要问的。”

  “我要传被告,杜安·吉佛生上证人席,”梅森说。

  杜安·吉佛生冷漠平静地站起,缓步走向证人席。起初他没瞧陪审团那边,后来望了一眼,高傲中带着轻蔑的态度。“这个混蛋!”梅森暗地骂了一声。

  哈米顿·巴克往后靠上他的座椅,双手交叉在脑后,脸上浮起闲适的笑意。

  “你有没有杀害曼罗·巴沙特?”梅森问。

  “没有。”

  “你知道在你办公室的那些钻石吗?”

  “不知道。”

  “六月六日早上你在哪里?我再说清楚一点,六月六日凌晨两点到当天中午,你在什么地方?”

  “那一段时间我在我的寓所睡觉,一直到七点多。然后和我的同事华特·欧文一起用早餐。早餐以后我们去办公室。”

  “反诘讯问,”梅森对哈米顿·巴克说。

  巴克说:“我的问题很简单,吉佛生先生。你曾经被判过重罪吗?”

  “我……”吉佛生在座位上突然几乎要崩溃的样子。

  “有没有?”哈米顿·巴克大吼一声。

  “我曾经犯过一次错,”吉佛生说:“我一直想忘掉。我想是有。”

  “有吗,真的?”哈米顿·巴克轻薄地说:“在哪里被判刑的,吉佛生先生?”

  “在纽约。”

  “在‘星星’服务的时候?”

  “是的。”

  “用杜安·吉佛生这个名字吗?”

  “不是。”

  “用什么名字?”

  “詹姆斯·金凯。”

  “你被判的是窃盗罪?”

  “是的。”

  “你假装有英国血统,对不对?你还告诉……”

  “异议,”梅森说:“检方无权渲染供辞。”

  “异议成立。”

  “你是不是有一阵子以绰号‘绅士詹’闻名于黑社会?”

  “异议,”梅森说。

  “成立。”

  哈米顿·巴克轻蔑地说:“我没有其它问题了。”

  被告一付茫然的模样,从位置上跌跌撞撞走了下来。

  梅森嘴唇惨白,僵硬地说:“华特·欧文先生请上来。”

  庭丁传呼,“华特·欧文。”

  没有回应,传呼声在回廊空荡地飘浮。

  保罗·德瑞克走向前来,附在梅森耳旁。“他跷头了,派瑞。他就坐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巴克一问起吉佛生的前科时他就溜了。我的天!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哈特莱法官倒是和气地说:“欧文先生似乎不在,梅森先生,事先有给他传票吗?”

  “有,庭上。”

  “你希望本庭发出强制命令吗?”

  “不用,庭上,”梅森说:“也许欧文先生不方便吧。”

  “我敢说他是不方便,”哈米顿·巴克讥笑道。

  “这是被告方面的事,”梅森说:“我们休息。”

  哈米顿·巴克禁不住胜利在望的声调。“接下来,”他说:“我只要请三个证人反驳就好。第一个是艾格妮·叶马太太。”

  叶马太太首先解释她是被告吉佛生租赁寓所的管理员,她说他抵达本城不久就租下了那间公寓。

  “你所注意到的六月六日早晨的事,”巴克说:“你知道杜安·吉佛生有没有在公寓里吗?”

  “我知道。”

  “他在公寓里吗?”

  “不在。”

  “他的床当晚睡过吗?”

  “没有。”

  “反诘讯问,”哈米顿·巴克说。

  梅森强自振作了一下,说:“你如何确定那个日期的,叶马太太?”

  “有个人在五日的午夜前不久来过电话,”叶马太太说:“是个女人的声音。她说吉佛生先生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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