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9期

失踪的乾隆牌位

作者:曹 斌



思南路去。”
  “马思南路”蹬三轮车的困惑地又开始把司徒剑拉向马思南路。车子到了顾云鹤的“博古斋”门口,司徒剑便叫三轮车停下。
  “探长先生有事尽管吩咐,顾某无不照办。”
  “有人可能有一件东西会来向老板问价出售,当然不一定到‘博古斋’询价,或许他会向别的古董行去询价。这就要请顾老板费心留意了。”
  顾云鹤一口应道:“没问题,自当效命。不过请问那是一件什么宝贝东西?”
  “乾隆灵牌,是好东西吗?”
  “果真是好东西!是件盗案吗?”
  司徒剑含糊了一声,匆匆离开了“博古斋”,觉得还有一件事要去办一办。
  
  四
  
  司徒剑要办的事是向束子经挂了个电话,他要束子经把对手逼一逼,让他尽快落入自己为他布置的罗网。他又关照手下对对手作了严密的布控。
  一个星期无声无息风平浪静地过去了。已是孟春天气,司徒剑上午在“大光明”弹子房同局里的下手阿照打了两盘弹球,已是吃午饭的时候了。司徒剑两盘一输一赢,便对阿照说:“我请你到‘大三元’吃午饭。”
  正说到这儿,弹子房里的一个仆欧上来道:“哪一位是司徒剑探长?吧台上有他的电话。”
  司徒剑踱到台前拿起了电话,原来是顾云鹤打来找他的电话,道:“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呀,局里的人说你可能在这儿,所以才找到这儿,搅了你的雅兴吧?”
  “没有,没有,活动活动手脚而已。顾老板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听你的口气就知道有好消息。”
  “是的,是的,好消息,你托我打听的事果真有眉目了。”接着顾云鹤告诉司徒剑原来有人向古董行打听光绪鼻烟壶,尤其是那件乾隆灵牌的价格,并有出售的意图。可是对方不是向“博古斋”打听,而是向另一家古董行“玉如堂”打听,这是“玉如堂”老板钱一夫亲口告诉我的。而且他们已经约定了时间、地点、看货、论价、交易。这是刚才我同钱一夫在“星雅”喝早茶时得知的。
  司徒剑闻后不胜欣喜,紧握话筒对顾云鹤道:“你关照钱老板,价钱尽量开得高吊住对手。”接着问道,“他们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交易?”
  “喔,就在今天下午三点钟,地点是‘兆丰’公园的茶室。”
  “明白了,务必请钱老板稳住对方,事成后我请你们到‘星雅’吃早茶。一切我自有安排。”
  司徒剑同阿照在“大三元”吃完午饭后,关照阿照马上带人到“兆丰”公园设局,自己则叫了辆三轮车直奔“赫德路”。
  却说束子经今天是周末,洋行下午不上班,早早地回到了家。因为昨天晚上同亨利希的妹妹爱娃跳了半夜的舞,人不免有点困倦、想回家好好地睡一觉,晚上同爱娃还有约会。他刚倒在床上想睡,只听见门铃一连串地响了起来,只是不听有人开门。束子经咕哝了一声,这个阿艳又不知跑到哪儿去了。于是他趿着拖鞋下楼来开门,使他吃惊的是站在门外的竟是司徒剑探长。
  束子经把司徒剑领到楼上的书房坐定,问道:“探长先生此来有事吗?”
  司徒剑不露声色道:“哦,随便过来看看,阿舟不在家吗?”
  束子经叹道:“他出院就住在朋友家里,说过一段时间才回家,由他去吧。”
  束子经忽有所悟道:“先生大概有乾隆灵牌的消息吧?”
  司徒剑宛然道:“不!不!暂时还没有消息。我是来看看你的内弟韦晓春在不在。”
