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9期

失踪的乾隆牌位

作者:曹 斌



阿艳在锁孔里张望,据说那天父亲就是在书房里向客人展示那件传世宝贝乾隆灵牌,你说可疑不可疑?”
  “你是怎么看见的?”
  “那天我睡不着,想到楼下喝杯咖啡,在楼道里看见阿艳在偷窥。你们,父亲、韦晓春、还有包括你司徒探长老以为是我偷了乾隆灵牌,我名声不好也没有办法了。可是像阿艳这种人也未必干净,也应该考察考察他们。”
  司徒剑点了一下头道:“你休息吧,有事情我再来找你,记住,不要再吃家中给你送来的东西。”说着司徒剑拄着司狄克笃笃地离开了病房。
  “德士古”洋行的总经理亨利希正站在办公室的窗口眺望着对面的黄浦江,此刻洋行的仆欧推门进来送给亨利希一封信,见到这一只中式信封上面只有收信人的地址姓名,却没有寄信人的地址姓名,他马上就想到了上次那封告知他束子经家中藏有乾隆灵牌的那封信,因为两封信用的信封与字迹都是一模一样的。于是亨利希迫不及待地拆开了这封信,只见信上写道:
  尊敬的亨利希先生:
  我知道您十分喜欢束子经家中的那件宝贝——乾隆灵牌,我可以告诉先生这件宝贝现在在我的手中,如你想真心收藏的话,我可以把这件宝贝转让给你。我说的一切都是真话,如你有诚心的话,我们可在今日晚上八点见面,谈谈交易,见面地点就选在你们洋行隔壁的“德国大餐馆”如何?一切面谈为宜,
  另,为使交易成功,请不要惊动任何人,切切!
  不具即日
  亨利希读完信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想按铃把束子经找来,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按铃,拿起了电话接通了警察局的司徒剑。
  司徒剑一进办公室,亨利希从写字台的抽屉里拿出了那人的第一封来信,一同交给司徒剑道:“请看!有趣!”
  直到司徒剑读完两封信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也说了一句:“有趣!”接着又问道:“先生的意思怎样?去还是不去?”
  “当然去了,这不是有利于你破案吗?”
  司徒剑一笑道:“谢谢先生的盛意,我这样安排不知先生满意否?你一个人坐一张桌子等待此人,我另外找一个隐蔽的座位看着。”
  亨利希点点头道:“不错,就这样。”接着又问了一句,“此事是否要告诉束子经?”
  司徒剑摇头道:“不必了,等一会儿我会告诉他的。就这么说定了,OK?”司徒剑自去洋行的楼下钟表部找到了束子经,聊了一会儿便分手。
  晚上八点左右,“德大”西餐馆大堂里灯火通明,客人大多数是德国人,各自坐在自己的餐桌旁品味着东方第一大都市烧出来的德国菜。
  亨利希醒目地坐在大堂中间的一张餐桌旁,一边吸着雪茄烟,一边对侍者指着菜单点菜。远在一角的司徒剑看得十分清楚,对身旁的束子经随意道:“亨利希这个外国人倒是正经人,不像有些洋人贪得无厌。”他没有把今天来此请柬子经吃饭的目的告诉他。
  不一会儿,司徒剑点的菜一道道上来了,便同束子经两人吃了起来,束子经忽然发现了大堂中央的亨利希先生便说:“总经理在那儿,是否过去招呼一声?”
  “不必了,我们只管吃。”接着司徒剑问道,“阿舟这几天如何?”
  “医生说没什么问题了,可以出院了。下午探长先生说束二叔还有阿舟都不是自杀,这事情看来就有点难解了,而且还有点可怕了,探长先生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司徒剑把半块德国牛排用叉子塞在口中,咕哝着说:“我也不十分清楚,不过我要告诫先生一句老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说着他饮了一大口杯中的啤酒,侧着身子,丢下手中的刀叉,对束子经耳语了好一阵子,最后道:“请先生就照我说的办。”
  束子经有点莫名其妙地瞧了司徒剑一眼,忽然他瞄了一眼手表,道;“哦,时间不早了,我要去医院为阿舟送点钱,他明天要出院了。”说着起身又对司徒剑道,“乾隆灵牌的事还望先生多多费心。”
  束子经离去后,司徒剑饮完了杯中的最后一口啤酒,见亨利希先生也已经开始用餐了,恐怕是肚子饿了等不及对方了。司徒剑解下领口的餐巾,准备过去招呼亨利希先生,刚站起身突然有人站在他面前招呼他:
  “咦,这不是司徒剑探长吗?”
  司徒剑转头一看,原来是束子经的内弟韦晓春,马上道:“原来是韦先生,到这儿来是……”韦晓春笑道:前几天束先生为我介绍了一份工作,是到一家钟表店当会计,对方老板说要看看我过去做的会计簿,晚上闲着没事就出来逛逛,外面下雨了,阿艳便叫我给束先生送一件雨衣来。刚才我到洋行里他们说先生可能在‘德大’餐馆陪亨利希先生用晚餐,所以我找到这儿来了。”
  司徒剑先生果然见韦晓春的手臂上搭着一件雨衣,腋下夹着一包牛皮纸包着的东西,于是道:“哦,是的,刚才束先生确实在这儿陪亨利希先生用晚餐。可是他刚刚离开,听说是到阿舟的医院里去了。”
  韦晓春听后有点遗憾地说:“哦。真不巧,”说着把雨衣和纸包放在桌上,问司徒剑道,“关于乾隆灵牌的案子探长先生进展得如何?”
  司徒剑拿起手中的司狄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道:“对手很是狡猾,一时没有什么线索,加上束二叔和阿舟又是自杀的模样事情就更难分辨了。”当他的司狄克从餐桌落下时,那个手柄不知怎么把桌上的那包牛皮纸东西勾落到地下,发出“卟”的一下沉闷的声音,司徒剑知道那包牛皮纸包的确实是账本之类的东西。于是弯身捡起这包东西放在桌上道:“不好意思。”
  韦晓春有点慊慊地道:“没关系。”说着他的眼光转向了餐厅的中央。他似乎见到了亨利希先生。然后又回过头来对司徒剑道:“束府的案子还望先生多多费心了,先生是江南名探,一定能破案的。”说着起身,“我去医院找束先生,顺便看看阿舟!”
  司徒剑点头道:“请便,请便,”接着又道,“我忘了关照先生一下,你是束二叔和阿舟自杀的见证人,可能还有什么事要问你,因此请先生这几天不要走远了。”
  韦晓春应道:“那是当然了,请先生放心,我随叫随到。”说着韦晓春离开了餐馆。
  韦晓春一走,司徒剑径直走到亨利希的餐桌前,他见亨利希也已用完了大餐,便道:“总经理先生,看样子客人不会来了,我们回去吧!”
  亨利希丢下刀叉问:“你怎么知道?”
  司徒剑耸耸肩道:“凭直觉呀!”
  两人出了餐馆就分手,亨利希驾着汽车回家,司徒剑只叫了一辆三轮车坐了上去,对车夫说:“到警察局!”于是车子从英大马路经过外滩,拐弯进了爱多亚路。一路上在江风的吹拂下,司徒剑的脑子大为清醒,于是脑子飞速转动起来,在车上把束府的案子从头到尾缜密地梳理了一遍,心中对案子大为明朗,今日晚上“德大”餐馆的所见所闻使他心中的疑点有所消解。他决定马上布网,他要等待对手钻入网中。
  此刻,三轮车已经到了警局的门口,蹬三轮车的对司徒剑说:“先生,警局到了。”司徒剑道:“我不去警局了,你马上再把我拉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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