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6年第5期

私渡去台湾的女人们

作者:姜铁军




  黑面虎一扬手:“快上!”
  玉玟和水珍慌不择路,连裤脚都来不及挽便跳到海水里往渔船扑去。
  三个人爬上渔船后,渔船马上掉头向远海驶去。水珍睁大眼睛扫视四周,极力想辨别点出什么,可是,除了汹涌的海浪以外,她什么也看不到……
  黑面虎对水珍和玉玟说:“你俩跟我来吧!”
  水珍和玉玟跟着走过前甲板,来到靠后甲板的一个舱房前。黑面虎从腰中掏出钥匙打开舱门,对玉玟说:“你进去吧!”
  玉玟迟疑了一下,水珍小心翼翼地问:“我们都在这个舱里?”
  “不,你到后舱去!”黑面虎用头一摆。“叫水珍姐和我在一起吧,我一个人害怕!”玉玟赶紧接上说。“怕啥?又没老虎吃你!”还没等玉玟作出反应,黑面虎用力一推便把玉玟推到舱里,他顺手把门一带,“叭哒”一声,门就锁上了,他又在门外把锁眼里的钥匙拧了两圈,反锁上了。水珍听到玉玟在里面“嘭嘭”敲门,似乎还有叫喊声,但叫喊什么却听不清楚。水珍不觉得心里有些发毛:他要干什么呢?还没来得及多想,只听黑面虎低低地吼了一声:“走吧!”水珍吓得一激灵,现在她的的确确有点害怕了。
  黑面虎把水珍领到靠近后甲板的一间舱房里。这间舱房比较低矮,房间里放着一只床,墙上挂着一件油渍麻花的水手服,床底下散乱地放着一些酒瓶,到处都散发着一股酸臭气。水珍感到有点恶心。她站在舱中央不知如何是好。
  “上床吧!”
  黑面虎用指了指那张肮脏的床。水珍站着没动,也没有说话。黑面虎返身把舱房门栓上了。水珍愣住了,结结巴巴地说:“老、老板,你也,也在、在这?”
  “这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在哪呀?”黑面虎奸笑着。
  水珍仿佛一下掉进了万丈深渊:“那,那怎么行、行呢?”
  黑面虎也不答话,脱掉了上衣,露出了他前胸的黑毛。
  水珍吓得浑身发抖,不知所措:“老,老板,你,你别这、这样。”
  黑面虎这时已褪掉了长裤,只穿一件三角裤,叉开双腿,把手抱在胸前,笑眯眯地看着水珍。水珍仿佛觉得身上的血都不流了,一双恐怖的眼睛瞪得好大好大。突然,她大叫了一声,猛然冲过黑面虎的身边,跑到舱门跟前要去开门。
  黑面虎的一双大手不慌不忙地扣住水珍的双手,用力一提,水珍的手便被掰开了。黑面虎重新把水珍推到舱中央,仍是笑眯眯地看着水珍。
  水珍感到极大的羞耻和愤怒,她真想能操起一件家什打过去。可这房间收拾得太干净了,除了一张床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水珍吼叫着朝黑面虎撞过去!
  她的头被黑面虎的双手稳稳地抱住了,黑面虎把她重又推到原来的位置,自己仍是叉腿、抱肩,色迷迷地看她。水珍浑身开始微微发抖。
  “不跑了?”
  令人恶心的声音响起来了,一双大手伸向了她的衣服。水珍尖叫了一声,拼命挣扎着。一只手卡住了水珍的脖子,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扯开了她的衣服和乳罩:一对鼓溜溜白净净的乳房暴露在黑面虎的面前。黑面虎突然松开手“哈哈”大笑起来。水珍眼里含着泪,双手抱着护住自己的前身。刚才被海水泡湿的裤子往下滴着水,一会儿就在脚下滴了一摊。
  黑面虎一边狂笑着一边走上前来。水珍全身不住地颤抖着,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黑面虎把水珍抱起来扔到床上,水珍把脸埋到床上的被子里,那里的腥骚气味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黑面虎用手把水珍的脸扳过来。一串泪珠在水珍的脸颊如一条小溪。
  “老板,我花钱是让你把我偷渡过去,不是让你……”
  黑面虎并不说话,他把水珍的身子在床上摆平,然后开始动手脱水珍的上衣。水珍急忙用手去挡,被黑面虎的大手一下子就拨拉开了。上衣被黑面虎扒掉了,裤子也被扒掉了,水珍雪白的胴体展现在黑面虎的眼前。
  黑面虎禁不住发出“啊”的一声赞叹,他完全被眼前的水珍迷住了。黑面虎伸出手抚摸水珍的身体,水珍禁不住一阵颤抖。她发出一阵低吟,这是无可奈何的弱者的一种反抗;而不是恋人接触而特有的愉快感觉。黑面虎又是“嘿嘿”一阵乐,“小乖乖,好受的还在后边呢!”他的手摸到水珍的乳房,用两只手指搓着她的乳头……水珍被他折磨得浑身如同爬满了无数的蚂蚁,一种难忍的感觉从身体的内部涌起一层层浪涛,她情不自禁地发出“啊啊”的叫声。黑面虎知道他挑逗了水珍的情欲,而这会儿正是满足他那种畸性性心理的时刻,他开始伏下身体,伸出舌头去舔水珍的脸、脖子和胸脯……
  水珍紧闭着眼睛,发出的声音几乎不能自持:“别折磨我了!我不想要……”
  黑面虎奸笑着:“算了吧,水珍小姐。你们大陆妹到台湾去不都是从事这行的么?装什么正经啊,我不过是先开开荤罢了!”
  说完话,黑面虎从床下拿起一只酒瓶,水珍愣住了,不明白黑面虎的用意。黑面虎用力分开水珍的大腿,把瓶嘴一头插进了她的下身……
  水珍痛楚地叫了一声,冷汗从头上渗出来。黑面虎看着那只倒插的酒瓶,乐得“哈哈”大笑。他对女人搞这种把戏已经有几个年头了。记得头一次他和“白蝙蝠”到台北市的一家地下妓馆去,老板为了讨好他们,一回就召来了七八个妓女,真是淋漓痛快。可没想到最后,自己竟软得像根面条,躺在床上的妓女爬起来,鄙夷地说:“不中用的东西!”
  羞辱使黑面虎怒火中烧,他像一头狂怒的野兽一般,把那妓女按倒在床上,顺手操起桌上的一只酒瓶塞进她的下身……
  从那以后他就玩上了瘾,只要见到女人他就想到酒瓶子。最后一次,他在高雄市,他把一只威士忌酒瓶塞进一个雏妓的下身,导致雏妓大流血死亡。警方对他下了缉捕令,他东躲西藏一年多。其间,他去找一个心理医生,医生说:“你患的是‘异性虐待癖’,需要长期接受医疗!”
  黑面虎没有接受劝告,风声渐息后,又开始兴风作浪了。关于他的事不少风月场所已有所闻,很快他就成了不受欢迎的人。“白蝙蝠”是松联帮掌管色情行业的总头,便劝他说:“到大陆去做私渡生意吧,碰上好看的妞就玩玩,风险小,何乐而不为?”他听了“白蝙蝠”的话,开始私渡大陆妹。
  仅仅一年多,在私渡船上被他残害过的大陆妹已有十七八个了。
  
