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7年第10期

少女迷踪

作者:力 歌




  徐冬尾随李晴来到一个住宅区,李晴将车锁在一个楼洞前,然后走了进去。徐冬心里犯了疑问,凭他的经验,一般的作案分子,是不会这样坦然的。
  徐冬站在楼洞前,他搞不清下一步该怎么做。正巧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布兜。徐冬连忙走上前去,问道:“李晴家在这住吗?”
  那个老妇人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徐冬,问:“你与李晴是什么关系?”
  徐冬情急生智,撒谎说:“我是李晴的同事。”
  “那你怎么还不知道李晴的家住在哪里呢?”
  “唔。刚才我正巧路过这,看到李晴走进这个门洞。我猛然想起来,经理让我告诉她有笔钱在她那里,让她上班时别忘了带去,以便快点结账。”
  那老妇人半信半疑,但她还是对徐冬说:“那是我儿子的对象,走,我带你上去坐一会吧。”
  徐冬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只好硬着头皮,跟在那个女人身后上了楼。心里却不停地盘算着如何见机行事。
  “谁呀?”随着应声,李晴热情洋溢的面孔出现在门口,看到徐冬,有点惊讶地问,“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呀?”
  “你这个人可真是的,你不是说你是李晴的同事吗?我看你不像个好人。”那个老妇人回过头对屋里喊了一声,里面便冲出个小伙子来。徐冬猜想他就是李晴的对象了,身上穿着工作服,上面还有木屑,拎着个斧头,出来便对徐冬横眉冷对,“你是干什么的?你怎么知道李晴的名字?”
  徐冬后退一步,以防遭到攻击,右手机警地伸到裤兜里,那里面有一把六四式手枪。他说:“我是公安局的,我找李晴了解一些情况。”
  小伙子一听,那把斧头攥得更紧了,“现在装公安的人太多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
  徐冬拿出证件来,那个小伙子还是信不过。情急之下,徐冬的手抖了一下,手枪便出兜了,并用左手拿出那张拘捕单示意对方:“你们几个人往屋里走,不要站在楼梯上,进屋,我有话要询问你们。”
  几个人顿时显出恐惧的表情,那个小伙子将斧头扔在了地上,也乖乖地进了屋。
  “我只想了解一下李晴今天收到的一张汇款单的情况。”徐冬笑笑说。
  “那是我们被人偷的钱。”那个小伙子抢先说。
  李晴好像轻松了许多,她转身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封信来递给徐冬。徐冬一眼便看出,这封信与那两封匿名信同出一辙,也是用不同的铅字粘贴的。
  信上写着:我偷了你们的钱,这是我的第一次,当时我看到你们难过,心里很后悔。我要痛改前非,近日我将钱邮给你们。
  原来,一个星期前,李晴和她男朋友去商场买冰箱,两人相中了一款“美菱-阿里斯顿”的冰箱,办手续时,却发现衣兜里揣着的四千元钱不翼而飞了。李晴当时眼泪就出来了,两个人都是个小职员,两家父母的条件也不怎么好,如今正需要这笔钱啊,她对着围观的人,口里乞求那位小偷开恩将钱还给她。不曾想,一个月后,竟出现了奇迹,先是收到了一封信,今天又接到了汇款。
  徐冬听了叙述,感到几个人说得合情合理,不像是编出来的。问他们是否认识黄庆云夫妇,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只说他们听说过这个名字。
  徐冬严肃地说:“希望你们说的是真话,你们这段经历,使你们卷入了一个案子里。近期你们不要出门,以便随时接受我们的调查。”
  
