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6年第5期

私渡去台湾的女人们

作者:姜铁军




  田木太郎嘻笑着脸皮:“我知道的。在我们日本,专设有夫妻浴室,嘿嘿,那滋味可真是妙不可言啊!”田木太郎边说边跳进了浴盆。“我给你搓搓怎么样?”田木太郎嘻皮笑脸地往前凑着。
  丽莎急忙从浴盆里站起来:“不用了,我洗完了!”
  田木太郎在后面搂住她的腰:“洗完也别忙着走呀,我就喜欢在这种地方干事!”
  丽莎还没明白过来,田木已经把她绊倒了。尽管地上还有水,田木硬把丽莎按倒了,然后,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趴到丽莎的身上……
  一阵折腾过后,田木太郎才气喘吁吁地爬起来。
  丽莎的后背上全是水,她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心里直骂。
  丽莎喘着粗气爬起来,双腿发软,想扶着浴盆喘口气,没想到,田木太郎又从后面贴到自己的身上,两只滑溜溜的手搂住自己的腰……丽莎厌恶极了。这种事她以前也碰到过,可都是一些极为粗俗的地痞们的行为,真没想到,一向标榜自己的民族是最优秀最文明的日本人也乐于此道,他们和女人打交道的时候,比起那些地痞们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丽莎双手扶住浴缸沿,感觉到来自身后的那股力量一阵猛似一阵。她立时想起了配种站里,马或牛交配时的情形。
  “操你妈的!”丽莎禁不住骂了一句。
  田木太郎在后面没听清,一边喘气一边问:“你说什么?”
  “我说日本人真能耐!”
  田木太郎非常得意,又用了几下力,这才伏在丽莎的后背上,搂住她的腰。田木太郎一阵猛笑:“我从来是不花冤枉钱的!”
  丽莎真想吐他一口。
  丽莎从田木太郎房间里出来,身子骨发软,像散了架一样。田木太郎像甩一块破布一样把她推出来。这种男人丽莎见过不少,也不足为奇。她原想田木太郎会送自己回“夜来香”酒吧,至少还可以省下打计程车的钱,现在看来只好掏自己的腰包了。
  “日本鬼真是算计到家了!”丽莎心里一边想,一边头重脚轻地上了电梯。
  电梯运行了一阵,“嗡”地一响,最后停住了。电梯门“哗”地一声打开了。
  丽莎跨出电梯门,忽然觉得不太对劲:这是到哪去了?
  她歪头看了一下电梯门旁边的电梯层指示灯,看到上面亮着“十三”。这才恍然大悟,刚才自己稀里糊涂地上了上行的电梯,所以才从三楼跑到十三楼来了,现在还得乘下行电梯下到一楼去。
  可下行的电梯还没下来,得稍等一会儿才行。丽莎把头靠在墙上站着,不禁想到自己在深圳跑单帮卖淫的事:先找一个酒店住下,然后往酒店里的旅客房间打电话。
  “喂,你是二○三么?”
  开口都是这句话。
  “我是呀,您是哪一位?”
  对方回答并会反问。
  “需要小姐服务吗?”
  开门见山,看对方的反应。
  如果对方有意思,就会和你约定地点,没有意思就会放下电话。卖淫女管这种把戏叫“空中飞”,很难被抓到。
  想到这里,丽莎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我何不在这里玩一把这种游戏呢?那样,所有赚的钱不都是自己的么?她又想到朱经理那张胖脸和签了字的合同书。“要是被发现可就毁了!”她心里一个劲地打鼓。
  下行的电梯到十三楼,电梯门开了。
  丽莎犹豫了一下,她转过身向走廊走去。
  丽莎来到紧靠走廊里边的一个房间。她在房门前停了下来,往四下看了看,举手揿了揿门铃。
  稍过一会儿,有人把房门开了一条窄缝,露出半边男人的脸。
  
