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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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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梅森插嘴。“我异议,庭上,证人提到了被告不在场时发生的对话,我反对。” “噢,庭上,”哈米顿·巴克说:“这根本就是可以接受的,而且是律师自己问的问题,他问她怎么确定日期,她正在告诉他啊。” 哈特莱法官说:“也许用些手段对你有些好处,检察官先生,但是这里是主持正义的法庭,不是龙虎相争的拳击台。整个开庭的过程看来,你是很用心的在设计一个陷阱让辩方陷进去。我支持异议,你要使花招可以在你自己问你的证人时去使。 “现在,本庭要问证人,是否有其它方式可以确定日期,也就是,依据你自己的行事的方式。” “好吧,”证人说:“我知道是六号那天,因为那天我去看了牙医。当晚我因为牙痛得厉害根本睡不着。” “你如何确定你去看牙医就是六日那天?”梅森问。 “从牙医的记事簿。” “因此以你自己的认知你并不知道是哪一天去看牙医的,只有牙医的记事簿上才知道?” “可以这么说。” “而牙医的簿子上记载的并不是你自己的笔迹。换句话说,你是利用和牙医谈过话后才唤醒你的记忆。” “这个,我问他我是哪一天赴诊所的,他翻开他的记录后告诉了我。” “好极了,”梅森说:“但是你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记录。” “这,他应该是用……” 梅森微笑。“对你个人来说,你记得的只是那个晚上你牙痛而已,对不对?” “噢,你如果有过牙痛的经验……” “我问你的是,你闹牙痛的那个晚上,是你可以确定日期的唯一方式,是吗?” “是的。” “然后检察官向你查问,你才努力去敲定那个日期?” “是的。” “检察官查问你是什么时候?” “不太记得。月底的时候吧。” “你再去找牙医,或是打电括给他了吗?” “我打电话给他。” “问他你去看病的日期?” “是的。” “除此之外,你就没办法肯定是六日,七日,或是八日了?” “我想是没办法。” “所以你是依赖别人来提醒你的记忆啰,换句话说,你现在所做的有关日期的证辞根本就是道听涂说嘛?” “呃,庭上,”哈米顿·巴克说:“我认为这位证人有权运用各种能提醒记忆的……” 哈特莱法官摇摇头。“证人已经承认她只有依靠间接的消息才记得日期,而那间接消息又是未经宣誓的第三者所传达的。很明顾的是道听涂说,检察官先生。” 哈米顿·巴克躬身说:“是的,庭上。” “完毕,”梅森说。 “请传约瑟芬·卡特,”巴克说。 约瑟芬说明她是被告赁居的公寓的总机小姐,六月五日晚上十点至次日早上六点,是她值班的时间。 “当晚你打过电话给被告吗?” “有。” “什么时候?” “快午夜时。有人说有急事要找……” “不必管有人说什么。你怎么做的?” “我打电话过去。” “有人接吗?” “没有。打电话来的人有留话要我继续找吉佛生先生,找到就传话给他。” “你隔多久又打电话找他?” “每隔一小时就打一次。” “一直到几点?” “直到我六点下班。” “有回话?” “没有。” “从你总机的位置,你看得到通向电梯的走廊吗?你有注意被告是否进门吗?” “看得到。我一直在注意他有没有进来,以便叫他。” “你在值班时他没有进来?” “没有。” “你确定吗?” “确定。” “你问吧,”巴克跟梅森说。 “你如何知道电话有没有响?”梅森笑着问。 “这是我的本行。” “电话有时候会故障吧?” “会啊。” “对方电话铃响时,总机这边有什么信号可以分辨吗?” “总机这边会有声音发出,短促的声音。” “如果对方电话没响呢?你这边听得到声音吗?” “我……我没碰过这种事。” “你知不知道电话如果没响,总机也就听不到声音?” “总机应该有这个功能才对。” “我问的是你知不知道?” “好吧,梅森先生。我可从来没有在公寓房间里一看电话没响,再跑回总机去查看是否有声音。” “很好,”梅森说:“这正是我想知道的重点,卡特小姐。谢谢你。” “等一下,”哈米顿·巴克说:“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重复的。你有没有注意看进出的人员,看看吉佛生先生是不是回来了?” “有。” “你坐的位置,他进来时你看得到吗?” “可以。每个进入公寓的人都要经过一道走廊,我可以从玻璃门看到走廊。” “谢谢你,”巴克说,带着微笑。 “我也有一两个再质询的问题,”梅森说:“再耽误你一点点时间,卡特小姐。你刚刚说你一直在注意进出的人,以便看被告是否进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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