  五、三个信封
  
  一晃四天过去了,案情没有大的进展。
  夜半更深,万籁俱寂。徐冬仍端坐在办公桌前,烟灰缸里的烟早已堆积如山了,屋内烟雾弥漫。他对几天来的侦破工作做了一个系统的分析,在脑子里把一个个情节进行过滤,寻找着可能疏忽的细节。然而,无论怎样冥思苦想,始终还是没能找到突破点。
  从所有侦察员反馈回来的情况看,李晴虽有嫌疑,但查不出任何证据说明他们能直接参与作案。在对黄家邻居调查中,都说当天没有人看到黄佳出现过。从黄家的地形上看,那是本市一个著名的小区,每家都是一栋小别墅。这样的小区住户不多,白天里大多数人家里都没有人,基本上都在外面做生意。
  徐冬的面前摆着那三封信。信封是市面上最常见的那种,是本市第二印刷厂印出的,这一批量有五万个;胶水是本市一家小化工厂生产的,投放本市市场的批量并不大,集中在几家商店,但流通面非常宽,不会查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能说明问题的是信封上的邮戳和使用的那张底纸。从邮戳上看,作案分子投放的三封信均为本市A区的同一个信筒;用来粘贴剪下来的铅字的那张纸,是从学生的作业本上撕下来的。
  徐冬拿起桌上的一封信,反反复复地掂量着,端看着,他看到上面有几处很细微的油渍。他吸了吸鼻翼,嗅觉告诉他,那封信上有一股异味,他又将另外两封信拿起来闻了闻,也有同样的味道。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兴奋地一拍桌子,高叫道:“嗨!那几天我怎么没闻到?”
  隔壁值班的刑警,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迅速地跑了进来,一看队长的兴奋的神情,调侃地说:“队长,你不是犯了什么病吧?现在是深夜呢!”徐冬连忙赔不是,这几天刑警们连续作战,都很疲惫,还要换着值班守电话,够辛苦的了。值班员打着呵欠,说:“队长,你也很累了,还是早点睡吧。”
  徐冬兴奋得几乎一宿都没睡实,五点多钟,他来到李彬睡觉的屋子,捅醒了在办公桌上搭铺睡觉的李彬。李彬睡眼惺松地看着队长,刚要张口说话,徐冬把食指压在嘴上,嘘了一声,回头指了一下其他正在熟睡的战友们。李彬忙起来穿上衣服,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
  “队长,案子有进展了?”李彬追着徐冬来到大街上,张口便问。
  徐冬神秘地一笑,说:“你不要问了,陪着我走走吧。”
  两个人在A区转悠了一早晨,然后走向通往黄家住处的大道,两个人一边走一边闲唠嗑,不知不觉到了那个有名的小区。徐冬忽然说:“这就合理了。”
  “队长,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吩咐李彬,“你现在马上回去,将我桌上的三封信拿去化验,重点是那上面的油渍。另外,告诉其他刑警马上去黄佳的学校,对所有的数学作业本进行检查,重点在黄佳那个班。”
  “那,队长,你去哪呀?”
  “我去这个管区的派出所。”
  
  六、抓捕刘仁
  
  下午六点钟,夏日的太阳还有大半竿子高,晚霞从开着的窗子照射进来,徐冬的脸显得满面红光。
  “现在我们出发到小区抓捕罪犯刘仁。”
  徐冬此言出口,大家一愕。这可是一个与他们侦破的案情没有一点关系的人,而刘仁的大名却是响当当的,是本市大名鼎鼎的新闻人物。
  刘仁原是国营副食商店卖肉的,后来辞了工作,自己摆摊卖肉,很快成了卖肉专业户,发了财,上过市报省报。去年水灾,他一个人捐款五万元,轰动一时,是本市个体协会主席,口碑甚佳;他不像那些暴发户有了钱就吃喝嫖赌,挥霍无度,而是经常赞助一些公益事业。做为这样一个有钱人,怎么会为四千元钱绑架一个小姑娘呢?
  “各种取证都认定了刘仁和妻子为这个案件的重大嫌疑犯。缉捕证已由检查机关下发,我们开始执行吧。估计黄佳已被刘仁杀害,这是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希望大家不要掉以轻心,要严密搜索。”
  刑警们在徐冬的指挥下,开车直赴刘仁住的别墅。
  刘仁的别墅与黄佳家只隔一条街道,警车分成几路开进小区,然后按照部署将刘仁家团团围住。
  预先布置在刘仁家负责监视任务的刑警拿着电台跑过来汇报说:“刘仁全家都在,没有人出去。”
  徐冬带着李彬等几个刑警上前敲门,许久,没有人应声。徐冬正要命令几个刑警翻墙进去时,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露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的脸来,睁着一双诧异的大眼睛,看着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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