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6年第2期
《达·芬奇密码》背后的人
作者:莉萨·罗格克
布朗又一次惊异于自己的发现,无论是多么机密的材料,无论来源于网上或是别处,对于志在必得的人来说,总是有办法弄到手。
由于《骗局》涉及到国家航空航天局等几个政府机密机构,而且就其不为人知的一面展开故事情节,布朗决定再次依靠《信息自由法案》搜集信息。“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资料库,许多领域的知情人士都可以自愿透露些信息。”布朗兴奋地说道。“当然有些人不愿透露真实姓名,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谈话内容实在无关痛痒,有些人也乐意出现在小说的鸣谢里。”
与前两部小说一样,《骗局》的故事背景也是一个秘密机构——国家航空航天局。与《天使与魔鬼》里的梵蒂冈一样,这也是世界上最机密的组织之一,同时还是众人皆知的机构之一。
“对我来说,鲜为人知的故事素材总是让我乐于埋头创作。”布朗说,“因为一部小说一般需要一到两年的时间才能完成。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我需要一边创作,一边不停地学习,要不然就没劲了。那些隐蔽神秘的话题让我在搜集资料和创作过程中品味到了前所未有的乐趣,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打入敌人内部的间谍。同时,这种快乐也激励着我把它传达给读者。”真是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字里行间,布朗总是把读者当成假想的学生,“我的目标是让故事情节和人物经历更加扣人心弦,这样一来,读者就能在不知不觉中学到许多东西。”
将《骗局》的手稿交给考夫曼后,布朗和布莱斯又开始考虑为下部小说——他的第四部小说——选择一个合适的主题。就像电影《土拨鼠日》里那只天气越是寒冷越是要忙碌的土拨鼠,布朗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备战。他曾扬言没有出版社的协议,就不再动笔写小说,但《骗局》刚完工,他又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既然出版社对前两部作品都很满意,那么有没有协议也就无关紧要了。
《骗局》至少还要一年才能出版,而《天使与魔鬼》的初期销售也不理想。面对严峻的形势,布朗萌生了更换文稿代理人的念头。身在这种处境下的布朗如此考虑也是有原因的:在出版社这个由机会和运气做主的行业里,作家们相信成功方程式任何一边的变更——换家出版社,换个文稿代理人,甚至换个类型写作——都有可能让下本小说扭转颓势。当然,这也不是十拿九稳,但许多作家都认为做点调整总是比原封不动要好。于是,布朗解雇了他的第一个文稿代理人,杰克·埃尔维尔,同桑德福· J·格林伯格协会的海德·兰格签约。桑德福· J·格林伯格协会是纽约一家中等规模的代理机构,服务对象为严肃文学作家、商业文学作家及非文学作品作家。该协会由桑德福· J·格林伯格于1932年成立,因曾为翁贝托·埃科、瓦茨拉夫·哈韦尔,和弗兰茨·卡夫卡等一些欧洲知名作家做过商业代理而名声大振。
布朗、布莱斯和海德心里非常清楚,布朗的下一本小说必须成功,否则,布朗就要跟那些创作了两三部小说但战绩平平的作家一样,开始用笔名写作了。
确定下部作品主题之前,他们三人共同审视了一下布朗的早期作品,对其中的优劣之处进行了深刻的分析和总结。他们发现每部书的销售情况差不多都是中等水平,《天使与魔鬼》卖得最好;《数字城堡》让布朗开始引起媒体的关注,其中一部分原因是《数字城堡》迎合了时下流行的时尚主题。此时还无法估计《骗局》出版后的销售情况,但是布朗和布莱斯明白,再写一本北极地区的书肯定是不行的。
旅行带给他们以创作的激情。他们俩决定,为了避免在新罕布什尔寒冷刺骨的冬天搞研究,下本书的故事背景要选一个温暖和煦的地方,或者一个云集了诸多博物馆和文学契机的城市,而最好能两者兼顾。
