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5年第5期

“互动性阅读”课例:《我的呼吁》

作者:杨邦俊




  (实教中读认、读审、读创,并没有明显的界限,有时甚至相互渗透,我们这样区分,是为了让大家更清楚地看到互动性阅读的学习线索。)
  
  三、扩展练习
  【布置练习】
  美国著名作家戴维·梭罗和史怀哲同被称为20世纪环境伦理学的先驱,《瓦尔登湖》和《敬畏生命》一样被称为现代环境伦理学的奠基之作。译者徐迟称《瓦尔登湖》“是一本寂寞、恬静、智慧的书”。下面是《瓦尔登湖》的节选部分,文词优美,内涵深厚,作者善于通过形象的描绘来表达思想,有很多句子意在言外,含蓄隽永,需要仔细品味。请你利用学习课文的方法阅读选文,并比较两位作家思想观点上的异同,写一则读书笔记。
  我生活的地方;我为何生活
  ?眼美?演戴维·梭罗
  到达我们生命的某个时期,我们就习惯于把可以安家落户的地方,一个个地加以考察了。正是这样我把住所周围一二十英里内的田园统统考察一遍。我在想像中已经接二连三地买下了那儿的所有田园,因为所有的田园都得要买下来,而且我都已经摸清它们的价格了。我步行到各个农民的田地上,尝尝他的野苹果,和他谈谈稼穑,又请他随便开个什么价钱,就照他开的价钱把它买下来,心里却想再以任何价钱把它押给他;甚至付给他一个更高的价钱——把什么都买下来,只不过没有立契约——而是把他的闲谈当做他的契约。我这个人原来就很爱闲谈——我耕耘了那片田地,而且在某种程度上,我想,耕耘了他的心田,如是尝够了乐趣以后,我就扬长而去,好让他继续耕耘下去。这种经营,竟使我的朋友们当我是一个地产拍客。其实我是无论坐在哪里,都能够生活的,哪里的风景都能相应地为我而发光。家宅者,不过是一个座位——如果这个座位是在乡间就更好些。我发现许多家宅的位置,似乎都是不容易很快加以改进的,有人会觉得它离村镇太远,但我觉得倒是村镇离它太远了点。我总说,很好,我可以在这里住下;我就在那里过一小时夏天的和冬天的生活;我看到那些岁月如何地奔驰,挨过了冬季,便迎来了新春。这一区域的未来居民,不管他们将要把房子造在哪里,都可以肯定过去就有人住过那儿了。只要一个下午就足够把田地化为果园、树林和牧场,并且决定门前应该留着哪些优美的橡树或松树,甚至于砍伐了的树也都派定了最好的用场了。然后,我就由它去啦,好比休耕了一样,一个人越是有许多事情能够放得下,他越是富有。
  我的想像却跑得太远了些,我甚至想到有几处田园会拒绝我,不肯出售给我——被拒绝正合我的心愿呢——我从来不肯让实际的占有这类事情伤过我的手指头。几乎已实际地占有田园那一次,是我购置霍乐威尔那个地方的时候,都已经开始选好种子,找出了木料来,打算造一架手推车,来推动这事,或载之而他往了;可是在原来的主人正要给我一纸契约之前,他的妻子——每一个男人都有一个妻子的——发生了变卦,她要保持她的田产了,他就提出赔我十元钱,解除约定。现在说句老实话,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角钱,假设我真的有一角钱的话,或者又有田园,又有十元,或有了所有的这一切,那我这点数学知识可就无法计算清楚了。不管怎样,我退回了那十元钱,退还了那田园,因为这一次我已经做过头了。应该说,我是很慷慨的啰,我按照我买进的价格,按原价再卖了给他,更因为他并不见得富有,还送了他十元,但保留了我的一角钱和种子,以及备而未用的独轮车的木料。如此,我觉得我手面已很阔绰,而且这样做无损于我的贫困。至于那地方的风景,我却也保留住了,后来我每年都得到丰收,却不需要独轮车来载走。关于风景——
  我勘察一切,像一个皇帝,
  谁也不能够否认我的权利。
  我时常看到一个诗人,在欣赏了一片田园风景中的最珍贵部分之后,就扬长而去,那些固执的农夫还以为他拿走的仅只是几枚野苹果。诗人却把他的田园押上了韵脚,而且多少年之后,农夫还不知道这回事。这么一道最可羡慕的、肉眼不能见的篱笆已经把它圈了起来,还挤出了它的牛乳,去掉了奶油,把所有的奶油都拿走了,他只把去掉了奶油的奶水留给了农夫。
  霍乐威尔田园的真正迷人之处,在我看是:它的遁隐之深,离开村子有两英里,离开最近的邻居有半英里,并且有一大片地把它和公路隔开了;它傍着河流,据它的主人说,由于这条河,而升起了雾,春天里就不会再下霜了,这却不在我心坎上;而且,它的田舍和棚屋带有灰暗而残败的神色,加上零落的篱笆,好似在我和先前的居民之间,隔开了多少岁月;还有那苹果树,树身已空,苔藓满布,兔子咬过,可见得我将会有什么样的一些邻舍了。但最主要的还是那一度回忆,我早年就曾经溯河而上,那时节,这些屋宇藏在密密的红色枫叶丛中,还记得我曾听到过一只家犬的吠声。我急于将它购买下来,等不及那产业主搬走那些岩石,砍伐掉那些树身已空的苹果树,铲除那些牧场中新近跃起的赤杨幼树,一句话,等不及它的任何收拾了。为了享受前述的那些优点,我决定干一下了:像那阿特拉斯一样,把世界放在我肩膀上好啦——我从没听到过他得了哪样报酬——我愿意做一切事;简直没有别的动机或任何推托之辞,只等付清了款子,便占有这个田园,再不受他人侵犯就行了;因为我知道我只要让这片田园自生自展,它将要生长出我所企求的最丰美的收获。但后来的结果已见上述。
  (节选自【美】戴维·梭罗著,徐迟译《瓦尔登湖》,上海译文出版社,1982)
  湖北宜都市一中 44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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