  玉玟被关进舱房里以后,心里十分害怕。里面亮着一盏昏暗的灯,她看到有一张很长的大统铺,还有几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大陆妹。玉玟的心稍稍平静了一些。平静下来的玉玟感到很累,一头歪倒在床上。虽然困得要命,可她不敢合眼。两只眼睛直挺挺地看着天花板,心里想着自己的事。
  玉玟家在长乐乡下。玉玟和本村的一个小伙子相恋了。有一天晚上,当两个人正在村外的一片树林里约会时,父亲带着一伙人把他们堵住了。小伙子被打得鼻青脸肿,玉玟被父亲带回家再也不许出屋。父亲反对他们的婚姻,理由只有一个:小伙子家不富裕,拿不出五千元的彩礼钱。
  不到一个月,一个巧嘴媒婆带着彩礼进了玉玟的家。父亲答应了这门亲事,要把玉玟远嫁到莆田去。玉玟知道不能再犹豫了,便偷着从家里逃了出来。
  到哪去了呢?玉玟想到了水珍。
  她家邻居庆二伯有个姑娘叫水珍,去年嫁到福州给一个罗锅个体户当了老婆。水珍为这事没少哭,可家里贪图罗锅的钱财,硬把她嫁了过去。有一回,水珍回娘家曾把玉玟带到福州去玩过,还对玉玟说:“你在乡下不愿呆就来找我,我给你找个差事,准保比你现在强!”
  玉玟找到水珍家,恰巧水珍和那个罗锅在吵架,闹得天翻地覆。细打听,才知道水珍怀了孕,瞒着罗锅到医院做了人工流产。
  水珍把玉玟带一家饭店吃了点饭,问她出逃的原因。玉玟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细说了一遍。水珍叹口气,说:“日子这么过也真没意思。你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让家里找到也不是个事!”玉玟急得都快哭了:“水珍姐,你无论如何帮我拿个主意吧!”水珍想了想,压低嗓门说:“玉玟,你想不想到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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