  束子经马上道:“韦晓春,他方才还在他的房间里。后来他拎着一个皮箱,大概是他随身的衣服吧,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儿。使我不解的是他竟然拒绝我为他介绍工作,并且要另寻膳宿,虽然我照探长先生的意思办了,这是否有点不近人情。他在我这儿待了这么多年,是个诚实、勤奋、可嘉的人,我不知探长先生是什么意思?”说着一脸迷惑地望着司徒剑。
  司徒剑打岔道:“不久自明。不久自明,你这儿有咖啡吗?”
  束子经又向楼下喊阿艳,可是依然没有回答,口中又咕哝了一句,这个阿艳到哪儿去了?说着亲手为司徒剑泡上咖啡。
  喝完咖啡,司徒剑看了下手表对束子经道:“我想到韦晓春的房间去看一下,行吗?”
  束子经打了个呵欠道:“我想睡一会儿。你请自便吧!”司徒剑下楼径直来到韦晓春的住房,上次他去隔壁房间找束二叔时见过这房间,那时干净整洁,一切井然有序,可此刻房间凌乱不堪,一只拖鞋在床底下,一只拖鞋在桌底下,床上被子也没叠,还摆着几件换下来的脏衣服,司徒剑在枕头边还找到了一套《三国演义》,甚至还有一套《霍桑探案集》,不禁摇头苦笑道:“他也看这种书?”司徒剑丢下书来到书桌旁,书桌上也是乱七八糟,好像刚被人翻弄过,书桌的右角堆着一堆账簿,司徒剑顺手拿起一本翻阅,他知道韦晓春在为束府管账记账。看了几页账簿的样式,司徒剑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从西服的内衣贴袋里掏出了两封信,这两封信是陌生人写给亨利希的。第一封告知亨利希束子经家中藏有乾隆灵牌这件宝贝,后一封信只是告知亨利希宝贝现在在他手中,可以出让给他。司徒剑急忙抽出信封中的信纸,原来这信纸同账本纸张一模一样。司徒剑发觉账页是编号的,他手上的两封信的编号分别是49、50,他翻了几本账本,发觉上面49、50页都完好无损。可是当他翻到一本没有用过的新账本时,发觉49、50页都被撕掉了。他把两张信纸安上去一合,天衣无缝:信纸原来是从这本账本上撕下来的!
  “狗贼!”司徒剑习惯地骂了一句。他心中的疑惑这下彻底明白了。他收起信刚想转身出房,忽听得隔壁原来束二叔住的房间里,发出“咚”的一声,极沉闷,像是物件从高处落到了地上。“束二叔不是死了吗?”司徒剑抽出司狄克内藏的杖刀,轻轻来到束二叔的房门口,他见房门没有锁,一脚踹开门,提刀进入房间。他大吃一惊,原来地板上躺着一个人,这人分明是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天花板下垂着一只铁钩还在晃动,那人一定是从钩上掉下来的。此人脖子上有一条断了的旧绳索。不一会儿地上蜷成一团的人发出轻微的喘息声。司徒剑把刀插入司狄克内,用司狄克把此人侧卧的身子翻过来,发觉此人原来是阿艳,怪不得方才束子经喊她为自己开门和泡咖啡都不见其影,原来她在这儿。
  此刻阿艳睁开了眼睛,喘着气,似乎认出了司徒剑,断断续续地道:“韦晓春这家伙不是人。拿了东西跑了!临走还下毒手,打晕了我,把我挂在屋顶下。”
  司徒剑问道:“他拿走的是不是乾隆灵牌?还有阿舟身上的那只翡翠白玉鼻烟壶也是他偷走的吧?”
  阿艳惊奇地道:“你都知道了?说得不错,两件东西都是他拿走的。”
  司徒剑又冷笑道:“我还知道你和他是一伙的,你为他打探乾隆灵牌所藏的地方,你还帮他下毒,害束二叔和阿舟,是不是?”
  阿艳沮丧地道:“是的,是的,可是我在给阿舟下毒时,留下了一些韦晓春给我的药粉,没有全部放进赤豆羹里,否则阿舟必定像束

[1] [2] [3] [4] [5]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