“《骗局》的故事发生在北极地区,我马上就发现这是个糟糕的想法,”布朗诙谐地说,“所以这次我将《达·芬奇密码》的故事背景放在巴黎和伦敦,因为三次欧洲之旅是完全免税的。没有税务的烦扰,我们可以在那里玩得非常开心。”
布朗知道这本小说应该还是寻宝式的探险小说,置身于杀机四伏、险象环生的场景之中的主人公依然能一次又一次地死里逃生,幸免于难。
三个人还认识到,《数字城堡》之所以能产生轰动效应还有两个原因:第一,它围绕着一个人们耳熟能详、但知之甚少的主题展开;第二,它向世人披露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内幕。经过这一仔细分析后,他们一致认为下部小说一定要综合体现这两点。
他们又向成功迈进了一步。布朗将《天使于魔鬼》剩余的资料整理了一下,由于篇幅和信息量等原因,他不可能把自己搜集到的资料全部用上,剩余的那些就被筛选和删减掉了。而布朗能收集到这么多资料也不奇怪,国家航空航天局和国家安全局毕竟才几十年的历史,而天主教会已有千百年的基业了。
布朗回想起在他的前几部小说中最引人争议的几个地方,以及那些个让读者们按捺不住、提笔写信给他的场景。他这次又能挖掘出什么样的让世人为之一震的故事呢?要知道,骂声越多,书卖得就越多。他记得很清楚,《天使与魔鬼》中关于贝尔尼尼《圣特雷萨》的雕塑,修女特雷萨“脚趾微微翘起,沉浸在性高潮中”的描写就为他招惹了不少的谩骂。
只要能将宗教和色情糅合在一起,无论什么形式的题材,肯定都会大受欢迎。布朗决定这一点也要体现在他的新作中。无独有偶,这时他又想起在塞维利亚大学上历史课的那一幕:那节课上,一位教授告诉同学们列奥纳多·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实际上暗含了许多秘密,耶稣和抹大拉的马利亚之间的隐情就是其中之一。
对,就是这样,布朗已经摸索出下一部小说的大致方向了。
故事脉络在头脑里成型后,布朗又开始考虑故事主人公的选择问题了。是重新启用一个新的主人公,还是沿用那个在前边已经闪亮登场的兰登?布朗和布莱斯都倾向于沿用罗伯特·兰登。在布朗设计的三个男主人公中,罗伯特·兰登最具多个故事情节发展的潜质,因为他的工作和特殊的专业背景足以让他遍及世界各个角落。更为重要的是,罗伯特·兰登与布朗的人格特质最为相似。
布朗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我真希望自己就是罗伯特·兰登,”布朗不慌不忙地说道,“但是兰登可比我酷多了。当作家就有这个好处,可以在自己的主人公身上获取无限的生机和力量。”
“兰登和我有着相同的志趣爱好。”布朗又说道。“我对古代谜团、艺术历史和密码非常着迷。如果你花个一年半载写本小说,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故事的主人公也会像你一样对你所喜欢的东西着迷不已。”
海德·兰格十分赞同布朗的观点,“我觉得布朗就是兰登。布朗和他一样聪颖机智。他们的外表都是那么风度翩翩,英俊强健;而性格又都是那么诙谐幽默,果断勇敢。”
由布朗来解开列奥纳多·达·芬奇隐藏在他的艺术作品中的密码再合适不过了。布朗对这位艺术家,文艺复兴的发起人之一,总是惺惺相惜。出生在意大利的列奥纳多·达·芬奇(1452-1519)一生中在多个学科均有所建树。无论是在音乐、艺术、建筑,还是在工程设计领域都能发现他的足迹。不仅如此,他还发明了好几种新型工艺,有些直到他死后多年才得以应用。他还喜欢把东西拆得七零八落比便观察其内部结构,而且这一爱好让他在人体解剖领域也很有造诣。
谈及达·芬奇设计这么多密码和谜团背后的动机,我们也不难看出布朗实际上在暗指自己,“许多人都认为达·芬奇这么做只是自娱自乐,”布朗说,“但实际上这是个恶作剧。达·芬奇一生钟爱密码,为此,他醉心于将一些秘密融入他的作品中,而且还为众人无法辨别而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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