  小义在两个打手的陪伴下来到超级市场。
  小义选了两条裙子和几件衣服,又选取了一套名贵的冬装。此外,她还看中了一套美国进口的女式牛仔装,但一看标价,她就决定放弃了。她把借来的钱花掉了一半,小义想:我不能把钱全花了,得留一点在身边以备急需。如果省下来能还给人家也好。大陆流行一句话“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看来这话在哪个社会用着都挺合适。
  小义在选购服装时,有一个打手始终跟在她的左右。他一直没有和小义说话,甚至小义在买一件衣服时征求他的意见,他也只是点点头而已。
  丽莎离开阿里郎大酒店时,贴身的胸罩里现在装着一百美元;她为今天的初次胜利而感到高兴。一百美元在大陆的黑市兑换人民币就是八百多元;如果再把田木太郎给自己的台币算在内,今天可能有人民币一千多元的赚头。丽莎还不习惯用美元或台币算帐,她仍习惯于换算成人民币来计算自己的收入。
  丽莎走下大酒店的人造大理石台阶,抬手想招呼一辆计程车,没想到,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却开到她的跟前,“吱”地一声刹住了。
  丽莎吓了一跳。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推开车门:“小姐,请上来吧!”
  丽莎愣了:“先生,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络腮胡子说:“我认识你,丽莎小姐。我奉朱经理之命候你多时了!”
  络腮胡子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举到她的面前。
  这是丽莎在朱经理办公室的照片。什么时候照的她根本不知道。
  “请上来吧!”络腮胡子又催促说:“这个田木可真他妈的行,留你呆这么长时间,恐怕白花了那几个臭钱。真是小鬼子!”
  丽莎钻进汽车,络腮胡子立马把车开上大街,汇入到川流不息的车流里……
  一个服务生陪伴小义来到一个瘦高个的男人面前。瘦高个男人戴着一副深墨镜,看不见他的眼睛,凭感觉,小义感到他正在上下打量自己。
  “周先生,可以么?”
  服务生低声问。
  瘦高男人点了一下头。
  “请付费吧。”
  服务生又说。
  瘦高男人掏出钞票数了几张交给服务生;服务生说了声“谢谢”,便走了。
  瘦高男人让小义坐下,自我介绍说:“我姓周,请问小姐芳名?”
  小义连忙说:“我叫小义。”
  瘦高男人欠欠身子:“听小姐口音不像台北人?”
  “我是从……”
  “大陆”的“大”字刚到嘴边,小义又急忙吞了回去。“该死,这怎么了得!”她在心里骂了自己,嘴上改口说:“我从香港来的。”
  瘦高男人举起手腕,看看手表:“我一小时以后还要有事,咱们上床去吧!”
  瘦高男人很随便地说道。小义愣住了:“上床?不是说陪你喝酒么?”
  瘦高男人也一怔:“你不是干这的?”
  小义慌了:“是,是……”
  瘦高男人站起来:“不对,你撒谎了。”不等小义答话,瘦高男人已经拿起皮包往服务台走去。
  小义没主意了,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稍过一会儿,领班把小义叫到服务台,那个瘦高男人还没走。
  领班赔着笑脸:“先生,刚才是个小误会。小义姑娘刚来不懂规矩,望您海涵。”说到这,他转过头对小义说:“还不快领这位先生到你房间去?”
  小义赶紧答应,领着瘦高男人往自己房间走去。
  瘦高男人走进小义的房间,把手拎的皮包放到沙发上,然后脱掉西装,摘下了领带。他一屁股坐到床上,斜看着小义:“你不是从香港来的,是从大陆过来的吧?”
  小义一时懵住了,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瘦高男人又一笑:“别紧张,我接触过好几个大陆妹呢,这种钱也是不容易赚的。刚到台北,什么都不熟悉,做事得处处小心啊!”
  瘦高男人一边说,一边打开皮包,从里面摸出几片药。
  小义忙问:“这是干什么?”
  瘦高男人站起身来:“这你就不懂啦,在台湾堕胎是非法的。干你这行万一怀孕可不是闹着玩的,饭碗要敲掉的!我是一个医生,是讲医德的嘛。我给你吃点避孕药就保险喽!”
  看他那样子说得十分恳切,小义将信将疑地把药片吃了。
  小义随瘦高男人上了床。开始还不觉得怎样,过了一会儿便口干舌燥起来,心跳得越来越厉害;而且从身体的深处涌上一阵难以抑制的性冲动,她禁不住搂住瘦高男“嗷嗷”地叫起来。这时,瘦高男人在她眼里已经变得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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