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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


  “十月六号,星期五。你别急,医生们都说您的头盖骨还好,很快你就会跑起来的。”

  “我放走了……星期五,就是说,几乎过了一昼夜……”

  “让他见鬼去吧,反正他跑不了的。是个什么人呢?”

  “三百一十二号房间,名字我忘了……短短的……美国人。我发现他正在交钥匙……金发男子,我这样的个子,宽肩膀。我认出来了,他是两天前住下的……我们怎么把他放走了呢?而且房间是单人的,还有其他的特征。”

  “他们谈完了,男子汉,”说话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们马上给安德留沙输血,会好得快一些的,可是……”

  “护士来了,我拔腿就跑了。”斯坦尼斯拉夫解释说。“我决定想方设法不让巴维尔看见我。就算他听见将军对我下的命令也罢,为什么要不必要地吵嘴呢?”

  “好小子,斯坦尼斯拉夫,你像往常一样,总是正确的。”古罗夫把录音机放进口袋里。“巴沙亲自去了,对谁也不相信。美国人当然已经查出来了。”

  “你给彼得打电话,我在你这里睡一两个小时。”

  “一天一夜没睡,你就已经快要倒下来了吗?”

  “年纪不饶人嘛。”克里亚奇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有下级人员也需要安慰鼓励嘛。”

  “你有多大的年纪,鼻涕虫?”古罗夫生起气来了,他走进客厅,给奥尔洛夫打电话。

  将军已经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了。古罗夫简短报告之后,问道:

  “斯坦尼斯拉夫想睡一觉,你批准吗?”

  “我们大家现在都可以睡一觉了,”奥尔洛夫回答。“不需要我们了。让斯坦尼斯拉夫睡一睡吧,不过你得工作。而我们得等待,今天就会弄清楚你的朋友库拉根到底是不是个正派人,他们是通知我们什么还是沉默不语。”

  “你自己说过库拉根是一名军官,他是执行命令的。”

  就在古罗夫同将军谈话的时候,斯坦尼斯拉夫悄悄地打开冰箱,喝了一杯伏特加,洗干净杯子后,来到了客厅里。

  “我听见了,我可以休息一下。老实说,一个列兵听两个长官的,长官实在多了点。”

  “躺在沙发上,把电话机移过来一点,你代替值班员,谁打电话来,(打电话来的还少吗?)你就告诉维罗奇卡。”古罗夫穿上风农。“实事求是地谈,别装傻。”

  绰号廖恩奇克的刑事犯头子阿基姆·列昂季耶夫夜里被杀的消息,古罗夫是来到部里以后才知道的。是值班员从莫斯科市刑事侦查局的值班员那里得到消息转告他的。

  “是巧合还是一根链条上不同的环节呢?”奥尔洛夫问道。“我们不喜欢巧合,但一个与另一个环节又太联不起来了。”

  “对我们来说是联不起来。”古罗夫表示同意,他把库拉根同受伤的中尉谈话的录音带递给将军。

  奥尔洛夫仔细听了两次录音,说:

  “必须再一次同中尉谈谈,谈详细一点。从他讲的话中弄不明白为什么美国人、恐怖分子是他或者是另一个企图杀人的人。”

  “我可以去一趟。”古罗夫说。

  “请你理解,上校,我不是留一手的人,我不怕自己的影子。但是同安全局的关系已经够紧张了,实在不想搞不必要的摩擦。”

  “什么摩擦,彼得·尼古拉耶维奇?!我们干的是同样的工作,应该相互通报情况,难道我们是在玩老鹰的游戏,看谁先跑到‘房子’里吗?”

  “你去找中尉毫无意义,只会丢脸。他会说已经有人审问过他了,现在他觉得不好过。”

  “是谋杀,检察院可以派一个侦查员去。”

  “难道我这个老傻瓜却没猜到吗?”奥尔洛夫发火了。“我们不需要争吵,而需要合作。”

  奥尔洛夫放下话筒,打开电话本,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是斯捷潘·西多罗维奇吗?您好!我是刑侦局的奥尔洛夫。”

  “您好哇,彼得·尼古拉耶维奇,您好!”反间谍局的沃洛金将军故作高兴地回答。“身体怎么样?”

  “谢谢。安德列·彼斯科夫感觉怎样?”

  “不错。完全好了。”沃洛金将军的声音变低了。“已经有人同中尉谈过了,我们正在核实某些东西。”

  “很遗憾,您没通知我,将军。我给检察院打了电话,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们,侦查员马上会去找彼斯科夫。”

  “纯属多余之举,根据总统的指示,我们有自己的侦查员。”

  “根据谋杀这一事实进行调查。是检察院的事,将军。谁去审问您的工作人员,我都无所谓。我领导刑事侦查工作,应该知道是否拨人给我去侦查犯罪分子。”

  “我们为什么要去干涉检察院的工作呢?谁把发生的事界定为谋杀呢?”

  “侦查员将审问受害者,然后作出决定。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问题使您感到不安?您最好告诉我,您捉住了那个美国人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您要不要我帮忙?”

  “美国人……什么美国人?”沃洛金将军大吃一惊。

  “您忘了在同谁说话了,少将。”奥尔洛夫干巴巴地说。“祝您一切顺利。您打电话吧。”接着他就把话筒挂上了。“喂,列瓦,我们达到了什么目的吗?”

  “我才不管呢,我需要到区里去,弄清阿基姆被杀的情况,看它与‘布达佩斯’宾馆的谋杀是否有联系,杀死一个高级刑事犯罪分子的头目,是件很有趣的事。”

  “不过别说你听到了什么。”将军很生气地说道。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两个集团是敌对的,但敌对没有这么严重。我开车去了,五点我要同哈里托诺夫见面。他可能了解双方的情况。”

  但他没能走出办公室,门就开了,维罗奇卡探出头来,悄悄地说:

  “彼得·尼古拉耶维奇,国际刑警组织的人找您来了。

  “为什么悄悄地说?既然来了,就叫他们进来吧。这么说来,他们同反间谍局不融洽。”

  耶兰丘克轻快而急速地走了进来,他的上司绊了一交,差点碰掉了眼镜,但他很灵巧把它接住了。经过相互问候以后,在会议桌旁分别就坐。

  “尤里·彼得罗维奇,你那里情况如何?”奥尔洛夫装作不满。“好像,问题有了进展,你们找到踪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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